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零章 祖師爺

  無名宮,是我心靈的港灣,是我肉體的河畔,是我思想的溫床,是我精神的夥伴。

  她代表著基礎世界洗浴保健行業的巔峰,是我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次元創造的奇蹟。

  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快又會提起這個名字,這讓我意外的收穫了一份感動和信仰,讓我這顆無依無靠的心,又有了依靠的地方。

  開光村的村民們就這樣成為了無名宮的門人弟子,這些普遍處在中二病高發年齡段的未成年,非常喜歡這個聽起來高冷又病嬌的名字。

  沒有受到任何質疑,無名宮這個名字就以169票全票通過了。

  老王八驚艷之餘又提出要求:「名字取的非常好,非常文藝非常神秘。不過最好再系統的細化一下,不然在應徵時還是很容易被看穿只是一個名頭好聽的空殼子門派。」

  我問:「你指的細化具體都包括什麼呢?」

  他回憶著:「我記得父王在管理本族時,經常提及幾個根本。包括開派祖師,代表著文化文明的起源和傳承,顯示正統。以及秘傳功法,代表著獨立性和門派特色。還有門規家法,代表著有秩有序。父王說具備了這三個基本點,才能稱之為門宗幫派。」

  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確實有必須進行細化,把自己包裝包裝,說不定在世界徵兵中能受到特殊照顧。基礎世界的高等學府還存在特招呢,對於有特長有潛力的學生適當放寬政策,這對學校本身也有著許多好處。我相信能夠提出世界徵兵這個概念的人,眼界應該很高遠,對於真正有潛力特長的應徵對象,一定會放寬照顧。

  那就細化一下唄,又不是什麼費勁的事兒。

  行軍一天,夜裡紮營,村民們分組去採集野菜準備晚餐,我和老鵡大牙他們研究細化無名宮的事兒。

  我問:「有沒有會畫畫的?我需要個幫手。」

  老王八呵呵一笑:「有本先知在此,何須求助他人,身出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我不太相信:「真的假的啊,草根子都能當茶喝的人,你能會什麼琴棋書畫?不會都是入門級的吧?」

  我不知道他從小受到的是什麼樣的教育,反正北台暴富那幾年,鎮上的孩子可讓爹媽坑苦了。仗著手裡有倆閒錢兒,各種給孩子報興趣班。也趕上這些年民間教育行業亂成一鍋粥,稍微懂點兒門道的就敢開班兒授課,想學什麼都能學到。

  豈不知那些開班兒的往往自己都是半吊子。彈吉他其實就會幾個和弦,能彈幾首流行歌曲。跳街舞的就會幾個20年前日韓玩剩下的機械動作。最誇張的就是敲架子鼓的,不需要樂理知識,會打拍子就能入門,入門就能出作品。自己不用水平多高,只要忙活起來,剩下的全都交給伴奏音樂,把孩子爹媽看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一般我聽說有人自誇自己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我就想起北台那些土味興趣班培訓出來的孩子,交了點智商稅就覺著自己天縱奇才了。

  抱著謹慎點態度,我決定先考驗一下老王八的審美水平。

  我說我給你唱首歌,你給我品評一下哈。

  說完我就在篝火的照耀下,聲請並茂的唱了一首奧運主題曲《我和你》。

  唱完之後,大牙先感慨起來:「真動聽啊,太好聽了,世上竟然會有這麼美妙的音樂。」

  老鵡也讚嘆:「旋律優美,意境美滿,真是天籟之音,我建議用這首歌來當我們無名宮的宮歌怎麼樣?」

  我沒有回應,等著老王八發表評論。

  他眉頭微皺,細細回味著:「這首歌...怎麼說呢,如果是不識音律之人,應該會覺得優美動聽,從大眾的審美角度去欣賞,也顯得朗朗上口有情懷。實際上呢,這首歌旋律簡單粗糙,歌詞直白簡陋,毫無深度可言,一看就是出於非專業人士之手。總結來說,難登大雅之堂,是一個為了迎合不識音律的上位者的下層作品。」

  啪啪啪啪~

  我連連鼓掌:「對這首歌的品評可以體現出一個人的鑑賞能力,經過測試,你絕對是一個有著高深文藝修養的人。」

  老鵡和大牙不服:「本來就很好聽嘛,怎麼就能說明我們鑑賞能力不行了?」

  我沒有直接反駁他們,而是又唱了一首龐龍的《兩隻蝴蝶》,他倆聽哭了:「我們明白了,原來真的有比剛才那首歌更動聽的歌曲,是我們不懂鑑賞,這才是真正的天籟之音。」

  我都不敢給他們唱許嵩黑龍的歌,我已經無法確定他們的審美下限有多低了,說不定已經達到了東北廣場舞大媽的水平。

  確認之後,我開始通過口述,讓老王八描繪圖像。我慢慢描述,他用心理解,用墨筆在木板上慢慢的畫出了一個少女的形象。

  在對女性的審美上,老鵡和大牙依舊有著另類的角度。

  他們一臉的嫌棄:「這不是一個人類嘛?長得大眼睛高鼻樑小嘴,胸大屁股翹,腰還這麼細,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他們嫌棄不要緊,我卻非常滿意,對老王八道:「你竟然能夠通過我的口述完美描繪出理想的人物形象,神乎其技啊!」

  老王八得意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過,肉眼,只能看清問題的表象,用心眼,才能看到本質。繪畫也是如此~」

  我拿起木板仔細端詳,越看越像,這個由我描述,經老王八完美展現出的女性人物圖像,畫的正是基礎世界唯一一個讓我感到過恐懼的女人,無名品牌服飾的掌門人,連鬼都被她睡服了的極品渣女心機婊,吳晴憶。

  老王八問我:「那麼你要我畫的這個人類女子到底是誰?」

  我心中生起莫名的自信:「她是一個傳說,是一個信仰,代表著即便沒有超凡的實力也一樣可以逆天,一樣可以讓萬眾強者臣服於腳下。我們便尊她為祖師爺,定可保佑我們在這危機重重的萬法末世中不受欺凌、暢行無阻!」

  老鵡和大牙也慢慢嚴肅了起來,嘀咕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的樣子就會覺得心虛,有一種不敢得罪她,否則就會倒大霉的感覺。」

  我誇他倆:「音樂品味不怎麼樣,倒是挺有靈性的。」

  「那是,妖精一族對危險信號最為敏感,摔盆兒,可以和我們說說這個女人的故事嗎?」

  我看了看天,低聲道:「當然可以,但還是等到明天趕路時再說吧,晚上說,會嚇的睡不著覺的。」

  「哈哈哈,你太誇張了,我們才沒那麼脆弱。」

  「沒說你們,我是說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