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社會大哥一日游

  我要說我不是來要錢,專程是為抱抱他而來的,他以後能不搭理我了不?

  憋了半天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突發奇想在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副油畫來送給了王盤,反正都是贗品,應應急吧,王盤也不能挑理。

  「大哥你連升兩級,我都沒表示,這次專程趕來就是為了送份禮物,聊表心意。」

  王盤瞪大了眼睛:「這畫你從哪拿出來的?進來半天沒看到你手裡有東西啊。」

  撒謊這事就開頭難,撒開了就順了:「哦,都說了你是連升兩級嘛,哪能只送一份禮物呢,這個小魔術就是另一份禮物。」

  王盤哦哦應著接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恕我孤陋寡聞,這幅畫是不是叫做《吶喊》?」

  我瞅了一眼:「啊...你這麼一說這人卻是像是在喊,還挺慘的樣子......」

  王盤笑了:「你也太不靠譜了,自己都不認識的東西也敢送。」

  我擺手:「反正都是假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一個做紙活兒的,手裡能拿出真東西才怪呢,不過我喜歡,尤其是剛才的那個小魔術,怎麼變的教教我唄?」

  我呵呵一笑:「你先跟你老婆學學怎麼在被窩裡大變活人吧。」

  王盤是我所見過定力最強的男人,根本不以為意:「我可沒時間參合他們之間的事兒,還是趕緊腐敗腐敗攢點錢,到時候我也出去浪,最近就覺得隔壁處長的老婆挺有女人味的。」

  看到沒,北台就這風氣。

  從王盤那道別,我留了一個新的號碼給他,這個號我決定留做私人號碼使用,沒個固定電話確實不方便。

  接著我跑了一趟手機店,把一口袋好幾十部故障手機倒在櫃檯上,對目瞪口呆的老闆交代:「全是超負荷燒壞的,看看能修不。」

  老闆拆了一部檢查:「修是能修,不划算啊,修兩個的錢都能再買個二手手機了。」

  我一拍手一指他:「這麼省的嗎?修,全都修了。」

  老闆呵呵乾笑:「您可真會省錢,難怪只能用這麼破的手機。」

  甩了兩千塊錢讓他閉嘴,哥差的是錢嗎?哥走的是量。

  手機修著,我告訴他晚上來取,老闆收了錢態度立刻變了,說我要是著急進屋等著也行,他讓她老婆陪我解解悶兒。這些二手手機店老闆怎麼都是這套路?開手機店之前是不是還幹過別的啊?很有可能很有可能,這些二手手機店全是臨街的小門市房,以前好像都是小紅燈足療店......

  趕在中午之前我又來到了種牛養殖場,我沒忘記這裡還有我三頭種牛呢,一個多月了,估計怎麼也能出幾次台了。

  收完保護費又來收台費,我突然有一種當社會大哥的感覺。

  一個多月沒來,我發現牛叔的養殖場已經全部升級了,到處都是現代化的養牛棚,高端的不得了。

  現場工人指引我在飼料廠找到了牛叔,老頭兒正在那親手拌飼料呢。

  我在門口打招呼:「牛叔,您老忙吶?我這給您請安來了。」

  牛叔當年確實跟我爸關係不錯,因為牛叔這人小心眼兒,閒著沒事就愛給自己的仇家對頭燒點紙錢兒詛咒一下,一來二去就成我家老主顧了。可能是他的詛咒真有些效果,最近七八年他的仇家對頭基本都不在了,倒是讓我少接了不少的生意。

  牛叔拿著鐵鍬在飼料桶里攪拌著,嗓子眼兒都跟著使勁兒:「還以為你小子跑路了呢,去哪了最近?派人去找你,就看到你家那被查封了的祖宅。」

  我湊過去:「別提了,是個爆炸事故,我這不還沒湊到錢重修呢嘛,就讓他們先封著唄。說起來沒個家可真夠受的,東一頭西一頭的找住處,冥幣生意也沒得做了。啥時候能弄筆錢把房子修好呢......」

  牛叔回頭:「你小子少跟老子遞動靜,是你的錢老子一分不會占,派人去找你就是給你送配種錢的。」

  我樂了:「還真配上了啊?」

  牛叔哼了一聲:「老子能坑你?等著,先把這點料拌完。」

  牛叔幹活兒,我在一旁看熱鬧,陪著閒聊:「牛叔你這忙什麼呢,怎麼還親自動手,養那麼多工人幹啥的。」

  「這是給種牛補營養的獨門配方,大補啊,牛吃完了就跟驢一樣。」

  我實在理解不了他這種比喻。

  我好奇打聽:「牛叔,給透露透露唄,您這料是怎麼配的呀,對人有效果沒?」

  「你小子這麼大就得補了?」

  「沒有沒有,就是好奇。」

  「老子這北方就跟你爹的漿糊一樣,都是不外傳的寶貝,具體的不能說,但可以告訴你主要材料。」牛叔神秘兮兮的對我耳語:「是牛鞭。」

  我大驚:「讓牛吃牛鞭來補?這就叫一將功成萬骨枯吧?」

  牛叔讚嘆:「年輕人就是有文化,總結的很到位嘛。」

  陪他幹完了活兒,牛叔把我領到自己的辦公室,翻著破爛的帳本給我對帳。

  我也不稀罕看,估計看了也看不懂,誰知道他們這種牛配種是怎麼算錢的,是論只啊,是論次啊,是論成功率啊,還是論姿勢啊?

  牛叔算了半天,拉開手邊的破手包,一掏就是兩沓子百元大鈔,我看得直咽口水。

  牛叔抬眼瞄了我一下,我趕忙收回貪婪的目光。

  「三頭牛,這個月賺了將近兩萬,按合同五五分,老子照顧你給你湊個整數。拿走給你爹買棺材吧!」

  我急匆匆上前收了一萬塊錢,還厚著臉皮問:「這麼賺錢的啊?那您老下個月使使勁,再給我二大爺掙副棺材出來。」

  牛叔推我腦門兒:「只要牛撐下去,給你小子掙一副也沒問題。」

  我笑了:「那就行,堅持三個月我就賺了,超過四個月我也孝敬您老一副。」

  牛叔拍桌子:「滾犢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絆料里!」

  我嚇的抱頭鼠竄。

  「等會兒的!」牛叔喊我:「回去了給老子準備一箱你家的冥幣,儘快送過來。」

  我抱著腦袋:「啊?又哪個倒霉的得罪您了?」

  「倒是沒人那麼大膽子。」牛叔面露憂慮道:「就是最近牛場總出怪事兒,老子懷疑是有不乾淨的東西,想燒點紙錢兒拜一拜。」

  不乾淨的東西?

  我心中一跳,立刻就想到了不久前在這裡第一次受到惡鬼襲擊的事兒。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