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呀，你們的感情還是這麼好呢。」
鳳川走過來看著這對哭成淚人的人，重新坐回沙發里，臉上儘是戲弄神色。
蘇唐抱著逐漸陷入昏迷的季玫，抬起發紅的眼眶看著鳳川，「你沒必要利用別人對付我！」
鳳川笑聲道，「當然不必要，我只是喜歡看你痛苦的樣子。」
「我跟你回去，你可以繼續折磨我，可以繼續跟我玩遊戲，我回去！」
「我說了，殺了君司安。」
「不可能！」
「不可能？對我來說，沒有不可能的事。」
蘇唐看到手中的拐杖有些眼熟，這是老鳳主的！
她失聲問道：「老鳳主呢？」
「你說那個老頭子啊，我將他軟禁起來了。」鳳川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是你父親！」
「我以為你會對父親這個詞特別陌生呢。」鳳川笑道，「畢竟，你又沒有父母。」
「鳳川，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目前來說，我還沒有找到比你更完美的小乖乖。」鳳川晃了一下手裡的拐杖，「等我找到了，再考慮殺掉你，用我最喜歡的方式。」
他將拐杖一點，指著蘇唐：「這是你現在還能活著跟我說話的唯一原因。」
這一刻，他眼中唇畔都沒有笑意，他動了真正的殺機。
但那凜冽的殺機很快又被優雅的笑容取代。
「聽說君司安很喜歡你，那麼你要殺掉他，也就不是很難，對吧？」鳳川收回拐杖，低頭笑聲道，「就當是你的回歸任務了，你必將轟動所有人，我一定會為你開一個盛大的慶功派對。」
「你不會得逞的。」蘇唐放下季玫，笑看著他。
「我會的，他把蒼梧逼到這步田地，我不殺他，怎麼解恨？」
「你不會的。」
「想在我面前自殺，可不容易哦。」鳳川的拐杖按在蘇唐腹部的刀口上，「我哪裡會讓你死得這麼便宜？」
他提起拐杖跟蘇唐扭打成在一起，心裡暗自震驚蘇唐的拳腳功夫好像又進步了？真是塊勤勉的小軟糖。
最後他趁蘇唐不備，一針麻藥下去，放倒蘇唐在沙發上，動作熟練地給她清理好傷口，看到她腹下那塊疤痕時，眼神終於狠毒起來。
他提起蘇唐的衣領，厲聲問：「刺青呢？」
蘇唐笑了下，對上他狠毒的眼色，輕聲說道：「我割掉了。」
「你敢！」鳳川狠聲道，提起拐杖架住了蘇唐的喉嚨，「你竟然敢！」
「我恨不得你去死！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都敢殺你！」蘇唐咬著牙，暗藏的匕首刺穿鳳川的小腹！
鳳川悶哼一聲，低頭看著腰上汩涌而出鮮血。
這是她第幾次殺自己？
一百次？
還是一千次？
只有一次接近成功。
他鬆開蘇唐，抽出小腹上的匕首放在一邊，靠在沙發上雙眸失神。
這不是一塊聽話的小軟糖，她叛逆到讓人生氣，所以他給小軟糖身上紋了鳳凰圖騰，打上印記，讓她時時刻刻記著，她是自己的人，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也會把她抓回去。
現在，她居然敢把那塊刺青割掉？
膽子真是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