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揮一揮匕首,不留一個活口

  一名老人,坐在一間豪華的艙室內。

  拿著紅酒杯,眉頭緊鎖,心神不寧。

  隱約覺得某種不祥正籠罩而來,令他難以平靜。

  那個龍國怪物真的會找來嗎?

  搖了搖頭,他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當時那個龍國怪物可是親眼看到貨輪沉沒。

  他怎麼可能會想到這裡?

  可是……

  老人就是感知到空氣中瀰漫的危機。

  仿佛有危機在悄然逼近,令他坐立難安。

  突然,老人冷聲下令,「去查看一下外面。」

  「是!」

  大約十分鐘後。

  貨輪的艙體分開一道門,兩名潛水員進入海水中。

  二人點點頭分開,一左一右圍繞貨輪在海中勘查。

  奇怪的是。

  原本兩名潛水員會在貨輪另一側相遇,但其中一名潛水員許久沒出現。

  正當另一名潛水員以為是不是發生了異常,準備提示貨輪內的人員時。

  突然。

  那名潛水員出現在同伴的視角內。

  最後確認沒有發現異常後,又一同游回了艙門,進入了減壓排水艙。

  等艙內海水排完,一扇艙門打開。

  兩名潛水員走了進去……

  ……

  豪華艙室內。

  老人心神不定,隱約察覺到一股生死危機正向他逼近。

  忽然。

  「報告,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異常?」

  老人喃喃,「難道是錯覺?」

  突然。

  「咔嚓!」

  刺耳的骨裂在音箱內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的老人臉色陡然一變。

  不對,龍國的怪物找來了!

  轟!

  艙門被暴力砸開拍在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漫步而來。

  他的身上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宛如地獄中的修羅,每一步都在踏著死亡的節奏。

  慢慢的走到臉色變得蒼白的老人面前。

  「我說過。」

  肖牧話語如寒冰般刺骨,「會扭下你的腦袋!」

  「我有些想不通。」

  老人的神色很平靜,直視著面前的年輕人,「你憑什麼知道我藏在這裡,能找到我?」

  是啊。

  肖牧憑什麼能想到這艘本已沉沒的貨輪,還能猜到老人就藏在這裡?

  「因為……」

  肖牧側眼看向老人,「犯罪心理學!」

  老人:……

  他在開什麼玩笑?

  「在犯罪心理學中,越聰明的罪犯,越會具備兩種心理。」

  肖牧話語不帶一絲溫度,「第一個,重返罪案現場。第二個,躲藏在犯罪現場附近。」

  重返罪案現場。

  回到犯罪現場回味犯罪經過,獲得心理滿足,以及查漏補缺想要查看是否有對其不利的證據,觀察調查人員是否找到證據。

  很多人不懂這是為什麼,其實道理很簡單。

  你的臉上長了一顆痘痘。

  然後你用去了很長時間、精力、痛苦,好不容易擠出來。

  那麼,你會不會想要看一下你擠出來的痘痘是什麼樣子?

  有沒有發現你每擠出一個痘痘,都會查看?

  重返罪案現場,就是這種心理!

  再來說說躲藏在作案現場附近。

  這是最常見的犯罪心理。

  好比說謊的人,在說謊時都很喜歡直勾勾不眨眼的看人。

  因為說謊的人知道眼神躲閃是心虛表現,謊言會被拆穿。

  所以在說謊時,心理與意志會控制眼睛去凝視著對方。

  使對方更相信自己,或觀察對方是否相信。

  而這個道理與犯罪是相通的,也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

  越是那種幹了壞事的人,越喜歡出現在幹壞事的地方。

  甚至還敢明目張胆地站在警察身旁。

  其心理就如同說謊直視人一樣。

  讓別人覺得你是可信的,讓別人不去懷疑你。

  就好像在告訴所有人,你不可能做壞事,不然你怎麼敢出現在案發現場,又怎麼敢站在警察的身邊。

  那麼重返現場與躲藏在作案現場附近,和肖牧知道老人躲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肖牧第一次見到老人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

  就是現在的貨輪監獄!

  也是從那時候老人就在演肖牧。

  而這種情況如同作案現場一樣。

  從這一刻開始,老人不斷給肖牧挖坑,挖坑,再挖坑。

  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挖坑的過程就是犯罪過程。

  然後,等老人的犯罪過程被肖牧發現後。

  他要躲起來,想要躲藏在一個肖牧找不到的地方。

  那麼如果按照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你說他會躲在哪裡。

  認為什麼地方是肖牧容易忽略,甚至是找不到的地方?

  沉沒的貨輪,犯罪現場!

  他會自以為是的認為肖牧這輩子都找不到。

  卻不知道,肖牧最強的地方,不是他的掛。

  而是他的刑偵能力。

  和一個警王玩心理學,這特麼不是找死嗎?

  當然,這不能怪老人蠢。

  甚至這個老人的算計布局都牛逼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但是,這指的是在情報領域,指的是在特勤的世界裡。

  可是到了刑偵領域,哪怕他是一名蒲公英。

  在肖牧面前也只是個弟弟。

  這就是他為什麼會說老人:的確像個小丑。

  你拿什麼和一名警王玩耍?

  在刑偵追蹤這一塊,公安警察永遠是爸爸!

  老人無力地垂下頭,眼帘跟著垂下來。

  默默地坐在那裡,絕望的情緒如烏雲籠罩。

  嘴邊卻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又帶著一絲不甘心。

  「我輸了!」

  身為一名特勤,一名蒲公英,輸掉的結果只有一個。

  可是……

  咔嚓。

  老人的左手腕被握碎,拉斷。

  肖牧拿著老人的手掌,瞅著上面的戒指,「在我的面前你確定還有自殺的資格嗎?」

  視線移動,瞅著老人那張面如死灰的老臉,「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你說對吧?」

  老人的表情不再淡定。

  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掩蓋住了眼中的絕望。

  恐懼如寒冰般凍結了血液,刺入他的骨髓!

  整整五個小時。

  當肖牧游出貨輪的時候。

  已經不成人形的老人躺在了地上,渾身骨頭都被一寸寸敲碎,連同他的腦袋都被扭斷了。

  轟!

  恐怖的爆炸在海中出現。

  整艘貨輪被撕裂開來,化為了碎片……

  一天後。

  舊金山國際機場。

  肖牧走入安檢口。

  我悄悄來,正如我靜靜的走。

  揮一揮匕首,不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