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蘇唐乾脆不想了,幾步跑過去拍了下君司安的肩,「行了行了,大不了以後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請你幫忙就是了唄,知道你厲害,好吧?」
蘇唐瞎貓撞上死耗子,這話在君司安那裡稍微受用,至少沒剛才那麼大火氣了。
「比如我最近就挺缺錢的,你賞個千兒八百萬的給我唄?」蘇唐又開始作死。
君司安無語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發現自己對蘇唐,總是沒招。
但轉念想一想,蘇唐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他讓蘇唐早些回去,不用送他回老宅。
蘇唐想著自己這一天折騰得也夠嗆,回去還得換藥,也就不堅持。
把小小送回老宅後,已經是九點半。
晏海發來了地址,是郊外一個荒野,君司安提起外套按著地址趕過去。
晏海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圓寸,花臂,跟京市裡的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樣,他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狠辣氣。
照外人的說法,這樣的人,一看就是要吃牢飯的。
但他見到君司安時,下意識地斂起了身上的狠戾氣息,笑著打了個招呼:「君少。」
君司安目不斜視,也不搭話,從他身邊走過,徑直走向地上擺著的幾個大箱子。
箱子裡的血滲出來,染紅了黃土和野草。
一百一十三個手腳殘缺的人,躺在旁邊,渾身顫慄,恐懼無比。
就像是來自中世紀的嗜血暴君,君司安凜冽的表情,就足夠讓人害怕,那雙眼瞳里翻湧里的怒意,更讓人膽顫。
他脫下外套,扔在旁邊,拿過旁邊一條鐵釺。
猛然轉身!
一鐵釺扎進晏海腿里,貫體而出!
晏海當即單膝跪下去!
「君少!」他震驚地抬頭,不解地看著君司安。
旁邊的小弟見自己老大被打,就要發作衝上來對君司安動手。
「住手!」晏海一聲沉喝,定住了要發難的小弟。
君司安抽出滴血的鐵釺,抵在晏海的眉心,高高在上如暴戾的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寒惻惻地聲音陣陣陰冷。
「晏海,從今天起,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對蘇唐不敬,我保證,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晏海捂著腿,臉色變得不解。
他跟君司安認識很多年,是他幫扶著自己一步步到了這個位置的,他們兩個,可以說是並肩作戰的兄弟!
可今天,君司安居然要因為一個外人,對他說,要廢了自己?
「他是你什麼人?」晏海不服氣,咬牙問道。
君司安提起鐵釺,雙手握住,迎著他的頭頂重劈下去!
一道暗紅的血注,緩緩地爬過晏海的額頭,鼻樑,嘴唇。
「他是你連問,都不配問的人。」君司安寒聲道。
四周寂靜無聲,斷手斷腿的人連呻吟都不再敢。
……
君司安回眸,冷冽地掃過周圍的人,那迫人的氣勢,竟逼得他們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扔掉鐵釺,君司安撿起外套提在手裡,開車離去。
晏海望著君司安遠去的身影,眼中有著複雜的情緒。
「蘇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