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軍銜，是給我的嗎？

  肖牧震驚了。

  怎麼可能直接升到上尉？

  但接下來的一幕，已經在告訴他，可能！

  老人親自拿起托盤的上尉肩章，為肖牧更換，「沒有授勳儀式，更沒有一些其他東西，以後進了特勤局，這一點你要習慣。」

  意思就是在告訴他，特勤局的軍人不可能有授勳儀式，都是秘密進行。

  這一點很多人都能理解，因為特勤局的軍人連部隊番號和軍職都沒有。

  某時，龍國甚至可以不承認有這些軍人。

  懂的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肖牧沒說話。

  呆愣著看著肩頭上的上尉軍銜肩章發呆。

  覺得肩頭變得沉重，久久沒有回過神兒。

  等老人幫肖牧更換完軍裝配飾，又打開了獎章盒。

  一枚金燦燦的一等軍功獎章，出現在肖牧的面前。

  重大非戰爭軍事行動，一等功獎章！

  普通人可能不懂這些。

  其實軍功分為三大類。

  平時、非戰、戰時。

  前一種是如今和平時代的軍功。

  但後兩種就不一樣，那是戰功。

  含金量哪一個更重，不用多說。

  肖牧的手有些哆嗦。

  他有想像過自己可能會立功，戰功，能被授勳。

  更想過自己有可能會拿到一等功。

  可是當肖牧穿著上尉軍裝，被老人佩戴上一等功獎章時。

  還是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如夢回兒時。

  夢到自己是一名軍人，立功受獎。

  這個夢，居然真的實現了！

  「有沒有覺得委屈？」

  老人笑問，故意逗這少年。

  肖牧搖頭。

  張了張口，又說不出話。

  「這是你的軍功。」

  老人繼續說道：「經研究，你的雙職警銜暫時不能提升，18歲的一級警司已經很過分了。但是，級別破格提升，雙警職，副科級。」

  肖牧的心臟再次狂跳了一下。

  懂一點官場的都知道，有些人就一個科員，都能幹一輩子直至退休。

  科員與副科別看只有半級，卻能把無數公務員卡死在這道門檻之上。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

  重點，18歲的副科。

  這就已經是逆天了，大佬們是怎麼敢給的？

  肖牧轉瞬間想通。

  功勞太大，某些東西給不了。

  但是，在別的地方給予補償。

  功勞給不了。

  那就用軍銜和級別補償。

  這道理不難理解吧？

  ……

  會客椅上。

  一老一少喝著秘書剛剛端來的茶水。

  半晌。

  老人語氣淡淡，「以後別太肆無忌憚，把你的手段收一收，過分了。」

  肖牧低頭。

  老老實實地的裝小白兔。

  老人吸氣，呼氣。

  忍住想要揍肖牧的衝動。

  能不能別裝了？

  從他特地去了冰城第一次見到這少年開始。

  老人便知道這個小東西，從來就沒怕過他。

  又或者說。

  這世上可能就沒有能讓肖牧恐懼的東西。

  如果你什麼時候看到他怕了。

  百分百是裝的！

  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

  肖牧看似聰明的好像個妖孽。

  但他太容易上頭，也就是莽。

  只要莽起來，腦子什麼的都會丟掉。

  開啟莽天莽地莽空氣模式，抓住誰就干誰。

  你就想想在偭北那次。

  他一個人敢跳出飛機，單挑人家一支部隊。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當時給王勇這些老兵都看傻了。

  等王勇給老人匯報了一下情況。

  老人都懵了。

  然後，總結出了肖牧的性格。

  千萬別惹他，別把他惹毛了。

  不然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心無所畏，敢去顛倒乾坤。

  沒有辦法制住他了嗎？

  有，親情，他的父母。

  或許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女人！

  「真不打算現在去特勤局報到嗎？」

  老人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漸漸地。

  有了那麼一絲感慨，從他那蒼老的容顏上散開。

  「老闆……啊不，部長。」

  肖牧尷尬的笑了笑，「我才十八歲。」

  老人一愣，隨之臉上露出了略帶悵然的笑容。

  是啊，他居然才十八歲？

  可是他干出來的那些事情，能讓人忽略年齡。

  老人安靜地在心中回憶著。

  內心有著不盡感慨。

  自己十八歲那年在做什麼？

  你看看眼前的少年，十八歲，軍功一等。

  這種功勞如果放在古代。

  能讓武官下馬，文官下轎……族譜單開！

  「四年。」

  老人很突兀地說了這句話，「珍惜吧。」

  他知道面前少年能聽懂。

  果然肖牧身軀一顫，忍住翻白眼。

  只要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他。

  大不了脫下警服軍裝和秋哥一起私奔。

  愛誰誰。

  可問題是，他能捨得脫下警服和軍裝？

  只要捨不得。

  這就如同兩條鎖鏈，把他牢牢地鎖住。

  這不是說警銜、軍銜、級別。

  這是龍國男人的夢！

  「回去休息吧。」

  老人也能看到少年眉宇間的疲憊。

  「那個人要怎麼處理？」

  肖牧隨口一問。

  他說的是財閥家的那個小逼崽子。

  「你都答應人家要讓他不得好死。」

  老人冷聲，「我們敢不同意嗎？」

  「啊這……」

  肖牧尬笑低頭，「我就是說說。」

  「說說？」

  老人差點氣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每一句話，不光代表你自己，還帶代表著三個職務，三大暴力機關，公安、國安、特勤……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隨便一句話，可以決定太多人的生死……只是說說？」

  肖牧不敢反駁，老實聽訓。

  這的確是他自己考慮不周。

  老人說的沒毛病。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權力變大了。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幾個月前我還啥也不是啊……肖牧愣神。

  就很想不通你知道嘛！

  「走吧，看到你就煩。」

  老人拿起茶杯。

  端茶送客！

  肖牧起身，抬手給老人敬禮。

  開開心心的走了……

  瞅著少年那高大的背影，老人嘆了口氣。

  成長速度太快了。

  在這樣下去，別說葉家能不能護得住他。

  如果不走歪路，得反過來他護著葉家吧？

  是巧合，還是葉家那座山的眼睛太毒了？

  那麼他的終點，會是軍方？

  老人的臉色瞬間冷漠起來。

  軍方怎麼了？

  誰敢搶人，他就把對方的腦漿子打出來。

  葉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