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坐在鳳川面前，無論是姿態，眼神，笑容，都很幾分蘇唐的影子在。
鳳川特別好耐心地打量了夜靈半天，這已經是一個改頭換面的夜靈了，跟以前的她根本就不像一個人。
除了臉以外，她所有的細節都在盡心盡力地模仿著蘇唐的樣子。
但有些流於表面了，蘇唐骨子裡的不羈浪蕩，她難以學到神形俱在。
那種敢指著鳳川鼻子罵娘的兇悍，更是夜靈學不來的。
所以鳳川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出來，首先第一點，小軟糖絕對不會這麼安安靜靜地在自己面前坐上三分鐘。
她見到自己的第一秒，就會開啟嘲諷技能。
「少主在笑什麼呢？」夜靈問。
「笑你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丟人現眼。」鳳川斜倚在沙發里，諷笑著說道。
「那不如請少主多做指點？」
「你敢刺瞎我另一隻眼睛嗎？」
夜靈神色微滯，但很快恢復如常：「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
「看來老不死給你的權限很大。」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是蘇的特質。」
鳳川抬了抬腳尖，看著她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問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還請少主合作，交出蘇氏集團。」
「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因為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否則你會後悔的。」
「哦？」
「君司安女兒的生母，蘇家蘇守仁的女兒，這兩樣隨便一個，我想，都是少主不願意看到我說出去的吧？」
「你要挾我？」
「少主哪裡話，我在與您友好相商。」
鳳川陰鷙的眼神看了夜靈一會兒，他得承認一件事。
在咬人這件事上，夜靈倒是很有蘇唐的風采。
「你說了兩樣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你應該會從我這兒得到兩個許諾，另一個是什麼？」鳳川問她。
「少主果然心智過人，屬下佩服。」
鳳川一聲嗤笑，這要是換成小蘇糖，她會說「機智啊鳳川！」
夜靈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是繼續道：「曲家。」
「老不死的才剛剛動了溫家的人，這麼快就要對曲家下手，看來，他對當年的事果然耿耿於懷啊，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如果少主不怕我們把你擔心的事情說出去，我們也是願意看到你拒絕的。」
鳳川望著夜靈久未說話，他知道，這不是夜靈的意思，是老不死的主意。
他面臨著兩個選擇。
一，為了保守蘇唐的秘密，鳳川答應他們，同意鳳項飛的計劃，並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這就意味著鳳川認輸，向他的父親低頭，而這個頭一旦低了，想再抬起來就不可能了。
二，魚死網破，死扛著不走上鳳項飛給他畫出來的道路，拒絕跟他合作。
這樣一來的話，鳳項飛至少會公開一件事，不出意外，應該是蘇唐是小小生母這事兒，不然他不會啟用夜靈，並讓夜靈以小小生母的身份直接去找蘇唐。
他要誅鳳川的心。
要讓鳳川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徹底擊潰鳳川對蘇唐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