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州郊外,一個樵夫挑著一擔柴火哼著小調朝慶州城方向走去。【Google搜索】此刻已經進入夏日,雖然驕陽似火,而林蔭道上卻陰涼不少。樵夫有節奏地搖晃著柴火,想著能賣些銅錢,心裡更加得意起來。
「唉,砍柴的,可有水喝?」前面的小道上一個獵人模樣的人坐在路邊顯得無精打采。
樵夫走到獵人面前放下柴火,從腰間取下一個葫蘆遞給獵人:「我這裡還有一些,拿去喝吧。我看你的裝扮應該是獵戶吧,為何不帶水呢?」
獵人一口氣喝了不少水,擦了擦嘴說道:「天氣太熱,又遇到了一群野雞,花費了不少精力,水就丟掉了。」
樵夫看著獵人身旁的幾隻野雞連忙笑道:「哎呀,收穫不少啊,這下可拿到慶州賣些銅錢了!」
「多謝你的水啦!我打這些獵物也不是為了全部換錢,自己也會留著吃呢。我看你為人善良,送你兩隻吧!」獵戶說完從地上拿起已經射殺了的野雞遞給了樵夫。
樵夫連忙推卻:「不、不、不,你這回禮太重了。」
獵戶一臉嚴肅:「我們獵人不缺這些,你這一口水能救我半條命呢,兩隻野雞算不了什麼,我家多的很,你若吃不了,拿去慶州換銅錢也可,總比你這一擔柴火強吧!」
樵夫還在那猶豫:「這不太好吧,就一點水而已。」
「行了,我還要趕回家去。」獵戶說完就把兩隻野雞往樵夫身上一放,彎腰撿起地上的野雞就揚長而去了。
樵夫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就多謝啦!」
樵夫來到慶州後,找到老買主,把柴火送進了買家的後廚,他從柴火上取下野雞正要離開,管事的家奴連忙叫住他:「你這野雞不錯啊,是你自己打的?」
樵夫老實本分就把獵人送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家奴看著肥嫩的野雞拉住樵夫笑道:「我家老爺也特別喜歡野味,要不你把這兩隻野雞賣給我們吧。」
樵夫心裡高興不已:「你們是我的老買主了,那就隨便給點便是了。」
家奴買到野雞後連忙吩咐後廚開始烹製起來,自己又跑到老爺面前說了一番,老爺一高興又讓家奴去通知了自己的幾個好友一起來家裡品嘗這野味。
流宅里,飛流不斷地催促著林殊:「快點,要黑了。」
林殊慢悠悠地從房間裡走出來:「小飛流這麼著急,這不是還沒有天黑嘛,我還是要裝扮一番,要是被人認出來了,以後就沒得玩了。」
言豫津笑呵呵地對著飛流說道:「飛流莫慌,慶州今晚熱鬧的很,還有很多吃的呢。」
「是啊,慶州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要持續一個月的夏遊活動,慶州城內有一條人工河,河裡開滿了荷花,兩邊全是來賞荷的人,一到了晚上就會在河的兩邊點上燈籠,可好看啦!到時候人多了賣吃的也就很多了。」木燕子也在一旁說道。
飛流見都在對付自己,嘴巴一撇:「你們都欺負我!不和你們玩了!」
林殊連忙笑道:「好了,我們出門吧!一起賞荷去嘍!」
暮色降臨,慶州河開始喧囂起來,一排排紅燈籠全部點亮,在燈籠的映襯下,河裡的荷花藏著荷葉間隱隱約約,神神秘秘。
賞荷的人絡繹不絕,有的駐足觀望,有的安步當車,有的呼朋喚友一路聊著天,有的攜老扶幼其樂融融。更有俊男靚女成雙成對,趁著夜色溫存感情。
「今天你這野雞的味道著實不錯,很久都沒吃到這麼美味的野味啦!」一個長得肥胖而富態的中年男子搖著白扇對著一自己旁邊的人說道。
「這都是我那家奴,看到給我們送柴火的樵夫拿了兩隻野雞,他就買了下來。大家吃的開心就好,下次我讓那樵夫再拿些野味來,我們再來一起吃喝便是。」說話的中年男子也拿著一把扇子,但是卻長得有些尖嘴猴腮了些。
其他一起行路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走,前面就是賞荷之地了,今天我們玩個盡興。」
幾人都哼著小調,搖著扇子走到河邊,開始賞起荷花來。
林殊等人也來到河邊,看著熱鬧的場景,大家都開始激動起來,木燕子和劉之藺拉著飛流就去找吃的東西去了,林殊則帶著宮羽和言豫津駐足在河邊靜靜地看起荷花來。
「蘇先生,如此美艷的荷花,可作詩一首?」言豫津心血來潮,開始慫恿起來。
林殊微微一笑:「你還別說,曾經我在慶州帶著赤焰軍整頓換防時,有一次也是來此賞荷,便作過一首詩。今天我就念讀出來,應該是:殘月映殘燈,燈下有殘荷。荷中帶殘葉,葉下點相思。不過那個時候寫這首詩的時候,已經是夏末了,所以難有荷花,顯得凋零不已了。」
「啊,一個殘字描寫了夏末的景象,殘中有美,美中有殘,妙哉啊!」言豫津拍了三下手掌讚賞道。
「豫津可是真心謬讚?那個時候才疏學淺,順口成詩,不成氣候。」林殊笑道。
「不好了,出事了,出人命啦!」前面突然傳來喊叫聲,所有的人全都往前面擠去。
「我們也去看看?」言豫津連忙向前走去。
林殊搖搖頭:「這等候年紀了還是如當年一般啊!」
宮羽連忙笑道:「他從未改變呢!」
人群中,五個人全部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只是觀望著。
這時,人群中走來三人,一個老者一名年輕男子和一名年輕的女子。
「大家都讓一下,讓老夫來看看。」老者滿頭銀髮,花白鬍鬚,皺紋爬滿額頭,有仙人一般的感覺。
老者上前仔細地把五個人看了看然後大驚失色:「不好,這是瘟疫,但是這個瘟疫不是人身上的,而是家禽或者其他動物身上的。」
周圍的人全都驚慌起來,開始議論紛紛。
「大家不要驚慌,這種瘟疫不會立馬致死,但是得了此瘟疫的人要口吐白沫,滿臉紅痘,全身酸痛,只要有合適的丹藥就能好起來。」老者不緊不慢地開始說起來。
「那要是沒有丹藥會怎麼辦?」一名圍觀百姓大聲地問道。
老者摸著鬍鬚:「若是找不到解藥,二十天內就會精盡而亡了。哎呀,大家都回去洗洗手,這瘟疫還會傳染。」說完,老者又拿出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嘴巴連忙退到一邊。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全都散開而去。
老者對著身後年輕男子說道:「安排人把他們抬回館裡去,我們也要回去吃些藥,否則也要被傳染上的。青霞,你去衙門一趟,把這裡的情況說一下,估計這瘟疫已經開始傳染起來了。青雲,你找人抬的時候注意防護,把嘴鼻都捂住,把這五人抬回館裡後立馬到他們家裡去看看,若是也被傳染了就安排他們不要亂走了。」
站在原處的林殊看的清楚,他連忙讓言豫津去找飛流他們,自己連忙往流宅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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