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日,就是太子大婚的日子。【記住本站域名】蕭庭生一早就來到東宮,兩人來到花園裡喝著清茶,聊了聊荀清瑤和荀白水,蕭庭生這才說起餓狼襲擊皇上和金陵城命案的事情。太子又詳細地給蕭庭生講述了一遍,現在難免也有些擔憂,畢竟那個幕後兇手依舊沒有下落,如果趁著此次大婚有更多的餓狼再來襲擊的話,哪怕準備再多的鐵籠和公雞,後果也難以預料的。蕭庭生看出了太子的擔憂,倒滿了一杯清茶遞給太子說道:「太子放心,有我在呢。還有蒙大建軍新組建的禁軍,聽說全是戰力不俗的勇士,對付幾隻餓狼應該不在話下。」
太子蕭歆笑了笑:「有哥哥在,我當然放心。我擔心的是餓狼沒有闖進皇宮,反倒去傷害更多的無辜百姓。父皇是最為在意這一點的,他生來愛子如民,凡是百姓之事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太子心懷天下,到時候我請求皇上讓城外的布防均由我們長林軍來,管他什麼餓狼還是什麼鬼怪,休想邁進一步!」蕭庭生說的正氣凌然,胸有成竹。
「哥哥,一會我帶你去看看新組建的禁軍,最近蒙將軍操練的不錯額!」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操練場,蒙摯見狀連忙上前叩拜行禮。
「蒙將軍,那個站在中間領操的是誰?」蕭庭生覺得有點面熟。
「哦,那個是我剛提拔上來的,名叫余衡,武功了得,善於帶兵,還挺聰慧的。」蒙摯得意的說道。
「這些人都查過背景了,全是大梁的勇士,我和蒙將軍親自操辦的。」太子又補充道。
「太子殿下,蒙將軍,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這個人好生面熟,似曾見過,所以就多問了一句,還請見諒。」蕭庭生心裡一直閃現著在他記憶里出現過的人像,但是卻模糊得很。
「哥哥,哪裡的話。近年來你南征北戰,見過的人實在太多,長相相似的估計也是不少的。」太子知道蕭庭生的心思,心裡也無他意,連忙幫著解釋,以免引起蒙摯的誤會。
「太子殿下,長林王,要不看看我們操練的結果如何?」蒙摯故意岔開話題。
三人對視一笑,一起走上觀望台,興致勃勃地觀看起來。
荀府,一派喜氣和忙碌的景象,荀白水作為大哥,又是本次大婚的主事,自然最為上心和忙碌。近幾日,每天都有上府送禮的文武百官以及大梁地方上的官員。看著放滿禮品的後院,荀白水心裡無限感慨,當初自己帶著禮品到處走訪,還要看人家臉色,如今卻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實在太現實了。
「大人,萊陽王來了。」府上的管事稟報導。
荀白水立即放下手裡的禮品,急忙走到府門口上前迎接。萊陽王扶起叩拜的荀白水笑著問道:「太子大婚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回殿下,有沈大人帶著準備,一切都妥當。」
「你家父身體可好?」
「這兩天又有些不適,正在堂屋裡熏療,還請殿下恕罪,家父不能親自來此迎接。」
「無妨,不必多禮。按照規矩,你家舍妹要閉門十日,今天我是見不到未來的太子妃了。」
荀白水笑著答道:「是的,王爺,要大婚之日才能出門見客了。」
荀白水帶著萊陽王來到後院,萊陽王笑著問道:「荀府這次與太子聯姻,乃大梁大喜事,荀大人以後可謂輝煌騰達了呀。」
荀白水知道萊陽王故意拷問,連忙彎腰回答道:「再輝煌騰達也是大梁賜予的,是像王爺這樣有雄才膽略的人創造的,小的只是沾了些你們的一點點光芒而已。」
「嗯,你現在很會說話,以後父皇定會重用於你!今天我就是來看看婚事準備的如何,後面我也要大婚,就當來觀摩觀摩。對了,我從東海帶了些珍珠玉石,還請荀大人不要嫌棄。」
荀白水連忙作揖說道:「王爺可是折煞我也,本該我前去王爺的府上慶賀,反倒您上門,請王爺恕罪。」
董若惜雙手拿著一個刻著鳳凰紋花的木盒說道:「荀大人,此物易碎,就讓我放過去吧。」
荀白水連忙讓開指著裡屋說道:「請姑娘放到櫃檯的上面就行,晚些時候我再來好生收藏。」
董若惜捧著木盒緩步走到裡屋,回頭看了看荀白水見他正和萊陽王聊的熱鬧,便輕輕地把木盒放到了櫃檯上。她又環視了一周,發現長林王蕭庭生的禮品早已送到。她便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的木盒,然後又看了看荀白水,連忙放進了長林王送的禮品盒裡,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荀白水送走了萊陽王后,碧蘭才匆匆忙忙地從外面回來。荀白水連忙叫住她問道:「餓狼命案查的如何了?」
碧蘭搖搖頭:「夏冬大人已經查到了北燕馴狼師,但是卻沒有蹤影,目前還沒有其他線索。」
荀白水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些日你就留在府里吧,暫時不要外出了,等忙完太子大婚的事情再去查辦。」
碧蘭彎腰作揖,隨即離去。荀白水伸了伸腰,這幾日忙活的確實很累,不過想想以後,荀白水又瞬間打起了精神。
「大人,沈大人傳話,讓您去一趟。」
荀白水邁起步子轉身就向皇宮走去。
北魏都城,秦般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院落,心中雖有不舍,但是復興滑族的大業已經迫在眉睫。「招主,時辰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走吧!」秦般弱上了馬車,眼裡的目光如此犀利寒冷。
三月三,太子大婚。
整個金陵城都在慶賀,蕭庭生在城外布控了長林軍,這幾日來往的人全都被查了個乾淨。蒙摯代管的新組建的禁軍也正式入駐皇宮,日夜守護著皇宮的安寧。
成婚當日,太子蕭歆蟒袍補服到了皇太后、蕭景琰、柳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禮。皇宮裡的鑾儀衛準備了紅緞圍的八抬彩轎,並安排了年命相合生辰無忌的內務府總管一人率領著屬官二十人,禁軍參領一人率領禁軍四十人,朝荀府而去,負責迎娶荀清瑤。沈追先期選取了年命相合生辰無忌的總管內務府大臣妻女一人,並率內管領妻等八名擔任隨侍女官,分別到太子妃荀清瑤家與太子後宮敬侯,禁軍統領列戰英負責清理自宮門到荀府的道路。
一切都很順利,太子大婚,蕭景琰心裡無比高興。晚宴時,他和柳皇后又一起幹了一杯,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這些年的努力總算還有些成果。蕭庭生也是喝得盡興,他端著一杯酒來到蕭景琰和柳皇后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說完便一口飲盡。
「庭生,你年長太子,可有意中人?」蕭庭生這才想起來這個義子還未婚娶。
「回皇上,未曾有。也不想有,只想為皇上南征北戰,保大梁安危!」蕭庭生雖有些醉意,但是思路還算清晰。
「該婚娶就婚娶,不耽誤你保家衛國。皇后,早點為庭生選一個中意之人吧。」蕭景琰轉過頭對著皇后說道。
柳皇后點點頭笑著說道:「是,皇上。」然後緩緩起身,走到蕭庭生面前小聲說道:「皇上心裡著急,太子和萊陽王都有了家室,你又年長他們兩個,所以接下來你若無意中人,我就給你安排了。」
蕭庭生彎腰作揖說道:「皇后娘娘費心了。」
「不必多禮,人少的時候還是喊我義母吧,私下喊皇上父皇也可。」
蕭庭生又敬了一杯酒,這才離去。蕭景琰頓覺酒足飯飽,看見太子和文武百官熱鬧的場面,交代了幾句早日回後宮洞房後,就在柳皇后的攙扶下坐上了龍攆回寢宮。
「太子,不好了!皇上和皇后遇到刺客了!」一名臉上帶血的禁軍將士急匆匆地前來稟報。
「他們現在人呢?」太子拿起佩劍準備出去。
「蒙將軍已經將兩名刺客砍殺,正在清理現場。皇上和皇后只是受了些驚嚇!」
太子扭頭看了一下長林王,就奪門而去,蕭庭生也拿著利劍跟著出了門。萊陽王不緊不慢地又喝了一杯酒這才與其他官員一起走了過去。
來到案發現場,蕭景琰並未離去,只是派人護送皇后先回了後宮。蒙摯雙膝跪地朝著蕭景琰沒有說話。太子見狀,連忙叩拜問詢道:「父皇,兒臣救駕來遲,請恕罪。」
蕭景琰把一個身牌往太子身上一扔大聲說道:「太子,你自己看看!」
太子一籌莫展,他拿起身牌一看,居然是剛剛組建的禁軍的身牌。
「這個身牌就是地上刺客的,你如何解釋?」蕭景琰呵斥道。
太子此時也是不知所措,這些禁軍都是通過嚴格篩選,並逐一查實了家境和背景的,怎麼會來刺殺皇上。看來,某個環節定是出了問題,幕後元兇又到底是誰?
「父皇,兒臣確實不知,這些禁軍都是嚴格選拔而來,期間並無異議。」
「那為什麼刺客是禁軍?」
太子實在不知如何回答,低頭不語了。
「皇上,此事明顯是有意為之。還請皇上下旨,先調查清楚。」蕭庭生上前跪地為太子解圍道。
蕭景琰自然知道太子和蒙摯決不可能故意謀害自己和皇后,但是也有失職之責,畢竟是太子和蒙摯一手操辦的禁軍。他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太子選拔禁軍有失職之者,先入禁後宮三日,不得理政。蒙將軍暫時革職查辦,待案件清楚後再作處置。新組建的禁軍全部關押起來,責令夏大人五日內儘快查清此事,長林王協助查辦。」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蕭景琰是殺人誅心啊!看著遠去的蕭景琰,萊陽王臉上微微露出詭異的笑容。
次日,萊陽王又派人送了些禮品到路原的府上,以表上次的出手相助。路原心裡也清楚,萊陽王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己又有恩於他,覺得也不是什麼壞事,便就收了禮,準備過些時日去萊陽王府登門拜謝。
牢房裡,夏冬看著這些禁軍,愁眉不展,不知如何開始查辦。蕭庭生看著夏冬,心裡也沒有什麼頭緒便建議先從這個禁軍的教頭余衡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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