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辦公室門前。

  一名秘書早早的等在門外。

  見到肖牧與趙曉棠時，微笑點頭，「來了？」

  「吳秘書好。」

  趙曉棠很客氣的點頭，問好。

  吳秘書？

  肖牧控制住了嘴角，沒敢抽搐，想到了一個老梗。

  辦公室大門被秘書推開。

  趙曉棠對肖牧說，「等和老闆說完話，去我那坐坐。」

  「好！」

  肖牧點頭，跟著吳秘書走入了辦公室。

  室內設計和國安之主的辦公室差不多。

  幾乎都是統一風格。

  不過坐在辦公桌後的老人卻和國安之主不同。

  一眼，給人一種學者氣，戴著一副眼鏡。

  老人在見到肖牧的時候，面容沉靜如水。

  歲月的風霜都未能在他的表情上留下太多痕跡，只留下一種從容不迫的韻味。

  然而當老人的眼睛落到了肖牧的眼睛上時。

  瞬間犀利，如鷹隼銳利，仿佛能洞察萬物。

  「敬禮！」

  肖牧抬手敬禮。

  老人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眼睛依舊閃爍著犀利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肖牧的額頭冒汗了。

  再次有種當二五仔被老大當場抓住的羞愧。

  心虛啊！

  「哼。」

  許久，老人冷哼一聲，「先去坐著等我。」

  「是！」

  肖牧一副乖巧的樣子，去到了會客沙發坐下。

  又開始扮演他最擅長的小白兔了，老老實實。

  老人和秘書見到這樣的肖牧，嘴角都是一抽。

  是不是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國安都幹了什麼？

  一個百人斬，怎麼可能馴良溫順！

  百人斬？

  沒錯，肖牧百人斬了。

  這樣一個恐怖存在，身上的血腥氣都熏鼻子了。

  你特娘的還在那裡裝小白兔，可真是個人才啊！

  秘書泡好茶，送到了肖牧的面前。

  「謝謝。」肖牧客氣答謝。

  吳秘書笑著點頭，很親切的那種。

  為何？

  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在一部之尊的辦公室喝茶嗎？

  你品！

  肖牧也發現了這一點。

  懸起來的心，終於又落下去了。

  他倒不是怕什麼，只是自己幹的事情太那啥。

  人家要是罵你，你都不好意思還嘴你知道嗎？

  足足等了接近半小時。

  老人處理完公事，起身，來到會客沙發。

  肖牧也乖巧起身，再陪著老人一起坐下。

  「知道錯了？」老人板著臉。

  肖牧尷尬的笑著，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以後要怎麼做？」

  老人眼神不再那麼冷。

  「堅決服從公安部與黨的指揮，完成領導交代下來的每一個任務。」

  肖牧一本正經的滿嘴跑火車，說『套話』，「嚴厲打擊犯罪，讓……」

  「閉嘴！」

  老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瞅著肖牧的眼神如看著一個活寶。

  不遠處的吳秘書都瞪起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如同見到了鬼一樣盯著肖牧。

  不是，你敢在大老闆面前玩官場套話？

  瘋了吧！

  「我是不是應該收拾你一頓？」

  老人語氣沉冷，又充滿力量。

  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我錯了。」

  肖牧一副挨打要立正的樣子。

  心裡卻想笑。

  人家大佬真想收拾你，需要說出來嗎？

  老人無語了。

  瞅著眼前這個少年，忽然笑了，擺手。

  吳秘書捧著一個獎章盒、證書、獎狀。

  來到了近前，放在肖牧面前。

  水晶盒內擺著一枚一等個人警功獎章！

  肖牧沒去看，低眉順目。

  「別裝了。」

  老人眼神仿佛是兩道閃電，「你連國安的那位都不怕，你會怕我？」

  肖牧不裝了，在裝過分了。

  直起了身，與老人對視著。

  「我準備把你調入特案調查處。」

  老人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我敢有想法嗎？

  肖牧眨了眨眼，「我還在讀書。」

  「呵！」

  老人笑了一聲，「警校從開學，你去過幾次？」

  肖牧的臉紅了，給大佬低頭。

  吭哧了半天，沒吭出一個字。

  這臉打的他猝不及防！

  「上學沒問題。」

  老人繼續說道：「不過特案調查處如果有案子，需要你，你要在。」

  「我……」

  肖牧小聲問，「可以拒絕嗎？」

  「你想拒絕嗎？」老人眯起眼。

  「不想。」

  肖牧嘴角微抽。

  主要是怕挨揍！

  「國安那面和你說了嗎？」

  老人問出了一句奇怪的話。

  肖牧：？？？

  國安那面怎麼了，和我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

  老人瞅著肖牧的眼神很是古怪。

  肖牧讓他看的有些發毛。

  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老人沒有多做解釋，「好好上學，好好工作。」

  肖牧更懵了。

  不是，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拿著東西滾蛋。」

  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笑罵一句。

  「是！」

  肖牧老老實實的拿起獎章盒，走了。

  公安扛鼎啊，會和你笑罵滾蛋？

  這不是罵人，是親近，明白嗎。

  別說讓這位罵滾蛋，能讓他和你說話的人，龍國有多少？

  走出辦公室的肖牧，臉色變了。

  為什麼要和我親近？

  為什麼會親自見我？

  為什麼……

  肖牧的頭，又疼了。

  他的腦子裡好像有了十萬個為什麼，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別想了，這種級別的存在，你永遠不知道他在謀劃什麼。

  拿著獎章盒，肖牧來到特案調查處。

  「你們早就知道了？」

  肖牧瞅著趙曉棠和那些警王們，苦笑，「也是你們……」

  「你說哪？」

  趙曉棠拍了拍他的肩頭，調侃，「換做你是我們，發現了一個人才，會不會放過他？」

  調侃我會讓你感到快樂？

  「趙叔，我還是個孩子啊。」

  肖牧有氣無力。

  七名警王齊刷刷的翻個白眼。

  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孩子？

  「上面到底什麼意思？」

  肖牧在套話，想看看趙曉棠他們知道不。

  「這我們哪裡知道。」趙曉棠搖頭。

  「我以後不用天天來特案調查處打卡吧？」

  肖牧笑著問道。

  「放心，一般的案子我們自己可以搞定。」

  趙曉棠笑道：「別把我們想的太垃圾了。」

  肖牧撇嘴，「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家了。」

  說完就跑了。

  留下一群警王：……

  老弟，勸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