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現場沒有找到！」

  趙曉棠表情凝重，匯報出了這個結果。

  而這個結果也剛好印證了肖牧的推理。

  沒有第一現場，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沒有，就代表著沒有人死。

  代表著那個女人還活著，代表著眼前的犯罪現場是假，代表著監控視頻錄像也是假的，更代表著那隻斷手是女人故意留下來迷惑警方！

  不過，這些都只是推理。

  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需要查到最後才能揭曉。

  沒有找到真相，你推理的再多都是狗屁！

  正因為有了這個推理，特案調查組也有了全新的調查方向。

  袁瑰雪的過去，正在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國安暴力機器恐怖，公安暴力機器同樣不差。

  還有特案調查組這些頂級刑偵人員全力偵查。

  只要被他們盯上了，除非你跑出國。

  哪怕是出國了，肖牧也準備動用一下國安的力量。

  也要把她抓回來！

  國安會給面子？

  呵呵。

  忘記了麼，國安還欠肖牧一個功勞沒給。

  還有那位國安老哥葉武，可不止是他的好兄弟。

  對吧？

  ……

  蘭城公安局外，一群市局領導正在等待的某些人。

  忽然，兩輛商務警車駛來。

  這些領導眼前一亮，臉上露出官場化的職業笑容。

  車門開啟。

  一行八人走下車。

  市局領導們懵了一下。

  因為車上下來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居然是一名……俊美少年？

  京城特案調查組眾人都跟在少年的身後，好像是他的下屬一樣。

  什麼情況？

  這濃濃的狗血小說裝逼場面既視感，好雞兒尷尬……肖牧心裡吐槽。

  硬著頭皮走向那些蘭城市局領導們。

  沒辦法。

  那些叔叔們現在唯他馬首是瞻，不知覺間就變成了調查組指揮。

  而這，就是最傳統的警隊，最真實的警隊，拿實力說話的警隊。

  強者為尊，在什麼時代皆是如此。

  而警隊和軍隊，更是把強者為尊無限放大。

  有能者上，無能者下。

  誰能力強，誰能把案子拿下，誰就是老大。

  現在肖牧厲害，找到了線索，推理出案情。

  那他肯定是指揮。

  但是遇到別的案子，肖牧不行了，別人又行了，那他就得下去。

  這道理就是這麼直白。

  不信你找個無能的來指揮特案調查組。

  信不信這幫警王一巴掌抽你臉上。

  你特麼也配？

  可是特案調查組的做派，卻把眼前這些警局領導們驚到了。

  紛紛猜測，這小傢伙是什麼人，憑什麼走在一群警王前面？

  看面相大學上沒上都不知道，他憑啥？

  來到了這些市局領導面前，肖牧停下腳步，沒說話。

  趙曉棠上前一步，和懵逼的蘭城警隊一哥握了握手。

  眾人進入市局，進入招待室。

  這次過來的目的，是調動蘭城警隊全部力量去尋找線索。

  正常程序，趙曉棠打個電話就能搞定。

  但是，你這麼做就有點不太尊重一個市的警隊一哥了。

  人家還會盡心盡力的協助嗎？

  永遠不要去揣摩人心，否則你會發現最噁心的就是人心！

  十幾分鐘後。

  蘭城警隊一哥的命令下達到各辦案單位。

  全市警力開始調查關於嫌疑人袁瑰雪的一切。

  在趙曉棠和那些市局領導說話討論的時候。

  肖牧拿著手機，看著一些東西。

  很多人時不時會看他一眼，眼神異樣。

  當著一群領導的面玩手機，小老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肖牧不是玩，就算是玩，他需要在意他們的感受嗎？

  此時他正在看著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像，老刑偵們把現場拍攝下來的照片，以及某些人偽造後的現場。

  有些東西，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肖牧明白這個道理，特案調查組也明白。

  袁瑰雪的身邊必然有人，而且還是精通犯罪的高手。

  這就好比戰鬥機，就算給你一架，你上去就能開嗎？

  犯罪同樣也是如此。

  比如偽裝、偽造、布置案發現場，普通人會嗎？

  就算你會，你偽造的現場能騙過一群老刑偵嗎？

  那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騙過警察？

  高手，犯罪領域的高手，還是精通偽裝犯罪現場的高手。

  並且這種事情都已經幹了不是一次兩次，熟，才能生巧！

  不要說這些事情都是袁瑰雪一人所為。

  哪怕她再聰明也不可能一個人做完好幾個人的事情。

  好幾個人？

  對，對方大概率是一支團隊，很類似『清道夫』的團隊。

  以此來推斷，袁瑰雪和這個團隊有合作。

  目的不言而喻，富豪孫凱朗。

  無外乎一個字，錢！

  所以，與袁瑰雪合作的這個團隊，絕不可能是憑空出現。

  有技術、有組織，有渠道，能接觸到一些需要他們的人。

  為了錢給這些人做事。

  那麼又是什麼人才能接觸到這樣的團隊？

  等等……肖牧臉色一變。

  有沒有可能，這個團隊，就是『清道夫』？

  擔心被人看到跟腳，利用手段讓趙曉棠等人誤以為不是清道夫，騙過他們的眼睛？

  不然，肖牧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偽造出來的案發現場，連一群警王眼睛都能騙過。

  還是那句話，熟能生巧。

  你連巧都做不到，還怎麼去騙人？

  之所以現在又想起清道夫，主要也是最開始他說出這個猜想，被特案調查組否決。

  也是出於對這些警王們的信任、認可他們的刑偵經驗。

  可結果……

  肖牧笑著搖頭。

  想要和這些叔叔們掰個手腕，貌似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其實也是肖牧自己把這些警王當成偶像，看成了警界頂點。

  卻忽略了一件事。

  人家都多大歲數？

  有沒有可能人家那是用一起起案件、功勞、時間，堆出一個警王。

  並不是說這些人的腦子都是高智商，都是天才。

  而在某些時候，他們也只是一群普通人，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妖孽？

  大意了，我沒有閃……肖牧心裡玩梗。

  差點被這些警王叔叔們嚇唬瘸了！

  如果他的推斷沒有錯，即使調動整個市的警力，也不一定有用。

  他甚至在懷疑嫌疑人袁瑰雪，有可能變身了！

  變身？

  是，因為肖牧想到了那隻斷手。

  如果你都有13億了，你還把自己的手剁下來，你不想重新找只手嗎？

  假如真能重新找一隻手接上，再去整個容很難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渠道。

  一個28歲的女人，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她憑什麼能接觸到這種渠道？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袁瑰雪過去經常出入高級娛樂場所，出現在一些名流身邊？

  肖牧眼中閃過厲芒。

  原來，渠道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