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八月。
吃過晚飯的小情侶,漫步在涼爽的街道。
街道兩旁的燈光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
仿佛置身星海,享受著這份浪漫與美好。
「枯藤老樹昏鴉,天天躺著都發,夕陽西下,床上一趴。」
肖牧笑問,「秋哥,你說這才是人們嚮往的生活吧?」
「哈哈……」
葉秋嫙眼波溫潤,嬌滴滴的笑嗔,「有點出息吧!」
「怎麼沒有出息了,我可是每天都在三省吾身的。」
肖牧做出一身正氣的模樣。
「反省了什麼?」葉秋嫙笑問。
「吾日三省吾身……高否?富否?帥否?」
肖牧嘴角一勾,「唉,秋哥你都不知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我這種人了,靠臉可以吃飯,靠才華也可以吃飯,每天早上還要被自己帥醒,真是討厭!」
葉秋嫙:……
你是真不怕挨揍啊?
咱就不能要點臉嗎!
「就知道吹。」
葉秋嫙掐了掐他的臉頰,「不能反省點別的?」
「那好吧,吾日再三省吾身。」
肖牧笑道:「今天有比昨天快樂嗎?可以有。」
「今天有比昨天多乾飯嗎?有的有的。」
「今天有比昨天更愛秋哥嗎?這個必須要有。」
「秋哥才不信。」
葉秋嫙停下腳步,依偎在他的懷中,撇小嘴,「在家裡像孩子,在外面比誰都男人。」
「這就是男人啊。」
肖牧抱著秋哥,笑著說道:「男人的年齡大小,取決於身邊的女人有多愛他,越被愛著,就越像個孩子。只會越來越懶,越來越孩子氣,越來越調皮。誰還不想被自己喜歡的人慣著,也只有在外面才裝的人模狗樣的,回到家裡裝給誰看?」
「你們男生好像對保家衛國特別執著,國家一叫你們,沖的比誰都快。」
葉秋嫙咬了咬他的脖子,「我爸爸這樣,你也是這樣。」
「這可能就是屬於龍國男人的浪漫吧。」
肖牧點頭,「還記得有一次龍國記者招待會,軍方發言人對各國記者說,我們已經做到了最高程度的克制……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就這麼說吧,中越赤瓜礁海戰,唯一負傷的我國軍人如今都已經是中將了,馬上就要升上將了,其他戰友羨慕的後牙糟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還有我國第一位航天英雄,叫楊利偉,後來者,都叫太空人,知不知道這又代表著什麼?」
「先登奪旗、陷陣斬將、封狼居胥、族譜單開……這種誘惑力,怕是只有龍國男人才會懂。」
「而那位軍方發言人其實是在告訴外部勢力,龍國人太想進步了,已經到了快要攔不住的地步,你們再敢得瑟,那我們龍國可要解除封印了!」
族譜單開這誘惑是個龍國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封狼居胥了。
肖牧還記得有這麼一件事兒。
頭兩年青蛙省誤射飛彈那次。
龍國某軍艦艦長激動的大喊: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日子到了。
然後他們居然開著軍艦去接飛來的飛彈。
一群海軍雙眼狂熱又瘋狂的等著飛彈砸下來,還希望快一點。
你特麼敢信?
結果飛彈掉海里了。
這群龍國海軍瞬間心情跌入谷底,心都碎了。
那天,是龍國損失軍官最多的一天。
因為到手的軍功升銜機會就這麼沒了,沒了!
「呵,男人。」
葉秋嫙哼唧唧的把臉兒埋進肖牧懷中,嬌笑調侃。
「瞧不起男人?記得某隻臭姐姐有一次大喊……」
肖牧嘿嘿壞笑,學著秋哥撒嬌的方式喊道:「老公,人家錯了嘛,不要啊,放過秋哥,好不好嘛。」
「啊……」
葉秋嫙尖叫,臉龐瞬間漲得通紅,羞澀與惱怒交織,瘋了一樣要去掐他,「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
肖牧裝作要逃跑。
「殺了你個狗東西!」
葉秋嫙抓住他,各種打。
「錯了,錯了。」
肖牧大笑中蹲在地上,抱著秋哥的腿求饒,「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會兒就告訴婆婆打死你。」
拍著他的狗頭,葉秋嫙氣咻咻噘小嘴,「現在都知道欺負秋哥了,都不讓著了。」
「怎麼可能不讓。」
肖牧摟著她的腿,臉頰貼著她的小腹上,「但不能總讓,說不定以後還會和你講道理。」
「嗯?」
葉秋嫙愣了愣。
「有些女生一直覺得男人就應該讓著她們,不能和她們講道理,說這是態度問題。」
肖牧笑道:「還會說,明明哄一哄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講道理,是不是不愛了,不想結婚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所以不讓著她們了?」
「那男生是怎麼想的?」
葉秋嫙笑吟吟的摸他狗頭。
「因為男生想結婚了,所以才沒那麼讓著。」
肖牧閉上眼睛,連臉埋進秋哥的小腹,喃喃,「講道理,是想和女生走到更遠,不想因為同一件事吵兩次。總讓一個男人有道理的時候還要憋著去哄,男生也會累,時間久了,會爆炸的。」
「原來是這樣。」
葉秋嫙用手抱著他的腦袋,笑嗔,「那你想和秋哥講道理嗎?」
「想啊……可是我不敢。」
肖牧悶聲笑著,「怕我媽揍我!」
「哈哈……」
葉秋嫙笑的不行,眼睛宛如溫柔的月光,「那以後還讓著秋哥嗎?」
「必須的。」
肖牧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絕,有了壯烈犧牲的覺悟,「你有我媽撐腰,還有肚子裡的寶寶,你們三個都一夥了,我也打不過啊。」
「就會說好聽的。」
葉秋嫙眼波如水,綿軟綿軟的,「這麼會哄秋哥,你想幹嘛?」
「問的好,秋哥最懂我了。」
肖牧壞笑起來。
葉秋嫙的臉兒紅了。
又羞、又氣、又想笑。
這破路他都能開車!
「回家了。」
肖牧轉過身,蹲在秋哥身前。
見到這一幕,葉秋嫙本來還想要揍他的心淡了。
伸出大長腿,騎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腦袋。
能騎在這樣一個男人的頭上,還有什麼不滿足?
如鹿歸林,如舟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