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八章 攀附

  我算看出來了,裝嗶打臉這事兒不光需要技巧,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否則就是打臉不成反丟人現眼。所以故事就是故事,是藝術創作,現實里切勿模仿。

  別看我,我這臉也沒打成功,我是砸了培元大酒館還甩了鍋,還打了海仙港的余公子,並在萬眾矚目之下受了藥山霍家家臣的叩拜。這些事兒確實都挺打臉的,可我還為此花了5000萬呢。花5000萬,只在民間留下了一點傳說,這麼一算其實就沒什麼勁了。

  劉小滿聽說完這類言論之後狠狠的鄙視了我,說打臉的人哪有計算成本的,就憑我這小氣勁兒也活不出都市兵王穿越強者的風采。

  我還真就不服氣了,我怎麼就不能活出都市兵王穿越強者的風采了?我哪比他們差。等著瞧好了,我這是第一次打臉,難免生疏,等我以後入贅了的,打臉的機會更多,看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裝嗶打臉流!

  海仙鎮培元大酒館的一場大混亂,因謹言慎行的出面暫時化解了。他倆在我的授意下為自己的那一跪向公眾作出了解釋,說我是藥山霍家家主霍猊的一位忘年交。

  僅此而已,再沒說更多的,具體是怎樣的忘年交才能讓謹言慎行這種身份不凡的人行跪拜大禮,就由著民間眾說紛壇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倆為什麼這麼做,就算知道我是霍家名義上的女婿,知道我在基礎世界的身份,也不至於這麼客氣啊。難道說哥倆的煙和檳榔快斷貨了?看到我就等於看到了補給,所以才激動下跪的?嗯,這倒是有可能。

  謹言慎行在現場簡單交代了幾句,讓大堂經理配合獅火營調查,把損失什麼的都弄清楚,然後找海仙港索賠。這事兒後面會是怎麼個節奏不清楚,反正當時是沒有人敢提反對意見。

  之後我們隨著謹言慎行來到了他們在海仙港的住所,那是一棟豪華別墅,帶花園的那種,花園建在莊園裡的那種。

  這裡是藥山霍家在海仙鎮的多處房產之一,按程序分配給培元大酒館的店長負責人居住,也就是謹言慎行的住所。

  二黑在莊園別墅前落下,謹言慎行也收了飛劍,我們這才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了下來,嫌棄的連連嘆氣搖頭。

  莊園上還有僕人和門徒,他們是伺候謹言慎行的,這樣的現象不禁讓我覺得好笑,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給秘書配秘書嘛。

  被請到了書房,我先進行了一番相互介紹,讓不熟悉的都認識一下。

  大白本性自卑,介紹了也不敢和人家多說話。阿辰天性與人親近,認識了之後就把從培元大酒館帶出來的龍珠拿了出來,嬉皮笑臉的想往謹言慎行面前湊,被我給硬拽了回來。正事兒還沒說呢,誰能有時間和你扔球玩兒。

  我先從劍匣里拿出一條三五香菸和一包口味王檳榔,分別送給謹言慎行,關心道:「這麼長時間沒來往,二位老哥手裡貨不多了吧?」

  二人一點沒客氣的就收下了,嘴上卻說:「還哪有心思惦記這些事兒呀,我們都要活不下去了。」

  直入正題我喜歡。

  我和劉小滿在上座落座,謹言慎行和大白阿辰面對面坐在左右,星兒就是個擺件兒,平時就跟在我的身後。

  不用我問,謹言屁股和椅子之間好像是插座和插排的關係,一碰上嘴就開始說了起來。

  「我倆當初隨家主出訪基礎世界,有緣與葉公子相識,當時就斷定葉公子是人中龍鳳,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於是我二人返回真實世界之後,就極力的向十四夫人的身邊靠攏,以二十小姐為攀附目標。」

  他說的十四夫人就是霍雪糕的母親,二十小姐就是霍雪糕本人。

  謹言說話就是直,我完全能夠理解他們這些當家臣的需要攀附有前途的主子的想法。可讓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倆已經尊為家主霍猊的近臣了,為什麼還要攀附夫人和小姐。

  依舊不用我問,謹言自己就解釋了動機:「老爺生性多疑,小心眼、狡猾、愛較真兒......」

  慎行拍桌子:「你直接說重點,埋汰老爺干特麼什麼玩應呢!」

  「我說的是實話!」謹言強調一句,繼續說道:「他的近臣沒有能做長的,我們哥倆也得為後路考慮。其他的家臣都挑那些少爺攀附,覺得他們都地位高權勢重,以後老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少爺們都有一定的機率繼承家業。但我倆商量了一下,覺得以葉公子你的能力和潛力,未來一旦娶了二十小姐,前途影響力肯定都比那些少爺公子們高。老爺不行了那天,你這位女婿繼承霍家家業的可能性,也比其他人更高。所以我倆才攀附了十四夫人二十小姐,其實就是衝著你的潛力去的。」

  先不說他們的判斷準不準確,這個謹言是得提前為自己找後路,張嘴一個老爺三長兩短,閉嘴一個老爺不行了,霍猊能長用他才奇了怪呢。

  我輕輕點頭:「我來之前就聽說老爺子發病的事兒了,現在家裡面挺亂的吧,雪糕怎麼樣?她現在人在哪裡,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和她聯繫,一直聯繫不上。」

  聽了我的問題,慎行從座位上一出溜就跪了下來:「葉公子,你得幫我們做主啊~」

  這兩個人,一個說話不著調,一個做事不著調,怎麼了說跪就跪的,搞得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你有話起來說,難道是霍雪糕出什麼事兒了嗎?」

  慎行只顧跪在那飲泣,謹言說道:「我倆在老爺發病之前就被調離了,得益於早先的提前攀附,我們如願調到了十四夫人的宮裡當差。葉公子你知道,十四夫人不受寵,她除了和老爺是北台老鄉之外啥啥都不行。」

  我訓斥道:「你稍微管管你的嘴,那是霍雪糕她媽,客氣著點兒!」

  謹言打了自己的嘴兩下,可說話依舊沖沖的:「不受寵平時就得受欺負,其他宮裡的幾房夫人都排擠我們。可我們下的是大注,投的是長線,心想著只要葉公子你和二十小姐的婚事成了,我們也就翻身了。沒曾想你這麼不靠譜,一整兩年了還沒動靜。這下好了,老爺如今一痴呆,那些平日裡得寵得勢的少爺夫人們立刻為繼承權爭搶了起來。他們都覺得老爺活不了幾天兒了,就算活著也做不了主,得有個代理當家的。」

  「十四夫人自己啥啥不行,幸好二十小姐倒不是個省油的燈,知道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也爭搶一些好處,日後必然更受排擠欺負。可是爭著爭著,就爭出了麻煩......」

  我打斷他:「你先閉嘴,我聽你說話鬧心。」

  慎行跪著哭唧唧道:「那我說。」

  「我看你更鬧心,屋裡還有知道事情經過的沒?給我換個說話辦事正常一點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