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的眼神冷了下來，手也握緊了。
蘇唐伸手，點了一下免提鍵。
「聽到了吧？」
那頭傳出鳳川的笑聲：「小軟糖你知道嗎？夜靈的確還算是會騙人，但也就只能騙騙老人了，跟你比，差遠了。」
「少主謬讚。」
「但我對她的這個提議挺感興趣的，要不，你就讓她給君家的老夫人拍個聲明視頻怎麼樣？我這兒還有些人脈，保證今天能上熱搜，想一想那個場景，還蠻有意思的。」
蘇唐一點也不意外鳳川會說這種話。
畢竟像他這種狗逼，做出任何反水舉動都太正常了。
夜靈聽了鳳川的話，吊起眼角，笑看蘇唐，看她自作聰明，與虎謀皮。
不論怎麼說，這聲明要是發出去了，最得益的人還是鳳川，鳳川沒理由不同意。
「你想要這樣的聲明，我可以給你一百份，我還能讓君司安親自說呢，但是鳳川，人做事呢，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這口心氣兒要是下去了，想再提起來，可就難了。」
鳳川躺在沙發上，手機放在旁邊，他聽著小軟糖說話的聲音，輕輕地彈躍著手指。
很顯然，鳳川知道蘇唐是在引導自己跟鳳項飛撕破臉皮。
反正他們不管怎麼撕破臉皮，小軟糖都是獲益方。
但很遺憾，夜靈似乎還沒有聽出小軟糖語言裡的陷阱。
第二個蘇，哪兒那麼容易得到？
真以為注射幾管藥，練一身差不多的格鬥技巧，再學幾句說話時的口癖用詞，就能似她麼？
「小軟糖，我們見個面吧。」
「好啊，要我帶上夜靈麼？」
「不用了，我討厭跟蠢貨說話。」
「嘖，她聽了這話可是會傷心的，畢竟Sue最討厭蠢貨了，她要本身就是蠢貨，那真是讓人難過。」
鳳川雙手捂著臉，忍著低低的笑聲。
蘇唐掛斷電話，看向夜靈：「要我送你出去嗎？」
夜靈卻玩味地說道：「你應該知道，你越是這樣合他味口，他越不會讓你走。」
「你的意思是我要為了他，改變自己嗎？唔……怎麼說呢，這聽上去，有另一種纏綿悱惻，為對方犧牲作出自我改變的感覺？可是如果我改了，你不就白學我這麼多年了嗎？」
「我可不會學你的軟弱。」
「我喜歡你的自信，請務必保持。」蘇唐失笑。
夜靈走後，蘇唐回身抱著老夫人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阿姨，我們會解決的，不要緊張。」
「蘇唐，小小到底怎麼了？」老夫人擔心地問道。
「我會救她，阿姨，你要相信我。」
老夫人握了握蘇唐的手，嘆著氣看她：「阿姨信你。」
蘇唐陪了老夫人一會兒之後，就騎著機車去見鳳川。
鳳川坐姿優雅如同貴族，蘇唐翹著二郎腿渾似痞子。
兩人對視許久，桌上的咖啡一點點失去溫度。
「小軟糖，如果讓你選……」
「我選小小。」
「嗯，果然，那你就應該知道……」
「我會竭力阻止鳳項飛公開我是蘇家孫女的身份。」
「你會怎麼做呢？」
「這要看少主什麼時候交出小小的解藥。」
鳳川聞言低頭一笑，笑罷才說：「做好回來的準備了？」
「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