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蒙與約翰第一時間放棄了手頭的工作,直接從華盛頓飛到聖安東尼奧,吉爾從洛杉磯飛,米基從邁阿密飛。
姐弟幾人齊聚聖安東尼奧,一起趕往聖瑪麗醫院的特護病房。
在這裡,何西蒙見到病床上的艾琳,還有陪著艾琳的諸葛波波維奇。
或許是因為剛檢查出來,艾琳的氣色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糟糕。
反倒是旁邊陪護的諸葛波波維奇,一臉憔悴,寫滿了擔憂。
見到孩子們一起回來,艾琳有些驚訝:「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暫時不用回來?等什麼時候做手術,你們再回來看我也不遲……」
不過話雖這麼說,艾琳臉上的笑容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孩子們如此關心她,她非常欣慰。
有吉爾和米基陪著艾琳,何西蒙、約翰和諸葛波波維奇來到了病房外聊天。
「醫生怎麼說?」何西蒙問。
「幸虧發現得早,未發現擴散。可以通過手術切除病灶部分。如果手術成功,暫時應該不會有性命的危險。」諸葛波波維奇心情低落,但思路依舊清晰無比。
「接下來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手術前,不排除需要做放療和化療,治療時間可能會持續比較久的時間……」
兩人已經相伴走過二十餘年,一路風風雨雨,感情極為深厚。
驟然之間得知愛妻患上這個惡症,讓諸葛波波維奇內心非常煎熬。
諸葛波波維奇甚至一度考慮過辭掉馬刺主教練的工作,安心當一個總裁,好騰出更多的時間,陪伴自己的妻子。
但諸葛波波維奇的想法被艾琳阻止,因為艾琳最了解自己丈夫的心思。相比於當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諸葛波波維奇其實更鍾意當一名主教練,帶領著自己的球員,在球場之上衝鋒陷陣,運籌帷幄。
諸葛波波維奇今年還不到55歲,一旦辭掉主教練的工作,他接下來的日子必定不會快樂。
艾琳不想這樣,不想諸葛波波維奇因為她而放棄自己鍾愛的工作,她只想要他快樂!
萬一不久的將來,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也好有籃球,還能陪伴他左右,緩解他的寂寞……
離開聖瑪麗醫院,何西蒙問約翰:「馬刺隊有沒有撤回交易請求?」
「據我所知沒有……」約翰突然反應過來,「你要……」
「是的,我決定不去湖人了,來馬刺!」
「不,這不是一個好選擇!」約翰難得嚴肅道,「這關係你明年的合同、未來的發展,你不能意氣用事,要考慮清楚!」
「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何西蒙堅定道,「中國人講究父母在,不遠行。我做不到不遠行,但在母親生患重病的情況之下,我理應留在她的身邊照顧。更何況,選擇馬刺隊還能幫到父親。一舉三得,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但這裡不是中國,是美國。在美國,你不需要做出這樣的犧牲……」
「這不是犧牲!」何西蒙打斷約翰道,「這是子女應盡的責任!」
「好吧!」約翰明白自己這個好兄弟兼大舅子的性格,看似脾氣很好,實則性格剛強。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只會埋頭去努力,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尤其是他堅持的中國人的那套價值理念,很多時候與這個聯盟、這個國度格格不入,但從此前何西蒙的發展情況來看,多一點人情味,少一點銅臭味,其實挺好。
約翰為什麼不願意回自己家,而願意跟著吉爾賴在諸葛波波維奇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喜歡諸葛家濃郁的家庭氛圍。作為塞爾維亞和克羅埃西亞籍後裔,諸葛波波維奇家非常重視家庭和家人。
這一點,和中國人非常相似。
這也是何西蒙在加入諸葛波波維奇家之後,毫無違和感的重要原因之一:相似的家庭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