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和趙曉棠正走在居民區的小道上。

  兒童在休閒區歡笑，老人在樹蔭下閒坐。

  一片和諧景象……

  可是剛剛走入這座小區的肖牧，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此時正處於開啟無雙之嗅狀態的他，嗅到了一股屍臭味。

  來源……

  肖牧瞅著面前的居民樓，剛好是那名嫌疑人的住所。

  來晚了。

  或者說，晚了好久！

  一間住宅房門被開鎖師傅打開。

  趙曉棠也皺起雙眉嗅到腐臭氣。

  味道不是特別的重。

  二人沒有直接進入。

  幾分鐘後，當地警方送來刑偵工具。

  肖牧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走入嫌疑人家中，看向衛生間。

  此時，衛生間有陣陣嗡鳴。

  排氣扇的聲音。

  當拉開衛生間門，腐臭更濃。

  肖牧的視線落向浴缸。

  浴缸上蓋著幾層厚厚的棉被，腐臭正是從棉被下方散發。

  小心的掀開棉被。

  一具高腐的屍體出現在面前！

  ……

  「初步判斷，死者死因是暴力扭斷脖頸……」

  一名法醫給出一個大概死亡時間，「通過屍體腐爛狀態，死亡時間大約超過了五天以上。」

  暴力扭斷脖頸……肖牧與趙曉棠心一沉。

  這可不是拍電影，也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他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熱氣球駕駛員可能在案發後請假回家，就遇害了。

  殺人滅口？

  隨後二人勘查現場，再次確認了一件事。

  「清道夫！」

  肖牧沉聲說出了答案。

  現場清理的太『乾淨』了。

  就算他開啟洞察之眼，都已經難以發現痕跡。

  並且這個清道夫應該是頂級的那種。

  連氣味都預判到，用了專業消除氣味除味劑。

  根本無法鎖定兇手的體味。

  至於小區監控也不用看了。

  既然是頂級清道夫出手，根本不會給你留下痕跡。

  「看來真是團伙作案了。」

  趙曉棠臉色凝重，「有目的的作案！」

  被害人一家四口是被人有目的的殺害。

  剝皮、殺人、人皮氣球、城市飛屍……

  「這一下是真的出大事了。」

  肖牧牙疼，「清道夫本來就不是什麼人能雇得起，能接觸到清道夫的人也不會簡單，能團隊作案殺人的人更不會是普通犯罪分子……可是他們卻殺了四個普通人，滅門？」

  「是啊，說不通啊。」

  趙曉棠雙眉皺起。

  「普通人連接觸他們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有接觸的條件，更不要說得罪，哪怕是得罪了，在人家眼中你就算張牙舞爪，人家也不會理睬你，踩死你都會擔心臟了鞋。」

  肖牧疑惑，「動機是什麼，還是以如此可怕的殺人方式？」

  「消失的筆記本電腦？」

  趙曉棠想到一個可能，「暗網？」

  「暫時沒辦法確認。」

  肖牧搖頭，「對方做的太乾淨。」

  可越是這樣，越有些可怕。

  還記得上一次泡菜國有個狗崽子，在龍國作案嗎？

  那個作案團隊全部高玩。

  肖牧現在就有一種錯覺。

  眼前的作案團隊和那起案件的作案團隊，非常像。

  但是，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眼前這起案件的『目的性』非常強。

  雖然還沒有看出他們的最終目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這支作案團隊，要比泡菜國的那支作案團隊專業。

  可怕！

  光是一個剝人皮做氣球，就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更何況還出現了頂級清道夫，作案手段如此『乾淨』。

  說明配合的非常完美。

  這可不是臨時組建的『草台班子』可比的。

  這樣的『專業團隊』，兩世為人的肖牧聽都沒有聽過。

  不像殺手，也不是清道夫團隊，更不像僱傭兵一類人。

  卻精通殺人、擁有清道夫、更有僱傭兵們的狠辣……

  這特麼會是個什麼團隊？

  肖牧最後環視一眼案發現場。

  「走吧，先把他們找出來！」

  怎麼找？

  私人住宅隱蔽性高，清道夫可以肆無忌憚的清理現場。

  但有一個地方他們清理不了。

  熱氣球公司！

  對方既然把四張人皮帶進去乘坐熱氣球，必然會留下痕跡。

  熱氣球公司這種場所，清道夫也不敢在眾目睽睽清理痕跡！

  隨後，肖牧和趙曉棠開始對該公司進行調查。

  沒有意外，案發當日監控壞了。

  不要緊，現場沒有被破壞就行。

  此時肖牧正蹲在一架熱氣球吊籃前，觀察著地面。

  勘查著無數腳印。

  而後，從眾多鞋印中發現了一個比較特別的腳印。

  44碼的鞋印。

  通過鞋印形狀，又分析出這個人非常『高壯』。

  在黃種人里非常少見的那種又高又壯。

  不光如此。

  之所以能留意這雙鞋印，是對方的體重很奇怪。

  大約處於……110公斤！

  可是從鞋型上看，又不是肥胖。

  肖牧想要一個可能。

  一個人+重物！

  肖牧臉上露出冷笑。

  案發當日，對方不可能直接帶著充好氣的人皮上熱氣球吧？

  四個人的人皮氣球太明顯了，除非這人是二逼不怕被看到。

  正常情況下。

  戴著沒有充氣的人皮，而後在天上充氣。

  四張人皮+氦氣瓶+工具？

  所以對方的體重才會顯得如此異常？

  如果是這樣話，目標確認了！

  肖牧和趙曉棠開始對熱氣球公司的工作人員進行詢問。

  重點是案發當日的一些人員……

  「沒錯，當天我好像看到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人，手裡不光拎著一個超大的行李，而且看上去還非常沉重，但裡面具體裝著什麼我就不清楚。」

  一名工作人員回想當日，一邊說，「對了，那個人有點奇怪，不光戴著帽子、還有口罩，居然還戴著墨鏡。」

  這有什麼奇怪？

  案發當日，對方作案的時間是晚上。

  晚上懂麼，黑天啊，你黑天戴墨鏡？

  很明顯，對方戴墨鏡的目的是為了『隱藏』，不讓人看到他的臉。

  或者是特殊眼鏡！

  員工隨後又說出對方是大骨架體型、185左右的身高……

  最後工作人員還給出一個重要信息。

  對方來的時候是坐計程車來的。

  既然是計程車，走的時候肯定要去路邊打車、網約車、步行？

  當日熱氣球公司外的天網監控被調取。

  半小時後，鎖定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