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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當時還在東方天佑之國的夏老漢給夏禍離認了個劉姓乾爹,這個人十分邪性,小時候,體弱多病,家裡人總覺得養不活,生了病打針吃藥都不行,只能給請當地的神棍吳先生來瞧。
說也奇怪,同樣是一般大小的年輕小伙子一塊出去,別人回來都沒事,他卻高燒不止,這吳先生一捋鬍鬚說:「這孩子是撞見了啥髒東西了,魘住了,叫個魂兒就行了」於是,便在第二天的正午時分,太陽正在頭頂之時,在地上畫個雙十字,一腳踩著一個,屈膝跪地。口中念念有詞,怪事了,就這麼一過呀,竟奇蹟般的退燒了。
吳先生完事之後說:「這孩子魂薄怕守不住,叫魂只能解一時,他解不了一世啊」
「先生,這樣不行呀!你得教我如何能解啊?」夏老漢是個教過私塾,給保長當過師爺的秀才之才,說起話來總是文縐縐的。
吳先生掐滅了煙說:「這事啊,我也沒具體見過,以前聽我師傅說過,他說如果魂薄,可以給孩子認個乾爹,劉姓,常姓,劉呢諧音留住的留,這個常啊意思是長長久久。還是改名字好,只是認乾爹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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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吳先生走了,夏老漢有個好友正好姓劉,給娃認個乾爹自然不成問題,但吳先生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後話,難不成有什麼問題嗎?算了,給娃先認個乾爹,保住命再說吧!
這個夏禍離之後便有了個劉姓乾爹,算是把人給留住了,但是沒過多久這個劉姓乾爹便不在了,說得病吧,身體前些日子還行,突然間就不行了,到了醫生大夫也沒看出來所以然,這下夏禍離再也沒有出現過得病高燒不止的情況。
半大小子可成了村裡的混世魔王,十來歲藥翻了村長家的魚塘,不好學習非好個拳腳,鄧主席上台之後大力發展農業,每家每戶分配牛馬,夏家也得了一匹青鬃駿馬,這便成了他的玩伴,夏老漢送他去學過幾天拳腳,最後也是擱著未動,練拳腳為的是強身健體,解邪祛病,後來夏老漢聽人說部隊裡陽氣重,可以鎮煞氣。
末了,夏老漢找來自己的老朋友不悟和尚給改了名字--禍離,一切災禍遠離的意思。夏禍離十七歲便被送進了部隊,夏老漢尋思讓夏禍離當個幾年兵磨練磨練心性,混好了多干幾年,混不好啊,回來說個媳婦好好過日子也算是知足了,三年軍旅生活下來,讓夏禍離結識了不少患難兄弟,比如東北的八大金剛,陝西的黑漢秦縱,甘肅的張釗同,那都是過了命的兄弟。
一起執行過任務,打過土匪,1990年震驚全國的劫槍殺人案「雙姜」兄弟。那都是隸屬於某部隊的夏禍離他們兄弟幾個在老鱉山圍剿下來的。為此事,那金道洋還丟了隻眼珠子呢。庇護著夏禍離的八大金剛陸陸續續地復原了,展露頭角的夏禍離和剩下幾個最鐵的哥們兒心血來潮拜了盟兄弟,以年齡排名為秦縱,章新慶,施遠山,夏禍離,楊皓月,張釗同,喬晟,金道洋,陸子昂。
為了老山輪戰,改了名字入了伍後的夏禍離怎麼也想不到,輪戰竟以勝利而結束,一腔抱負,獻身國防的夏禍離莫名其妙的當了三年火頭軍。
1990年夏禍離復員了,兜兜轉轉到了蠻國西北部的烏城市,在章新慶的攛掇下湊了8000元,說是去蠻國西北部的烏城市倒騰點生意,同鄉的去了,那都是掙了大錢回來的,見其他幾個兄弟也都有了著落,便和這夏禍離和陸子昂,一拍即合,當時一共湊了兩萬兩千元錢,信心滿滿,興致勃勃的三人去了蠻國西北部的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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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這一落地,上了當地人的車之後,便被滿臉大鬍子的彪悍漢子蒙住了頭塞進了漆黑一片的地窖里,沒人沒光沒吃喝,就這樣是足足過了三天,三人是嘴上起皮,雙眼恍惚。本來都以為小命得撂在這了。就在這萬念俱灰的時候,地窖門開了,下來幾個頭戴紗巾的本地人,個個手中端著AK47,一副當地軍閥散兵的樣子,為首的大鬍子已然遮住了大半個臉,他應該是覺得他圍不圍頭巾都一樣難以認出,索性與三人坦誠相待。
這章新慶本來就到過蠻國的,多少懂點當地的語言,夾雜母語也能聽個大概,那大鬍子稍微也懂點漢語,夾雜著蠻國的語言,也多少能表達一下,但倆人這麼一摻乎就感覺驢唇不對馬嘴,雲裡霧裡的。
就這種情況下,雙方用蹩腳的語言交流著,經過交流得知對面大鬍子叫馬合薩提,對於這個蠻語音譯的名字,夏禍離和陸子昂表示認同,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章新慶隨口說的。
馬合薩提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說:「不管之前你們有多厲害,現在是在我的地窖里,我的話可以讓你們生,也可以讓你們死,不想廢話,問一句想死還是想活」
夏禍離是什麼性格?那是藥魚塘,戰金剛,一桿糞叉挑惡賊,掐著人脖子往井裡塞的主,縱是下了這地牢,也不曾松過一句口,那殺人的眼神盯的馬合薩提直他媽拔槍罵娘。陸子昂識相啊!認為小命交到了人手裡了,又是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死死的拉住夏禍離說:「四哥」轉頭說:「想活,什麼條件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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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薩提把槍放在桌子上,吐了口口水,用腳碾了一下說:「錢留下人走,要麼人錢都留下,二選一」
夏禍離想拼個你死我活,奈何餓了三天,身上無力,對面三五個人全副武裝,自己這邊兩塊趁手的磚頭都沒有,動就是個死啊,現下時機未到,得想辦法找機會。
陸子昂放開夏禍離說:「行行,錢給你,放我們走」
「不行了」馬合薩提改了口,奸笑著說:「我改主意了」馬合薩提看著傲氣沖天的夏禍離,他生出了一股興致,接著說:「現在呢,錢只能買你們兩個人的命,你和他可以走」而後指著夏禍離說:「他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