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淵!南楚是不是並無合作之意?為什麼到現在還未與本尊聯繫?」一個身高七尺有餘的黑衣人從籠子邊走了出來,由於帶著一個猙獰的面具,姬文淵並不知道他到底長成什麼樣,但是他記得,每次都是這個人與他對話見面的。
:「我已經再次督促蕭景睿寫信給南楚,若再不合作,我就痛下黑手。」姬文淵全身冒汗,生怕這個黑衣人對自己的孩子痛下殺手。
:「我讓你挾持蕭景睿逼迫其妹妹宇文念說服南楚與大渝聯合,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難道你不想要你的孩兒了?」黑衣人走到姬文淵的跟前,用劍指著他的喉嚨。
姬文淵冷汗直冒:「小的不敢,也許是蕭景睿作為籌碼並不能威脅到南楚,我再去想辦法。」
:「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要是你這裡出了岔子,我保你全家走上黃泉路!!!有的時候,你的手段還要更狠一些!比如讓蕭景睿的妻兒和你們的皇上得一樣的病!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說完,扔一下一包物品,便消失而去。姬文淵顫抖著拿起那包藥後又被帶上眼罩離開了閣樓,只是在離開時,孩子沙啞的求救聲,早已讓他心碎不已。
穆王府城門外,言豫津、路原、夏清末正在與敵人廝殺,三人雖武功遠在他們之上,但是對方人數眾多,暫時未能脫離包圍。這時,突然一聲刺耳的哨響,所有的敵人全部退到了一邊,三人正在疑惑,地上突然冒出一群黑色的小蟲黑壓壓的向三人爬來。
雖然三人不知道這些蟲是些什麼玩意兒,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善茬,黑蟲逐漸把三個人圍在了中間。正當三人不知所措,正要用劍進行砍殺阻擋時,兩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三人面前。
:「快,用火攻!」一人大喊一聲,隨即從懷裡拿出火引,對著使勁一吹,點燃了自己的攜帶的行囊內的衣袍扔向黑蟲群里。瞬間,衣袍將火勢擴大了起來,點燃了一些黑蟲,這些黑蟲剛一遇到火就直接炸裂開來,同時又把其他的黑蟲引火燒身。退在一旁的敵人見狀後,又聽到一聲尖銳的哨響,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一會的功夫,這些黑壓壓的黑蟲全部被火引爆而亡。幾人急忙收起佩劍,言豫津這才發現這兩人正是黎剛和甑平。:「你們怎麼到這了?」言豫津喜出望外,曾經幾人也是經常一起見面,再熟悉不過了。
黎剛彎腰作揖:「見過言侯爺,我們路經此地是有要事在身,恰巧碰見。」
路原見到兩位叔叔也是各位親切,上前打了作揖打了招呼問道:「黎大人是怎麼知道這蟲要用火攻,到底是什麼蟲?」
夏清末從懷裡取出一張包裹衣物的麻布,蹲下身來將一些還未炸裂的黑蟲屍體放到麻布里,遞到了大家跟前。
只見黑蟲的屍體有大拇指蓋大小,長著八條小腿,全身有堅硬的黑殼。
:「這個是梅嶺的石甲蟲,和雪疥蟲一樣體腔內有很多毒液,喜歡吃肉,喜歡群居覓食,任何環境下都能生存,在短時間內可以把人吃個精光。遇到火,體內就會膨脹炸裂。十五年前,我們平定北燕進犯時,在梅嶺遇到過,死了不少兄弟,後來還是宗主想到了用火攻才得以脫離。」黎剛說完,用嘴一吹,就把石甲蟲吹到了地上。
:「那為啥這些石甲蟲會出現在這裡,這些人又是如何能控制它們呢?」路原疑惑重重地問道。
甑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面色凝重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十五年前在梅嶺經歷過此蟲的人帶回來的,至於怎麼控制,我猜想應該是經過長時間訓練出來的吧!但是,這些人為什麼要來刺殺你們呢?。」
幾人暫時摸不著頭腦,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剛才刺殺的人群早已將死去的屍體全部抬走了。
言豫津覺得事有蹊蹺,但是無奈任務在身,簡單地為夏清末處理了傷口便與黎剛、甑平相互告別,繼續向著南楚出發。
大渝邊境上,蕭庭生被黑衣人正團團圍住,領頭的灰衣人劍指著蕭庭生步步緊逼上來。蕭庭生並沒有與灰衣人對話,他出發大渝前就早就做好了各種危險的準備。灰衣人一個快步手中之劍直向刺來,蕭庭生一個側身,後退一步拔出佩劍擋住了另外兩個黑衣人的刺殺。灰衣人一個轉身,雙手握著劍柄迅速砍來,又被蕭庭生一個橫擋輕鬆化解。
吃完了梨的飛流,遠遠地聽見了砍殺之聲,縱身一躍,快速趕到了蕭庭生的身旁,輕易地躲過了兩個黑衣人的刺殺,移動到身後將兩人相互一碰,再一人一腳,便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不好玩!」飛流嘴巴嘟囔著,覺得黑衣人武功實在太差。隨後一個原地盤腿飛起來,落到灰衣人身後就是一掌。灰衣人瞬間飛出了五米之外,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其他幾個正在休息的隨從,也聽到了廝殺,都已經趕了過來。灰衣人見情況不妙,一手撐地,一手放在嘴裡一吹,成千上萬的石甲蟲黑壓壓地從地里鑽出來,一旁的黑衣人扶起灰衣人趕緊退到土丘坡的側面。
幾個隨從一看,從未見過這種情況,護主心切的他們縱身一跳,落入石甲蟲中,用劍亂砍起來。瞬間,石甲蟲爬滿了幾人的身體。
飛流在一旁焦急地大喊:「跑!出來!」
可是,幾人已經無法行動,不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堆血淋淋的白骨。
蕭庭生被嚇得不輕,這種情況他也從未見過,幾個兄弟就這樣被害,心裡的怒火油然而生。
:「火!用火!」飛流朝著蕭庭生大喊道!
蕭庭生瞬間明白,火引子是先生林殊生前叮囑過,出門在外要隨身攜帶,緊要關頭可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沒有想到飛流也受其影響和教誨。
蕭庭生從身上撤下一大塊衣角,用火引點燃,便扔向了石甲蟲。剎那間,石甲蟲爆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灰衣人見狀大勢已去,趁機帶著一眾黑衣人落荒而逃。一會兒的功夫,石甲蟲已經全部爆裂而亡。蕭庭生把隨從的屍骨就地掩埋,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一旁的飛流甚是難過,抿了抿嘴說道:「石甲蟲,梅嶺,怕火!」
蕭庭生仔細地看了看石甲蟲的身體,聽了飛流這麼一說,似乎明白了什麼。收拾好心情,兩人又繼續向大渝北都城進發。
蒙摯用身軀牢牢地把太子擋在身後,一陣箭雨後,兩人毫髮未損。遠處安營紮寨的將士收到求救信號也已經趕將過來。太子這才放下心來,接過將士送來的佩劍,準備將這些黑衣人全部擒獲。
:「蒙將軍,抓活口!」太子果斷下令。
:「明白!」蒙摯又大喊一聲:「給我抓活的!」所有將士沖向黑衣人。
蒙摯發完號令,並沒有衝殺在前,依舊站在太子面前保護著太子蕭歆。太子一急,用手推了一下蒙摯:「蒙將軍,你擋住我幹什麼啊!」
:「皇上交代過,我必須保護你的安危,你不能上前殺敵。」蒙摯雙眼緊盯著前面將士與黑衣人的廝殺場面,自己卻不斷地靠著太子往後退。
:「我真是服了你了,蒙叔叔!給我讓開!」太子迅速從蒙摯的左邊閃了出來,準備上前擒敵。不料,又被蒙摯擋在了身後。
黑衣人已經寡不敵眾,節節敗退。一聲刺耳的哨響,全部狼狽而逃,黑壓壓的石甲蟲從四面八方向向將士爬來。沖在最前面的將士還未來得及反映,全身上下就已經被爬滿了。緊接著就是哀鴻遍野,白骨一堆堆地出現。
:「太子後退,這是石甲蟲!快,用火攻!」蒙摯一邊保護著太子一邊大聲下令。此時的太子已經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不知所措。
將士們點燃了火,不一會所有的石甲蟲全部炸裂而亡。太子看著地上的一堆堆白骨,心中作嘔,但是這些將士為保護自己都獻出了生命,太子心裡更多的是痛恨和傷心。
蒙摯保護著太子回到軍營,詳細地把石甲蟲的情況給太子說了一遍,安頓好太子後巡防了軍營周邊,他抬頭望著遠方的落日,心生感慨,還好今天有驚無險,要是太子出了事情,自己只有以死謝罪了。此去敵人在暗,危險重重,責任重大。
林深站在屋頂,望著衝上來的黑衣人,雙手緊緊握著佩劍,決定殺他個你死我活。他心裡很清楚,此去北燕更加兇險,為了完成大哥庭生的任務,就要不惜一切。
黑衣人陸續從地上飛躍上來,將林深圍在屋頂的一角,屋下也站滿了黑衣人。
:「殺!」站在最屋頂最前面的黑衣人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衝殺了過來。
林深左擋右劈,不斷將黑衣人砍殺掉落在屋下。可是黑衣人人數實在太多,屋頂站滿了黑衣人,「轟」的一聲巨響,屋頂垮塌了,所有人全部淹沒在灰塵里。
林深從廢墟中爬了出來,環顧了四周,發現所有的黑衣人不見了,只留下幾個掉下來被砸死的黑衣人屍體。他收起佩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湖邊準備清洗一下。
:「林兄!」
林深回頭一看:「荀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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