季玫默默地把位置讓出來，她只負責幫忙找人，這種前線撕逼的活兒她干不來。
蘇唐正要坐過去，卻被君司安按住了肩膀。
於是蘇唐只能看著君司安坐下，她在旁邊當起了閒人，順便喝了一口季玫的奶茶。
君司安靠在椅背上，笑著問：「我該怎麼稱呼您？溫斯頓女爵，還是諾薇兒女士？」
畫面里走來一個高貴復古的婦人，她指間輕挑著煙杆細長的菸斗，優雅地吐了一口煙圈：「都可以，君先生。」
「諾薇兒女士好手段，在我眼前來往過這麼多回，我也沒有看出端倪來。」君司安笑道。
「我非常樂意與您溝通，但親愛的紳士，我更喜歡和Sue聊天。」
君司安偏頭看了一眼蘇唐。
蘇唐聳聳肩，這不能怪我搶著要上前線，這是人家指名道姓要我的。
換蘇唐坐下去，她的姿勢可就沒有君司安那麼矜貴了，痞里痞氣地斜倚在那兒。
「諾薇兒。」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到是我的？就算Rose破解了我的情報篩選機制，我也早有應對這種情況的預案，僅靠這一點，你是不能這麼精準地狙擊到我的。」
諾薇兒看上去並不驚慌，相反很從容。
她甚至可以跟蘇唐侃侃而談。
蘇唐支著額頭看著視頻里的這位美麗婦人，笑道：「繆斯。」
諾薇兒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是在這種地方露出了小小馬腳。
她旋即大笑起來，連連點頭，「你果然優秀得讓人驚嘆。」
繆斯是女神。
在諾薇兒尚不知蘇唐是女人的情況下，她一直用這個詞稱呼蘇唐。
你要強行把這理解為繆斯只是一個稱號，與性別無關也可以，但蘇唐更傾向於，諾薇兒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別。
那麼，一個服裝設計師，她是怎麼知道這個秘辛的？
除非，她知道許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諾薇兒饒有興趣地看著蘇唐，問道：「所以君顏安給我發現的新春GG片總是讓人看得生氣，也是你的計劃了？」
「不錯。」
「你給了我一個把Rose調離她電腦前的機會，等著我的人去行動。你不需要他們把情報信息帶給我，只需要測試我是否會這麼做就可以。」
「是的。」
「我上了你的當，以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結果反而落入了你的圈套。」
「嗯哼。」
「我為了抹除在華國的痕跡，必定會對處理京市情報的二級據點進行操作，所以，你們今晚在這裡等著我。」
「您一向智慧。」
「不如你。」
「謬讚了。」
「你知道你像極了一個人嗎？」
「誰呀？」
「你們蒼梧的少主，或者說，如今的鳳主，鳳川。」
「你是第二個這麼說的人了，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侮辱。」
諾薇兒的眼睛透過攝像頭久久地盯著蘇唐看，像個早已洞悉了一切的智者。
她緩聲道：「親愛的，你不該否定我看人的眼光。我擅長發現，人與人之間，那些禁忌的關係。」
蘇唐輕輕地咬了下牙關，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