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真的慌了神，換別的事兒都好說，這小小怎麼會中毒呢？
但老人家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還算是穩得住場面，不至於落了下風。
她斂盡表情，目光泛冷地看著夜靈：「如果你真的有心要救小小，你早就來了，你的目的不是這個。說吧，你想幹什麼？」
「老夫人睿智。」夜靈偏頭笑了一下，「我想請您發個聲明。」
「什麼聲明？」
「分手聲明。」
「你瘋了？！」老夫人罵道。
夜靈好整以暇地看著老夫人，手指撫過還有些發疼的眼睛。
她不止要模仿蘇唐，還要替蘇唐還欠下的債，這事兒真讓她覺得……不爽。
雖然來找老夫人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鳳川，但夜靈同樣覺得，自己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她記得，Sue是一個很傲氣的人，希望她傲氣的性格還沒有被君司安改掉，那可是她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
暗想著這些，夜靈低頭笑了下，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只是請您拍個視頻，在視頻里說明君先生已經恢復了單身而已。他們兩個私下是否還在一起，那我就不管了。這對您來說，很難嗎？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你做夢，我君家絕不可能這麼委屈蘇唐！」
夜靈挑了下眼角，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氣罵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蘇唐性子那麼剛的人，你讓她受這份委屈？這會成為她跟司安之間的一道裂痕，以後別人就算到他們在一起了，也會說他們是複合！這是污點！」
「我告訴你，蘇唐是我君家認了的兒媳，是小小唯一的母親，我就不可能讓她吃這種暗虧！」
「你是小小生母，同為女人我念你懷胎十月不易，我也不會虧待了你，但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
夜靈十指相合疑惑地看著老夫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以為我讓你發這個聲明，是為了讓蘇唐和君司安之間的感情產生裂縫，我好趁虛而入嗎……」
「我管你什麼原因！」老夫人打斷她的話，「總之你做夢！」
夜靈往前探了探身子，看著老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太太，我勸您想想清楚，一道說明，換你孫女兒的一條命，這筆交易，你真的不做嗎？」
老人呼吸滯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是護著蘇唐不假，但小小也是她親孫女，她疼小小疼到君司安都說那是溺愛，會把小孩子教壞。
而且小小身體出了問題這麼大的事，君司安一直瞞著沒有告訴她，這一點讓她極其不痛快！
她陡然想到了靈安寺的和尚說的那句話，蘇唐是刑克之人，死克親友。
老太太想到這裡，心底一悸。
但她仍自強穩著神色，冷冷地看著夜靈：「你是要這種聲明，為什麼不找司安去說？找我做什麼！」
「君先生如果那麼好說話，我也就不會來麻煩您了。」夜靈身形後仰，靠進沙發里，神色閒適，那是信心十足的表現。
「我不會同意的，你死心吧！」
「那您小孫女兒的命，可就危險了。」
夜靈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