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心魔復發

  一名合格的大佬,不僅要照顧好身邊的夥伴,還要儘可能照顧好不在身邊的夥伴。

  剛剛贏得了一場生死大戰,生意上也終於熬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憶苦思甜,我忍不住越發的想念那三位遠在他鄉的親人。

  我的狼性大狼狗,我的盲流小和尚,還有我的外賣小姑娘~~

  這幾天仙兒兒他們幹勁十足,每天都是在工作上忙半天兒,在私事上忙半天兒。幫我把各方面都搭理得井井有條,讓我有了很多的閒暇時間。

  一閒下來我就更想老朋友了。

  今天上午我和仙兒兒等人一起完成了培元仙草的葉片修剪之後,又進行了一波灌溉。這一批的培元仙草依舊長勢喜人,這片沃土像我一樣可靠,像我一樣值得託付。

  做完了灌溉系統的保養,他們該裝修的裝修,該搬家的搬家。我閒著無聊,忍不住思念和掛心,再次違反紀律聯繫了緣大師。

  200塊錢的紅包就像是召喚緣大師的儀式,百試百靈。

  緣大師收包兒上線,發過來的問候依舊帶著他那慣用的表情:阿彌陀佛(擊掌擊掌)葉施主好久沒來布施了,老衲甚是想念(可憐可憐)

  我回道:這就沒意思了大師,給你個人的包兒你用廟的名義收,這是不想領我人情唄?

  緣大師回:阿彌陀佛,老衲收了葉施主的紅包兒之後,確實把每一分都用在了本寺的發展上(摳鼻摳鼻)。

  聽他這麼說我不禁愧疚,我怎麼能如此誤解一位得道高僧呢。於是連忙道歉:實在對不住,我從來也沒詢問求證過,不知道大師是如何處理紅包的,所以才會亂猜。那麼大師都是怎麼用這些小小的布施發現貴寺的呢?

  緣大師道:都被老衲用於在寺內小賣部買零嘴兒了(調皮調皮)

  你是真的皮。

  懶得看他這戲賊足的文字配圖表達方式,我給他發了視頻邀請。

  緣大師倒是接了,可看神情好像老大不願意的,一上來就抱怨:「阿彌陀佛,葉施主好生無禮,200紅包就要視頻,按行價來說,一發500的超火也就只能換一句老闆大氣。」

  我也挺不樂意:「你還想咋滴?大家同事一場,看你一眼我還得刷個十萬八萬的唄?」

  「三五千也行啊,善哉善哉~~」

  「你可別做白日夢了,懶得和你廢話啊,我家小和尚呢,帶回去兩個月了,你們給治的咋樣了啊?」

  緣大師道:「葉施主,這兩個月你往長了說一個星期來一次電話,往短了說兩天問老衲一次。老衲已經重複無數回了,空大這次不是普通的昏迷,是一種不弱於心魔的魔障,哪有那麼好恢復。」

  我急了:「你胡說八道,每次你都是告訴我空大沒事,啥時候又魔障了?是你為了騙我點紅包魔怔了吧。」

  「阿彌陀佛,葉施主稍安勿躁,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徒空大確實性命無虞。至於這魔障,老衲早在北台時就有所推斷,一直抱著不能確認的懷疑態度,但沒能確鑿,所以不便與葉施主亂說,恐徒增擔憂。」

  我依舊沒好氣:「這回確認了?」

  「前日老衲與眾師兄弟主持了一個法事,確認了空大的魔障狀態。」

  我提出疑問:「他不是都破過一次魔障了嗎?怎麼又出現這種狀況,魔障也像感冒一樣能反覆發作不成。」

  「非也,空大當初確實入過一次魔障,但那次並非空大自己突破了魔障,是老衲以秘法將他喚醒的,也就是說他還沒有達到突破魔障的大徹大悟之境,所以並不能杜絕心生魔障。」

  「那就按老辦法再操作一次呀,這回你們現場念經,我讓大媽團通過電話唱聖歌。」

  「恐怕行不通啊。」

  「為什麼行不通?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們那手機不夠啊,你們好幾千和尚人人都有手機,上次我都打過的。如果怕不好重現上回的效果也沒事,我手裡有那天的和聲錄音,我自己體驗過,效果和現場沒有任何區別。」

  緣大師解釋說:「關心則亂,葉施主沒有聽清老衲方才說的話。老衲已經說了,空大的這次魔障不同於上次的心魔。」

  我懷疑:「你說過?」

  小三證明:「他——說過。」

  我不犟嘴了,老老實實問:「這一次的區別在哪?既然有區別,又要用什麼辦法來解決呢?」

  緣大師知道我基礎差,解釋的很淺顯。他說:「空大上一次的魔障是因意外接觸到的道教和基督教的信仰,與自己原本的佛教信仰發生衝突所致。這一次的魔障,是他在與北冥老祖的鬥法中信仰產生動搖所致。那一仗中他接觸了太多的地府陰氣和高階亡靈生物,這些東西對佛門弟子具有極強的克制,空大由此再次陷入魔障。」

  「至於解決的辦法,以佛經搭配聖歌的衝突力量自然有效,可這次的魔障非空大主動進入,而是被動。所以單是和聲沒辦法喚醒他,最好的辦法是再將道家的符法引入進入,進一步增強信仰衝突,才有機會喚醒空大。」

  我急忙道:「既然有辦法,那你就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只要能把空大治好,什麼事我都願意做。」

  「阿彌陀佛,事情其實沒有多複雜,如果葉施主肯幫忙,定可事半功倍。」

  「請緣大師指點迷津。」

  「道家符法方面,老衲有道門的老友,可以幫忙書寫符陣。就是呢…可是呢…就是吧,施術者都需要在符陣之中,老衲和一眾師兄弟不方便一起出行,空大的狀態也不適合旅途奔波。所以吧…咳咳……」

  緣大師各種的欲言又止難以啟齒,我都快被他吊的上不來氣兒了。

  「您到底有什麼事兒是說不出口的呀,你這麼支支吾吾的,我想幫你也幫不了啊。」

  緣大師鼓了半天勇氣:「就是吧,我們都走不了的意思葉施主明白吧?所以符陣只能設在本寺。這樣一來呢,那些唱聖歌的施主…咳咳。那些施主如果肯幫忙,就得親自到寺里來。」

  我說的他怎麼說不出口呢,約團去和尚廟,聽著是不怎麼著調的。

  可這都什麼年代了,寺廟誰都可以出去。

  我信誓坦坦的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這事我幫你搞定,我就說安排她們免費旅行演出,那些人肯定願意。你把地址給我就行,其他的我安排。」

  緣大師哦了一聲:「不必如此麻煩,本寺有專機,接送都很方便。」

  我驚佩:「我剛買了兩輛跑車就覺著自己很牛逼了,你們連專機都有啦?」

  緣大師謙虛:「出家人何來爭強好勝之心,都是葉施主這樣的善人布施成全。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治療空大的法事老衲來準備,接女施主的專機也由本寺安排,葉施主只需負責牽線就行。」

  「哦好…等會兒,你說啥?牽線兒?!」我驚訝:「緣大師,我覺著你對這些北台大媽沒安好心呢?」

  緣大師尷尬笑道:「口語口語,不是牽線是引薦,罪過罪過,哦呵呵呵~~~」

  還是不放心,保險起見,我得讓大媽們把家屬帶上,免得出點什麼意外情況被留在了廟裡回不來,又或是帶了幾個還俗的和尚回來,那就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