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還想說什麼，門口響起敲門聲。
程嫣染快步跑過去開口，笑著問好：「君先生。」
「嗯。」君司安點了下頭，走進來看著蘇唐，「在聊什麼？」
「聊嫣染今年在哪兒過年。」蘇唐接住他伸過來的大手，笑道：「嫣然一個人在這邊，無親無故的，我想陪她過年，你覺得呢？」
君司安喝了一口蘇唐的熱茶，點頭道：「可以，反正就是多添一雙筷子的事情。」
君司安自動把這個話理解成了，蘇唐讓程嫣染去他家過年。
蘇唐張了張嘴，暗想著如果跑過來跟程嫣染單獨過年，君司安能把這地兒給炸了，於是默默地閉了嘴。
「真的不用了！」程嫣染趕緊擺手，「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們家一般是早上在老宅一大家子吃團年飯，下午各回自己家，到時候我讓方伯來接你。」君司安不囉嗦，決定了的事情三言兩語就敲定。
程嫣染張著嘴說不出話，放棄了掙扎，這可真是一位，說一不二的霸總啊！
「走了，還有事等著咱們呢。」君司安拖起蘇唐。
程嫣染站在陽台上，看著他們兩人並肩走出去，走向停在樓下的車邊。
君司安先給蘇唐拉開了副駕的門，讓她坐進去後，才繞到另一側開車。
很紳士，也很體貼。
她垂下眼帘，抿了口蘇唐泡的茶，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這個茶很苦。
車內，蘇唐跟君司安聊天。
「你剛才說，鳳川未必會替溫斯頓出手？」君司安把著方向盤問。
「嗯，他不會聽從任何人的指令的，傲慢慣了。」蘇唐點頭。
「正好。」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蘇唐笑道，「還生氣嗎？」
「氣當然是氣的，誰你讓拿自己當誘餌的，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君司安伸手揪了一把蘇唐的耳朵，不輕不重。
蘇唐握住他的手，好聲好氣地說道，「放出去的消息要不大不小，但又要能引起討論，還有比我還活著這件事，更讓人覺得離奇詭異麼？」
「你在暗世這麼有名？」
「在暗世，我是傳奇，傳奇不死，遠沒有傳奇死而復生歸來，還成了他們死對頭的女朋友更具有討論度。」蘇唐看向君司安的側臉：「按說，你也應該聽過我的大名才對啊。」
「聽過，但沒有留意過。不許生氣啊，我以前是真的沒有在意過這些人名的。」
「了解，因為在你眼裡，這些人都是你的清理對象而已，名字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有一部原因是這個，更重要的是，你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壞名聲沒有傳到我耳朵里。」
「你對我一無所知。」
「我對你無所不知。」君司安笑著看了她一眼，「連你後背上的痣在哪裡我都知道。」
「……你好煩！」
「我說真的啊，你以後跟你這個妹妹保持點距離吧。」君司安突然說道。
「幹嘛？」
「她以為你是男人，如果喜歡上你怎麼辦？你少招點桃花。」
蘇唐聽著好笑，轉頭看向窗外，想起了不久前在程嫣染電腦上看到過的一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