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文愣住，沒明白蘇唐是什麼意思。
「像江牧這樣的明星，有龐大的粉絲群體，我幹嘛要費這個力氣送你去坐牢呢，反正又坐不了多久，對不對？」
蘇唐笑著湊近李晴文，「你說，如果我把你的所有真實信息公布在網上，並且對你實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並直播，你能撐多久不發瘋？」
「你去到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及時通知他的粉絲，他們也會跟你一樣，舉著手機拍你，盯著你，你在夜裡睡覺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一群人圍著你，你感覺怎麼樣？」
「你叫的每一個外賣，都有可能被下毒。你收的每一個快遞，都有可能是炸彈。你下樓扔一趟垃圾，都有可能被圍毆。你可能會逃到別的城市去，但你覺得，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拿到你全部的信息，我要一直追蹤你，難不難？」
「你會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赤裸裸地活在眾人的視線下，挖個鼻子都會被人圍觀欣賞，說不定還會有人給你刷禮物呢。」
「還有你的家人，也會受到騷擾，你弟弟的工作，我敢保證兩天之內就會失去，你父母辛苦了一輩子經營的生意，也會瞬間歸零。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什麼網絡暴力或者禍不及家人，我這個人，很沒有原則和道德的。」
「但凡敢傷害我朋友的人，沒有一個，會得到好下場。」
蘇唐迷離低啞的聲音有種詭異的誘惑感，李晴文聽著她的聲音，眼前出現了一幕幕自己被圍觀，被監控，被直播的畫面。
她毛骨悚然，雞皮倒立，不敢想像以後自己的生活。
像是看到了什麼魔鬼，李晴文搖著頭驚恐地往後退去，「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蘇唐抬手，扣住了她的後頸，逼視著她的眼睛，依舊笑容「和煦」。
「怎麼樣，想紅嗎？機會可就擺在你的眼前了，要不要試試？」
「你，你不可能做得到，你……你怎麼可能！」李晴文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唐，那些話聽著太可怕了，她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噩夢。
「我們試試？」蘇唐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兩下，立刻就是當下的時況直播，李晴文驚恐扭曲的臉，就在手機屏幕上。
「李晴文，你對力量，一無所知啊。」
蘇唐笑道，「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希望，你能體驗一下江牧被你偷窺時的感受呢。」
李晴文徹底崩潰了，涕淚齊下，抓著蘇唐的衣袖倉皇地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放過你？這麼簡單就放過你的話，我這麼多努力不是白費了？」蘇唐站起身，冷冷地看著李晴文，「你知道，這世上我唯一不敢直播的地方是哪裡嗎？」
李晴文不解地抬頭，怔怔地看著她。
蘇唐靠近她耳邊，輕輕地呵出幾個字——
「地獄，或者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