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放在枕邊的手機震動，君司安警覺地睜開眼睛。
輕輕放下睡在自己懷裡的蘇唐，他拿起手機走到客廳。
「說吧。」君司安戴上眼鏡，打開電腦。
「君少，馬歇爾·佩格，這個人您聽說過嗎？」
「嗯，D國媒體巨鱷，背景雄厚。」
「剛才我跟他談話的時候，他說，他不能答應我們，因為鳳項飛在半個小時前給他去過郵件，如果他跟我們合作，鳳項飛將揭露三年前他用非常規手段操控股市，收購其他媒體集團的醜事，這會讓他的公司瞬間破產，數萬人失去工作。」
「我們手上有什麼關於他的把柄嗎？」君司安說著電話，手按了一下胃部，他胃有點不舒服。
「就是因為沒有才難辦。」溫漸鴻嘆氣，「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了。」
「我看看……」君司安翻著電腦資料，眉頭微微皺起。
蘇唐遞給他一杯熱水，拿過他手裡的手機，點開免提，「他有一個專門負責避稅的外貿公司，開在一個叫海頓·馬倫的人名下，海頓·馬倫是他的律師，然後，馬歇爾·佩格非常愛錢，視金錢如性命，你要他的錢，就是要他的命。」
「蘇，蘇特助？」
「yep。」
「晚上好。」
「晚上好。」
「那個……海頓·馬倫……」
「我把資料發你郵箱了，加班愉快。」
「祝您好夢。」
蘇唐放下電話，單手托腮看著君司安，「胃疼？」
君司安喝了口熱水，笑著說：「這兩天吃東西不規律。」
「嗯，您有一顆嬌貴的胃，我一早就領教過的。」蘇唐伸手給他揉了揉肚子，「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粥，或者麥片。」
「不用了。」君司安拉住她，「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知道我在做什麼。」
「因為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啊。」
蘇唐彎眼笑，又說，「你記不記得，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說話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有什麼事兒死活悶在心裡就是不講出來，我全靠猜來領悟你的想法和心思？」
「記得，那時候我脾氣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啊，是太不好了好不好？所以，我早就在您這位面癱霸總的打磨下，練就了一身靠蒙存活的本領。」
君司安失笑，又哼哼了兩聲，「不行，我胃真的不舒服。」
「我去拿點胃藥，你吃了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兒，我來接電話，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少。」
「好，那實在有什麼事你拿不定主意，就把我叫醒。」
「嗯，沒問題。」
君司安沒去臥室睡，只躺在沙發上，蘇唐戴了他的眼鏡手指飛快地敲著鍵盤，跟溫漸鴻保持實時連線。
又摸過手機，給季玫打了個電話：「過來，幫你老公。」
「哪個老公？」
「能娶你的那個老公。」
「哼！」
季玫裹著絲綢睡袍靠在蘇唐肩上，輕聲說：「蘇，我想去一趟M國。」
「可以啊，但他現在不在M國，在別的地方，你去的話注意安全就行。」
「我不會拖他後腿的，我以前也沒拖過你的後腿啊！」
「你怎麼有臉說這話的？」
「你滾啦，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