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湟市，夜，某酒吧。

  十幾輛警車停在酒吧外。

  無數警察封鎖各出入口。

  走入酒吧，肖牧皺起眉頭。

  其內人聲鼎沸，音樂轟鳴，氛圍喧囂至極，讓人仿佛置身於狂歡的海洋……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嫌疑人裴海濤交代了。

  的確是有人指使他把鬧鬼視頻在網絡散布，給了他50萬。

  隨後特案調查處鎖定的目標。

  方洋、26歲、河湟本市人、社會閒散、有前科案底……

  先後進入過看守所幾次、判三緩四……

  說白了就是一個當地混混，精神小伙。

  經調查，嫌疑人方洋身在這間酒吧某個包廂。

  肖牧推開包廂門，和趙曉棠走了進去。

  二人一皺眉，菸酒氣味太濃了。

  同時看到包間內一群年輕男女。

  有的搖頭晃腦，有的神志不清，還有幾道目光看了過來。

  趙曉棠打開包廂燈

  肖牧的視線落到一個靠在沙發上的精神小伙身上。

  「警察。」

  站在一臉懵逼的青年面前，肖牧冷聲開口，「方洋？」

  聽到『警察』二字，包間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連那些神志不清的人好像也被嚇醒。

  這時包廂外已經走進來六七名警察。

  面對這一幕，幾個精神小伙的臉色露出恐慌。

  意外的一幕出現。

  嫌疑人方洋突然跳起來，撞向了包廂的窗戶。

  肖牧伸手。

  沒等方洋撞到玻璃上，身在空中。

  啪！

  他的脖子被肖牧抓住，從空中抓了回來。

  像拎著小雞一樣，走向包廂大門。

  「剩下的你們處理。」

  肖牧說了這句話，和趙曉棠走了。

  ……

  警用商務車內。

  肖牧鬆開手，趙曉棠給對方戴上手銬。

  又把車內的腳鐐戴在對方腿上。

  別想再跑了！

  嫌疑人方洋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眼睛裡布滿了驚恐，兩條腿都在瘋狂的抖動。

  「看來你是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也知道你自己完蛋了是嗎？」

  肖牧凝視，「說吧，你憑什麼會有五十萬給裴海濤，又是誰讓你把錢交到裴海濤，指使他做事？」

  「是，是東哥……」

  沒有抗拒，方洋老老實實地交代。

  警察能說出『五十萬』，說出『裴海濤』，還找上門。

  你還掙扎個屁？

  等趙曉棠查了一下這個『東哥』，臉色瞬間變了

  「什麼情況？」肖牧一愣。

  「在逃人員！」趙曉棠臉色難看。

  嫌疑人郝旭東、31歲、河湟市本地人、社會閒散、有案底前科……

  因一起致人傷殘案件被警方立案，通緝，掛了網逃，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

  這個郝旭東可不是一般的社會閒散，985大學畢業，機械類專業……

  畢業後不知因何緣故，混跡社會，違法亂紀。

  「機械？」肖牧想到了某些東西。

  針孔、六足機械、特殊氣體……鬼！

  「看來是找到正主了。」

  肖牧凝視嫌疑人方洋，「他是什麼時候聯繫你的？」

  通過方洋交代。

  一個半月前，郝旭東找到他。

  因為郝旭東以前在河湟本地『很有名』，算是『大哥』級人物。

  一些精神小伙都認識他。

  方洋曾經是郝旭東的小馬仔。

  郝旭東讓他『辦事兒』，不敢不聽，還給了他五萬的好處。

  按照郝旭東的要求他找上了監控員裴海濤，威逼利誘。

  讓裴海濤拍攝『11樓鬧鬼』監控。

  雖然警方當時拿走了監控，但裴海濤早已偷偷備份。

  利用自己的短視頻帳號進行上傳……

  要如何找到嫌疑人郝旭東？

  肖牧沒有這個時間。

  他準備直接去找『根源』。

  某個傳媒公司！

  ……

  可能有很多人天真的以為。

  你把什麼事情掛網上，就可以造成一定影響、轟動。

  其實這很扯犢子。

  重點，你需要有『流量』才能火。

  裴海濤所上傳的視頻根本沒火。

  之所以造成影響，是被某個傳媒公司，把視頻轉發。

  還可以這麼玩？

  是，可以。

  然後這個傳媒公司的一個帳號，大火特火，各種引流，宣傳炒作。

  有了流量，能沒有錢？

  前面已經說過：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的嫌疑最大。

  可是，不對勁兒……肖牧皺眉。

  還有一個道理：有命賺錢，你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玩傳媒的，都知道一些『底線』。

  會儘量去避免引發網絡騷亂、引發民眾恐慌。

  越大的傳媒公司，做事越小心。

  你看看那些頂級傳媒，他們輕易不敢發表一些言論，是不是這樣？

  真要是因為某一件事引發網絡騷亂、引發民眾恐慌。

  這種後果是你不敢想像的恐怖。

  問題來了。

  這家傳媒公司為什麼要去作死？

  當國家級別的雷霆砸下來，那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出事了！」

  肖牧的臉色變了。

  趙曉棠嚇了一跳，「什麼事？」

  肖牧一字一句，「有人，在故意製造恐慌！」

  道理很簡單。

  能開公司的人有傻子？

  他真的會要錢不要命？

  如果這個傳媒公司的老闆不是白痴。

  那你說，他為什麼要站在人民與國家的對立面，去故意散布鬧鬼信息，造成惡劣影響，引發民眾恐慌？

  所以，出事了。

  肖牧甚至都能猜到一個結果……

  5分鐘後。

  趙曉棠放下了手機，發起呆。

  「死了？」

  肖牧吸著煙，瞅著夜空。

  這是問句，也是答案！

  「是。」

  回過神，趙曉棠臉色難看的點頭，「傳媒公司老闆、經理、一個技術主管，因為醉酒駕車開進河了……都死了！」

  「查。」

  肖牧眯起雙眸，「看一看全國各地，最近這段時間是否還有一些引發地方與網絡恐慌的事件。」

  兩個小時後。

  趙曉棠給出答案，「算上眼前這起事件，共六起！」

  活著不好麼，為什麼要作死……肖牧拿出手機。

  五秒後。

  「老弟，又要幹嘛？」

  葉武罵罵咧咧的話語聲傳來。

  「帶著人手過來找我。」

  肖牧冷聲，「出事了！」

  四小時後。

  十幾名國安人員到場，

  「發生了什麼？」

  葉武瞅著小老弟，好奇又迫切的追問。

  肖牧瞳孔閃過嘲諷之色。

  「有人來龍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