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艾琳情況特殊,剛剛手術完兩個月,尚且處於恢復期,當然不能讓她太勞累。故而吉爾主動接過了聖誕大餐主廚的重任,其他兄弟各司其職,整整忙乎了一天,總算是不辱使命。
雖然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比艾琳主持的時候,整整多了一倍,但眾人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反而樂在其中,並約定從此以後的聖誕大餐,都將有他們姐弟幾個承包,艾琳正式宣告「退休」。
「這個主意太棒了!」艾琳表情誇張地接受了孩子們的好意。
「你們知道的,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24年的聖誕,我早就盼望著有人能夠接我的班,為這個家準備聖誕大餐……」
「咳咳~親愛的,事實上,是25年!」諸葛波波維奇在旁邊溫柔地提醒道。
「哦!是的,波波,對不起,我將我們二人世界的那一年給忘記了……」
孩子們相視一笑,任由二老在旁邊撒狗糧,自顧自地忙起了擺弄起了手中的食材。
過了聖誕節,孩子們都將各回各家。米基將回邁阿密,吉爾和約翰也準備回洛杉磯,唯有何西蒙暫時將繼續待在聖安東尼奧,堅守在老爺子助理教練的崗位上,直到本賽季的合同執行完畢。
至於下個賽季,何西蒙是繼續留在聖安東尼奧,還是前往其他的球隊,暫且還沒有明確的說法。
「今年的新秀,有什麼好苗子嗎?」
享用完聖誕大餐之後,約翰帶著厚厚一沓今年的新秀名單和相關球探報告來找何西蒙。
廚房善後的工作,交給了吉爾和米基。儘管吉爾對此頗有微詞,但約翰的理由堂堂正正:事關西蒙未來的職業生涯!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吉爾再不願意,也默默選擇了緘默。
相比於自己的親弟弟米基,吉爾反而更加愛護沒有血緣關係的何西蒙。不僅僅是因為西蒙在劇本創作方面,給予她無限的支持,更因為何西蒙幼年失父喪母的經歷,讓吉爾激發了護犢子的母性。
「扶弟魔」,不僅僅是中國的專屬產物,美國同樣也有這樣的存在。吉爾,就是這些恐怖存在中的一位。
約翰覷准了吉爾的弱點,一拿一個準。
關上書房的門,約翰愜意地給自己倒上了小半杯紅酒。
在諸葛波波維奇的薰陶之下,何西蒙與約翰,都養成了飯後半杯紅酒的習慣。
紅酒不一定要很好,但一定要經得住品,慢慢回味沁入其中的不同味道。
約翰的巨星聯盟公司,業務不算多,但每年聖誕節,都是約翰工作最忙的時候。因為每年這個時候,他需要與何西蒙商定潛質新秀,確定公司簽約對象。然後接下來的半年多時間,約翰會奔赴全美各地,與這些潛質新秀見面,敲定經紀人合同。
事實上,某些大熱球員,比如03屆的詹姆斯,安東尼等人,早就有了指定的經紀人,約翰想要半路插入,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巨星聯盟公司的主要客戶和對象,大多是事先並不被聯盟看好的低順位選秀球員。
低投入,高回報。
何西蒙在點評今年的新秀名單之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話說,公司成立三年多,我也給你推薦了不少球星,你簽約成功了幾個?」
一說這個,約翰當即如數家珍道:「2000年我們剛起步,就簽約了一名球員里德。」
里德現在已經在雄鹿隊站穩腳跟,成為核心球員。如果不出意料,他的下一份合同,將是頂薪合同,未來的年薪,基本上與姚名處於同一個檔次,是約翰手中第一個成才的球星。
事實上,同時簽約的還有中國球員大郅。只不過,大郅是夏宋帶過來的合同,嚴格來講,不算約翰直接簽約的球員。
「2001屆我們簽下了三名球員:姚名、傑拉德華萊士和阿里納斯。」
「你把阿里納斯也簽下來了?」
何西蒙還真不知道,阿里納斯和他原來是一個公司的。因為何西蒙很少過問巨星聯盟公司的具體操作,約翰也就沒有提及過。
「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約翰苦笑道。
「今年夏天,我已經被阿里納斯炒掉,取代我的,是他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阿里納斯的發展前景不錯,第二份合同已經拿到了大中產合同,第三份合同指定能夠到頂薪合同或者准頂薪合同。但阿里納斯本身的性格會是一個大麻煩,儘管巨星公司能夠抽取到不小的佣金,但未來也有擦不完的屁股,處理不完的麻煩。
現在阿里納斯主動解約,對於約翰來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沒關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中國講究禍福相依。在不久的未來,你或許會感謝阿里納斯今年夏天,主動炒了你的魷魚也說不準!」
約翰聳聳肩,只當這是何西蒙對他的寬慰。
畢竟,丟掉阿里納斯這位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的經紀人合同,對於剛起步的公司來說,損失可不小。
不過,相比於金錢上的損失,約翰更在意阿里納斯跳槽給他帶來的挫敗感。畢竟,捫心自問,他對阿里納斯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