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三大股東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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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宇看著柴組長走出靈堂,並沒有多管。這個柴立憲,真的是哪邊都不放過,也哪怕哪天死在陰溝里。自打柴組長的督導組來到烏城市,這個傢伙先是聯繫上了夏老四,然後去找了聞廣輝,現在又到了盤龍山,真是夠忙的,不過現在倒是分不清這個姓柴的站那邊的,讓烏城市的這些個頭頭腦腦的都摸不著頭腦了。

  將田元廷、柳瀚承、蘇玉春讓到了盤龍山地下工事裡的議事廳里,凌宇吩咐下面的人給倒來開水。

  蘇玉春看著桌上擺好的杯子,只是未曾添上水,說道:「凌宇啊!想好了,怎麼交代了嗎?」

  「蘇姨,您這是說的哪的話啊!」凌宇接過茶壺,給每個人倒著水,說道。

  田元廷端著水杯在桌上一墩,呵斥道:「凌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凌宇端著水壺,不卑不亢的來到田元廷跟前站著說道:「田叔,您這是從何說起啊!今天是我乾爹的頭七,還沒下葬呢!您就等不及了啊?」

  「牙尖嘴利,凌宇,你也不用禍水東引,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田元廷說著:「燕方呢?怎麼不見他啊!黃老闆的喪事,不見他來忙活啊!」

  雷宸上前急忙,說道:「燕叔跟了乾爹半輩子,乾爹突然離世,燕叔受不了,這不急火攻心,倒下了嘛!現在正在家裡休養呢!」

  「問你了嗎?多嘴」田元廷話音剛落,蘇玉春護起了犢子,只哎了一句。田元廷看在都是多年股東的份上,便沒再說,雷宸得意的站在一旁。

  雷宸此時是和凌宇站在一條的船上的人,否則那兩人合力將老黃皮殺害這事漏了,兩人都沒有個好結果,別說田元廷要置自己於死地,連他那個風騷的媽也保不住他。更何況神秘的姜家從未露過面呢!那是個何等的龐然大物,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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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元廷用手仗點了點凌宇說道:「我來問你,黃老闆是如何死的?」

  「舊疾復發」凌宇說道。

  「沒聽說過,黃梁有什麼舊疾啊?」田元廷轉身看著柳瀚承和蘇玉春問道。

  柳瀚承搖了搖頭,沒聽老黃講過啊!

  「凌宇,我看你是想篡權想瘋了吧!」田元廷用手杖指著凌宇,厲聲說道:「你弒爹篡權,為的是黃庭集團盡歸你凌宇,是也不是?」

  沒等凌宇回話,田元廷帶來的親信已經一左一右將凌宇的胳膊架著,田元廷大怒道:「畜生,你給我跪下」

  凌宇快速轉著腦袋瓜,雷宸則躲在蘇玉春的身後。

  「來啊,今日我就要代黃老闆行家法,剷除妖邪」田元廷說著,他的那兩個親信已經一人一腳踹在了凌宇的腿彎處,將凌宇按著踹跪在了地上。

  凌宇的頭被踩在地上,但仍笑著說道:「姓田的,你算什麼東西,你來行家法?別在這假惺惺了,你這想奪黃庭集團的想法做的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田元廷叫停了那兩個親信剛要踏下來的腳,笑了笑說道:「凌宇,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姓田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給我乾爹討說法嘛?」凌宇說著,就要抬起被踩在地上的頭,繼續說道:「我乾爹在世時,你就覬覦他的黃庭集團,但是你怕我乾爹的手段,你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縮著頸,現在我乾爹不在了,你一個大人開始欺負小孩子了,要不要臉啊!」

  田元廷本來就不知道,老黃皮是如何死的,但是他知道老黃皮的死只會給凌宇帶來好處,便試探性的詐一詐,心想:呦呵,這個凌宇還真有那麼幾分像老黃皮。等凌宇這小子做大,還能有我們這些個老古董什麼事啊!柳瀚承不就是個例子,英雄風光了那麼久,還不是對個三姓家奴的繼子雷宸點頭哈腰的啊!

  今天既然和凌宇撕破了臉,就不能只這麼算完,結下的梁子,惹下的仇人,可不能給凌宇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機會。這小子,這樣一看就知道是有仇必報之輩。

  柳瀚承本想攔著點田元廷,奈何蘇玉春搖頭,攔著不讓。田元廷看著凌宇罵著自己,笑著說道:「急了,你小子急了,證明我說對了。來啊,把這小子的脖子給我擰了,留個全屍」

  正當那兩名親信把手放在凌宇的脖子上剛要用力之時,門外的顏虹喊道:「住手」,那兩人聞聲停下了手。凌宇實在是沒想到,田元廷會毫不念及老黃皮的情義,一點面子也不講就要動手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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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虹仍是梳著髒辮,口中嚼著口香糖,一身皮衣幹練有素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田叔,這麼大的火氣啊?」

  「呦呵,我當誰呢,這不是我大侄女嘛!」田元廷看著顏虹,笑眯眯的說道:「真是越來越有味道了!早就跟黃老闆說讓你到我那做個妾,老黃這個傢伙就是不同意,咋的?想自己金屋藏嬌啊!」

  「田叔,您是長輩,咱不能倚老賣老,為老不尊啊」顏虹嚼著嘴裡的口香糖,吹了下額前的髮髻說道。

  蘇玉春聽到田元廷說道妾,心裡咯噔了一下,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啊!自己不就是被烏城市人們口中所說的柳瀚承的妾嗎?柳瀚承也看了一眼蘇玉春,轉臉指了指田元廷,不知是為蘇玉春出頭,還是認同顏虹所說為老不尊的話。

  田元廷假意咳了一下,沖顏虹說道:「大侄女,你這是要為凌宇出頭?」

  「田叔,您說錯了吧?您興師動眾的就要喊打喊殺,我作為凌宇、雷宸兩人的大姐,站出來是理所應當,怎麼就是出頭了啊?我們自家的事關上門能解決,就不勞田叔費心了吧!」顏虹據理力爭般說道。

  田元廷知道顏虹是跟了老黃皮最久的人,老黃皮的勢力雖盤根錯節,但顏虹確是了解最全面的。當下自然是不敢跟顏虹也撕破臉啊!

  田元廷坐在椅子上,將手中的手杖放在懷中,揉搓著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說道:「顏虹,剛才凌宇所說,黃老闆是因為舊疾復發而離世,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