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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傢伙一抹這新剃的大青頭,說道:「還不是因為......」話未出口,這傢伙便覺得聲音過大,四下看了眼,又低下聲說:「還不是黃老闆說,您人仗義,出手從來不是為了錢,但是請你出手,要是不帶點什麼,還怕你不給幫忙嘛不是!這不是尋思你在這,怕你手痒痒,專門派我來,讓你過過癮」
「少放那屁,下次回去,記得幫我給黃梁屁股上來那麼一腳」單森說著給了這傢伙屁股上一腳。
那傢伙哎呦的揉了下屁股說:「行,一定把這話帶給黃老闆」
「黃老闆讓辦啥事?說吧」單森問道。
「是這樣的......」那傢伙正說著,便貼在單森的耳朵處,低聲說了具體的情況。
蘇小菓離執行死刑的日子越來越近,本來就不該放他出來放風勞教,但架不住那時的管教混亂,本來就是西北邊陲法不及此的地界,外面的人使點錢活動活動,監獄裡睜隻眼閉隻眼,過幾天舒坦的日子也不是不可能,但平常人家想救人比登天還難,像家底殷實的蘇玉春,那也得脫層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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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亂鬥時有發生,兩個眼神不對付,煤堆上的兩伙人便已大打出手,鐵鍬,鎬把揮動了起來,全不管生死。獄警平時也看不慣蘇小菓頤指氣使的樣子。那肥頭漢子單森,也是受了監獄外的指使,有意製造混亂,那人是老朋友,不為錢只為完成朋友之託。
獄警早已看不慣單森的流氓習性,滑頭。他鑽著空子搞事情,明知道是他搞的,苦於沒有證據,僅僅只是關個禁閉,可他就是那個樣子,死性不改,搞的獄警無計可施了一般。
現下兩撥人大打出手,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心想只要不出大事兒,互相挫挫銳氣也是好事兒。
事情越來越大,蘇小菓被鐵鍬開了瓢,滿臉滿頭的血被緊急送進了監獄內的醫院,嚴格看管了起來,單森也因挑起爭端,而關了禁閉,加了半年刑期。
同年9月28日,頭上包著紗網,臉上包著紗布的蘇小菓被押至南山刑場,執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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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刑場是一大片開闊地,四面環山,離市區較遠,是當時執行槍斃的刑場,正值9月酷暑,天氣燥熱黏糊糊的。
正值方興諾妻子的忌日,兒子方承離家出走後,方興諾在一次酒醉之後,竟痛改前非,盤了幾畝地做起了育樹苗出售的正經生意,他深信兒子方承早晚會回來,方興諾得為他娶老婆置田產。
南山公墓正挨著不太遠的行刑場。這也是後來烏城刑場遷址的一大重要因素,市民反饋說:「這樣時不時的執行死刑,槍響擾了仙人清夢……」不少人家以仙人託夢為辭上報,最終遷了行刑場,不過這都是幾年後的事了,那新刑場沒用幾年便因要實行人道主義改了注射死亡,最終改成了民兵訓練射擊的靶場。
蘇小菓被押赴刑場,在宣布完執行死刑的命令後,行刑人員開槍擊穿了蘇小菓的身體,胸口處汩汩流出血來。
那方興諾也是命該如此,他喜歡湊這熱鬧,你說你湊就湊吧,偏偏還多句嘴。
那邊行刑人員在蘇小菓的身上開了一個洞,蘇小菓應聲而倒,行刑人員準備收槍帶回,方興諾鬼使神差的喊了句:「我看,怎麼沒打死呢?他還在動呢!」行刑人員見人群中有異議,當即扣動扳機在蘇小菓的身體上又開了一槍,鮮血流了出來撒了一地。
人群中等著收屍的人惡狠狠的盯著方興諾,如果現下不是有公安和武警在場,恨不得當即要了方興諾的命。後來就被傳出方興諾被人謀害,兇手在逃。方興樂也因為一句話,落了個身首異處,只留下具無頭屍體,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被傳說出來,在隔壁村的老井裡打撈出一顆人頭,都說是方興諾的,後來這事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津津樂道了好幾年,具體是誰殺的最終無果,也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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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年代,90年代。
桌上擺著3萬的現金,秦縱坐在桌子前抽菸,陸子昂倚在牆邊,本來安靜的三人卻被突如其來的發狂打破了,夏禍離掀翻了桌子,灑落了一地的錢。
「你就為了這10萬賣了命,你他媽太小瞧我了」夏禍離指著牆上章新慶的遺照,說:「命有這麼賣錢的嗎?你真他媽沒出息,章然怎麼辦?背負的什麼罵名。二嫂誰管,你挨了槍子兒,屍體停在了停屍房,祖墳你都進不去,我都為你不值,別說你是我哥,我沒你這樣的二哥」
秦縱惡狠狠的將菸頭摔在地上站起身說:「老四,再胡說,你他媽給我滾出去」夏禍離站的原地未動,群眾本來就在兄弟們面前穩重有威嚴,確切的說是不怒而威何況發起火來,在部隊時,他那厚大的手一巴掌能拍斷4塊磚,夏禍離是實打實的從心眼裡佩服他,那都跟姜山河有關,秦縱的那一槍之恩夏禍離永遠也不會忘。
「老二也是覺得活不了多久了,在最後的日子把利益最大化,加之剛好知道有這麼一茬便把命賣了,有了這10萬,你的是他托我給你的」夏禍離剛要說話,卻被秦縱攔住說:「你老老實實聽我講吧?我知道你想說啥,不是我不攔著,只是後來我也見不到他。本來那邊買命的說只是開個洞,留下口氣,帶回來給搶救一下,也許能活。突然就出了一個什麼叫方興諾的人,非得多句話,這才又被開了一槍,你二哥最惜命,但咱們兄弟之間他又是那麼的把命不當命,你想想看吧!」
「老方?他怎麼就這麼沒腦子!書記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夏禍離問。
秦縱回答:「不清楚,不是,你要幹嘛啊?這事兒怪不著他」夏禍離搖搖頭,秦縱繼續說:「也許,他也知道自己禍從口出吧?躲了起來,現在任何一幫不明身份的人正在找他呢!估計也是不知道他們買命的事的人」
「反正二哥這事兒,在我這過不去」夏禍離看著牆上掛著的遺照,繼續說:「不過,你是真讓人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