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華看著接近崩潰邊緣的蘇甜,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雖明知蘇甜這時候將一切怪罪在蘇唐身上是荒謬的,卻不能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那更會刺激到蘇甜的情緒。
「這麼多年了,陸紹華,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你為我做過什麼?不過是一個蘇唐而已,你就怕了?我問你是不是怕了!」蘇甜嘶吼著質問,她甚至拿過一把裁紙刀塞進陸紹華手裡:「你現在就去殺了蘇唐,去啊!「
陸紹華深埋著頭,連拳頭也握緊,將刀收在身後,低聲說:「蘇甜,我喜歡你,是希望你過得好,不是想看到你這樣。」
雖然我們都知道,曲嵐櫻已經不可能再把蘇甜的視頻放出去了,但這樣的折磨,對蘇甜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懲罰呢?
她終於絕望得不再辯解,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難道,要讓她去醫院開具一張處NV膜完整的證明書嗎?
「陸紹華,你真讓我噁心。」蘇甜流著淚說完這句話,就把陸紹華趕出房門。
陸紹華卻定在那裡,痛苦自責,責備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去刺激蘇甜。
蘇甜絕望地等著曲嵐櫻給她下達最後的死刑通知,她不指望曲嵐櫻會輕易放過她,她更不敢去求君司安幫忙。
發生了這樣的醜事,讓她主動說給君司安聽,不如叫她去死來得痛快!
蘇承仁在門外聽著蘇甜的哭喊聲,沉沉地嘆了聲氣,思慮許久之後,還是拿起了電話。
「世侄,我是蘇承仁,想請你幫個忙。」電話那頭的人是君司安。
君司安以為,蘇承仁又是來求自己投資蘇氏的,畢竟蘇氏現在已經可以用「苟延殘喘」來形容了。
他正準備掛電話,卻聽到蘇承仁說了一個讓他詫異的消息。
他有些難以置信,放下電話後,百思不得其解。
蘇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蘇承仁在電話里說,是蘇唐唆使了曲嵐櫻,綁架了蘇甜,還讓人侵犯了蘇甜。
甚至拍下了照片和視頻,想藉此曝光,打擊報復甦甜。
他說道:「世侄,您也知道,曲嵐櫻性情頑劣,人品低下,上次甜甜找人在他打拳的時候動手腳,他肯定是有些不甘心的,這個我能理解,可是,他怎麼能聽信了蘇唐的話,做出這種齷齪無恥的事情來!」
「甜甜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就算她犯下再大的過錯,她受罰就是了,曲嵐櫻和蘇唐這麼做,不是要毀了她嗎?不僅僅是毀了她的演藝生涯,連她的後半生,都要在別人歧視的目光下活下去!」
「這對一個女孩兒來說,是多麼大的奇恥大辱啊!」
「可是君世侄,曲嵐櫻是曲家的人,更是您的表弟,蘇唐又深得您的信任,我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但請您看在一個老父親心疼女兒的份上,至少讓他們,不要把視頻曝光,行嗎?」
他說得言辭懇切,畢竟蘇甜是他的獨生女,讓他咽下這口惡氣,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