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終究,雷震子再也無法應對徐浪的劍招,被徐浪一劍刺中手腕,手中劍立時落地。
唰!
下一秒,徐浪一劍直指他眉心半寸之處,卻是猛地停住,凝勁不發。
「罷了,罷了,你殺了我吧!」
雷震喟然一嘆,眼睛閉上。
今日之戰,實是自取其辱,不過,他倒也已輸得心服口服。
「不,我不殺你,念你雖投靠奸王,然作惡卻是不多,我便放你一馬,你走吧,回泰山去,我想,會有很多事都值得你去做。」
徐浪搖了搖頭,將劍收回。
「唉……」
雷震一聲長嘆,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徐浪,接著,拱了拱手,卻不再上馬,而是施展輕功,很快遁去。
「將軍,為何不除了他?」
親衛見徐浪放他走掉,心中仍是不解。
「除他何益?有時候,點到為止,比殺了他,會更有用。希望,泰山派從此之後,能看到一束光吧!」
徐浪搖搖頭。
殺一個雷震容易,可泰山這樣的名門大派,卻實在應該將香火傳下去。所以,活一個雷震,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報將軍,敵首已從東面突圍出去了!」
這時,前面急匆匆地來了一位軍士,向徐浪回報。
「呵呵,無妨,窮寇莫追,兄弟們,去會合宣將軍!」
徐浪一笑,騰身上馬。
「殺!」
眾軍士趕緊隨之繼續吼將起來。
……
且不說徐浪與宣豹如何會合,這邊,曹豐一意追擊,衝到最前,殺得甚為得意。哪知,追了約四五里路後,卻見桂雲錚的英王大旗仍是遙遙在望,偏又追之不著。
而此時,回首身後,一萬精兵,能跟上他的,最多才過半。且,一個個似乎再無先時的信心,顯出了幾分疲乏。
「不好,曹將軍,我等可能中計了!」
仍是那老將官反應了過來。
他這一提醒,曹豐總算沒像之前那般剛愎自用了,不由地一顧仍在暗夜裡的四野,除了前方敵方的王旗隱約可見,竟已是一片死寂。追了老半天,原來,是追了個寂寞。而周元的三路大軍,也是影子都沒看到一個。
曹豐杵槍於地,腦中電轉。
多半,自己是中了誘敵深入之計。不用猜,那王旗,不過是一個誘餌。
他又再一回想,一路殺將過來,其實敵軍折損極少,一直是在引他過來,他追一陣,人家跑一陣,不時又來個把將官挑釁一下,斗不得兩合便轉身就跑,實在滑溜得緊。
這般一想,他的心中已有了些悔意。
「退兵!」
冷冷地下令之後,曹豐望著不遠處的王旗,心中恨恨不已。
只是,這也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唰唰唰……
就在這數千將士調轉方向,欲從原路折回時,離他們百十步外,無數支火把悉數亮起。
「布陣!」
曹豐總算跟在曹元身邊有些時日了,當此之際,縱是再有懼意,也知道須得臨危不亂。
「曹元,還我兄弟命來!」
驀地,卻有一人大喝著,策馬狂奔而來。
曹豐凝目一看,非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為兄長曹元所傷的「小馬超」馬俊。看來,馬俊是把自己當成了兄長曹元。
「樊伯,帶兄弟們突圍!」
曹豐自知此事難以善了,回頭向那老將官說道。
「可是,將軍,你怎麼辦?」
樊伯應是頗為忠義,不免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