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文檔內的調查報告，肖牧臉色凝重。

  又點開了第二份文檔，兩名間諜下線口供。

  等看完口供，前世的經驗在告訴肖牧。

  現在最好走人，不然有可能丟人現眼！

  道理很簡單。

  如果說能做警察的沒有傻子。

  那麼能成為國安人員的，絕對都是聰明人。

  除暴安良和保家衛國，孰輕孰重也不用多說。

  能被選入國安的，基本上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因為他們所要面對的，同樣是一群精英。

  不是精英，又怎能做間諜，當特工，玩情報？

  在這個領域，你甚至可以用神仙打架來形容。

  連一群精英，聰明人，都無法找到線索抓到那些間諜。

  肖牧可不認為自己比他們聰明。

  「發現了什麼？」

  葉武遞來一瓶礦泉水，調侃道：「不會什麼都沒發現吧？」

  老子褲子還沒脫，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搞事了？

  肖牧來氣了，「單憑一份調查報告和口供就能找到線索，你當我是神仙？」

  「那我先帶你去看看涉案AI公司吧。」

  葉武又是鼓勵又是調侃，「看你的了，小神探。」

  「你要是再敢挑釁，那我可要動手了。」

  肖牧沒好氣。

  差點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想掀桌子。

  上吧，真實他！

  「哈哈……」葉武大笑。

  二人走出辦公室，直奔涉案AI公司。

  所謂公司，並沒想像的大。

  一層寫字樓，幾十名員工。

  但眼前卻空蕩蕩，所有的電腦、路由器、交換機。

  以及和電腦和網絡相關的東西，都被國安拿走了。

  有兩名國安人員看守，外人不能進入。

  走入辦公大廳，肖牧環視一眼，皺眉。

  通過葉武的述說，眼前這間公司在研究開發一款涉及遊戲AI工具。

  用於遊戲內NPC智能化，擬人化。

  與其說是一間公司，倒不如說這就一個不起眼，勉強苟活的小公司。

  想要涉及到國家安全都不配。

  那些間諜居然會打這種公司的主意，尋找某種東西。

  是不是有些不科學？

  葉武拿出手機，翻出三十三份個人檔案以及調查報告，遞給小老弟。

  肖牧看了幾眼。

  這些人是該公司的老闆員工。

  應該不會有問題。

  因為有問題的都被國安抓了。

  對於一個不懂AI的小白來說。

  這間公司觸及到了肖牧的知識盲區。

  勘查了一圈現場，比沒勘查還難受。

  一間公司的老闆員工沒問題，設備沒問題，辦公地沒問題，偏偏還有人打這間公司的主意。

  那麼這間公司會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有沒有可能。

  這個問題本來就不在這個公司身上？

  如果是這麼推理，又有些不合理。

  真沒有問題的話，間諜為什麼還會控制兩名公司員工？

  讓他們用間諜工具在電腦、路由器和交換機上找尋什麼？

  思來想去，肖牧問，「這間公司研發的那些東西查過了？」

  「查了，沒問題。」

  葉武肯定的說道。

  肖牧頭疼。

  這特麼還怎麼查？

  比如查案。

  起碼要先發現案件，才能繼續追查。

  就如同一個毛線團，肯定會有線頭。

  而眼前也有一個球，但它是實心的。

  根本找不到頭緒，這還玩個毛線啊？

  等等……肖牧眼睛一亮。

  球是怎麼來的？

  他看向眼前的寫字間。

  如果眼前的公司就是一個毛線團。

  那麼所有人也可以比喻成毛線頭。

  既然這些毛線頭沒有問題，那問題應該是出現在別的線頭上吧？

  有人會問：眼前的員工不都調查過了，沒問題嗎，還有什麼人？

  肖牧冷然一笑。

  公司的員工都是固定的嗎？

  誰家的公司員工，不是來來去去。

  有新來的就有離職的。

  眼前的員工沒有問題。

  誰又敢保證離職的員工也沒有問題？

  「查一下那些從這間公司離職的員工。」

  肖牧對葉武說道。

  「不用了。」

  葉武似笑非笑，「都查了，沒有問題。」

  臥槽，無情……肖牧白眼。

  果然比你聰明的人有的是。

  你能想到的人家也能想到。

  看來只能從間諜下手了。

  這也是葉武找他幫忙的目的。

  找人、抓人、追捕，公安才是專業的！

  ……

  一間幼兒園。

  肖牧正站在院外。

  看著裡面玩鬧嬉戲的孩子們。

  「沒有人察覺他，監控也沒發現他，那名間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這間幼兒園，為一名小女孩戴上了手錶炸彈。」

  葉武聲音冰冷，「以此來控制了孩子的父親，發展成下線。」

  「電話？」肖牧猜到了什麼。

  「對方只打了一次電話，而後讓曾文樂買了一部新手機，下載了通訊工具。」

  葉武點頭，「是一種暗網保密通訊工具，無法繼續追查。」

  「另一名下線被控制的過程基本類似，同樣無法繼續追查。」

  「對方的能力非常強，掃尾工作做的也很好，根本不給我們找到他的機會。」

  「通過他的種種手段，可以推斷出應該是一名高級間諜，反偵察能力極強！」

  肖牧點頭。

  這才對嘛。

  不然葉武也不會說只要找到人，就保他一個一等功。

  既然如此，找人吧！

  肖牧先是在幼兒園外走了一圈，勘查入侵痕跡。

  別扯什麼神不知鬼不覺。

  只要間諜進入過這間幼兒園，必然會留下痕跡。

  結果，院牆，前面，後門，肖牧都勘查了一遍。

  沒有痕跡。

  肖牧開始對幼兒園的幼師、員工、老闆，進行調查。

  無果。

  最後又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們。

  也沒有異常。

  肖牧最後讓國安人員找來給幼兒園送菜、收垃圾的人。

  還是沒有異常。

  見鬼了？

  不，肖牧眼中閃過一道冰冷光澤。

  站在院子內，環視四周。

  眼前的幼兒園坐落在居民小區外。

  前方街道，後方小巷，左五十米外就是居民樓，右側背靠街邊門市房。

  在這樣的環境下，在不進入幼兒園的情況下，甚至不留下入侵痕跡下。

  要如何才能把一塊手錶戴在一個孩子手上？

  突然，肖牧抬起頭，看向天空。

  然後，又轉過頭，看向居民樓。

  找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