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陪著蕭庭生回到行宮,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飛流才依依不捨地飛上房頂離去。【,無錯章節閱讀】
蕭庭生剛剛坐下喝了口茶,太子蕭歆推門而入。
蕭庭生連忙行了禮:「殿下這麼晚還沒歇息啊。」
「哥哥啊,這命案不破,無心睡眠啊!」太子搖著頭皺著眉頭說道。
蕭庭生為太子倒了杯清茶遞到他手裡:「我剛剛和飛流從城門外的亂墳堆回來,目前還是有了一些線索。」說完,蕭庭生拿出麻布和殘片放到桌子上。
「這是什麼?」太子一頭霧水。
「這個殘片是我在焚燒的屍體上撿起來的,這個麻布有方才我和飛流到亂墳堆里撲滅的一種白火殘留的氣味,這氣味和殘片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太子拿起殘片聞了一下,又對著麻布聞了聞,來回又聞了幾次緩緩地點頭說道:「兩者的氣味確實一樣,不知是何物的氣味?我對此物的氣味還有些熟悉。」
「太子可記得石甲蟲?」
太子蕭歆眼睛一亮:「哦,我想起來了,這個氣味和石甲蟲的一樣,我記得石甲蟲被點燃後不斷自燃爆裂。」說到這裡,太子一下反映過來:「你的意思是命案跟這個有關了!」
蕭庭生點點頭:「這個能夠自燃的東西叫火鐮,溫度稍微一高,就會自燃。八九不離十了,應該是自焚的人身上被人下了火鐮。」
「嗯,難怪先生對我們說了句廊州的天氣要比琅琊閣的熱,這樣天乾物燥的,好容易上火!這下我是全明白他的意思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琅琊閣的閣主果然是不一般啊!可惜我在朝堂,他在江湖,要不然定拜他為師!」太子說著這些,心裡無比羨慕起蕭庭生來。
「殿下,下一步我們只要找到火鐮的來源就能找到誰是背後的兇手了。但是廊州如此之大,賣火鐮的地方還是很多,難度還是不小。若讓張天贏安排衙役去查訪,勢必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對我們還是不利啊!」蕭庭生還是愁眉不展。
「哥哥,你說的極是,所以父皇早有安排,他之前不是說列將軍早已到了廊州嗎,我已經安排人去接他了,估計一會兒就到這裡。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你說火鐮自燃,為什麼這些人在屋子裡的時候沒有一個自燃,聽張知府說這些人全都是在外面發生的自焚。」太子依舊疑雲重重。
蕭庭生點點頭:「這一點太子說的極是,火鐮要在遇到合適的條件下就會自燃,亂墳堆里的白火就是人死後腐爛產生的火鐮,在墳堆里溫度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燃起來,也就是說這些自焚的人在客棧里的時候由於火鐮沒有達到自焚熱點,所以都沒有燃燒,一旦這些人出了客棧,天氣炎熱起來就會自燃麼?」
「哥哥,要不這樣,明天我們去買些火鐮,天氣炎熱的時候我們就拿出來試試,若自燃,說明就是天氣的原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列戰英才敲門而入。
三人相互行了見面禮,蕭庭生就把自焚命案和火鐮的事情向列戰英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太子殿下,庭生,我來到廊州後就一直在暗中查訪案子,但是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這些自焚的人實在是蹊蹺啊。現在你們說火鐮的原因,那就離真相就不遠了。我明日一早就開始暗中查訪火鐮的商販。」
「戰英師傅,我和殿下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三人又暢聊了兩個時辰,各自才離開歇息去了。
次日午後,天氣已經是最炎熱了,太子讓自己的一個貼身侍衛到商販那裡買了些火鐮過來,然後讓萊陽王、張天贏等人都到了行宮的院內。
蕭庭生拿出一件素衣,把火鐮撒在了上面,然後放在了太陽底下開始炙烤。萊陽王和張天贏等人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太子和長林王到底要做什麼。
曬了半個多時辰,素衣依舊完好,火鐮也沒有自燃起來。
「太子殿下,是不是今天的天氣不夠炎熱啊,上次我們看到那人站在太陽下面也就是半個時辰不到啊!」蕭庭生有點開始失望。
「那再等等。」太子按耐住性子。
又過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燃燒起來。
「張知府,你拿一炷點燃的香過來。」蕭庭生心裡似乎又有了些主意。
張知府立即安排了一個衙役,把一炷香拿了過來遞給了蕭庭生。
蕭庭生拿著香慢慢靠近素衣,剛要挨著的時候,素服一下就燃燒了起來,火光泛著白色,一會兒又泛著紅色。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蕭庭生眼睛一亮,似乎全明白了。
「看來還是天氣的原因,不足以讓火鐮自燃起來。也就是說,這些自燃的人是被人用更高的燃點點燃的。張知府,這些自焚的人都是在太陽底下發生燃燒的,那麼在發生燃燒起來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蕭庭生轉過身去問道。
「回王爺,據我所知,他們在自焚前都是出來買了廊州烤餅,其他的並無接觸。」張天贏說完心裡也一下敞亮起來,在場的人似乎一下都明白了。
「烤餅!」大家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趕緊讓人做一個烤餅出來,馬上!」太子開始激動起來!
不一會兒,廊州烤餅做了出來,為了讓其溫度不要散發,用厚厚的麻布裹著。蕭庭生又撒了些火鐮在一件素服上,然後用筷子夾著烤餅慢慢放到了素服上。
「轟」的一聲,素服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快,張知府,把那個賣廊州烤餅的給我抓起來!」太子立即下了令。
這下,總算是搞清原因了,但是是誰往這些人的衣服上撒的火鐮,又是如何知道這個人必定會出去買廊州烤餅呢?這些還都是謎團,太子和蕭庭生並沒有表現的那麼興奮,反而覺得背後兇手定是不一般的人。
「太子殿下,只要去找到賣火鐮的商販,或許就能查出真兇!」一旁的萊陽王連忙提醒道。
「萊陽王說的極是,我會安排的!」太子微微點頭。
「恐怕這個賣廊州烤餅的販子已經逃離,張知府,你這裡有沒有畫師?」蕭庭生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王爺,廊州人才濟濟,找一個畫師還是沒問題的。」張天贏回復道。
「那你安排一個好的畫師,把這個賣廊州烤餅的商販畫像畫出來,然後快馬加鞭送往附近的各路守城,同時把畫像張貼在廊州的大街小巷,並發布告示捉拿兇手。」蕭庭生此話一完,太子著實欣慰不已。他明白蕭庭生這樣做一是判斷出這個賣烤餅的估計已經逃離,需要各個地方攜手捉拿,二是在廊州城發布告示就是公布案件的兇手,穩定百姓情緒,安撫前來參加詔才會的文才武士。
「張知府,離詔才會還有三天時間,稍後你安排人帶我們去看看會場準備的如何,你把詔才會的準備情況寫成文書交予我就行,重點還是去抓住這個賣烤餅的。」太子說完,朝蕭庭生點點頭回了寢宮。
蕭庭生抬頭望望天上的烈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一旁的萊陽王說道:「王爺,進屋歇息吧,這天氣比金陵熱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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