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林殊戲耍坦蕃人

  言豫津和飛流小心翼翼地跟蹤著烏蘭荀又來到他們的藏身之地,今天烏蘭荀帶了不少餅回來,來接應的人贊口不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烏蘭荀得意洋洋地讓接應的人扛著餅進了洞裡,自己雙手叉腰等著酷魯圖將軍出來讚譽自己。

  「來啊,烏蘭荀收餅有功,獎賞一壇西域美酒。」酷魯圖從洞裡走了出來,拍著烏蘭荀的肩膀笑呵呵地誇讚道。

  「將軍,這西域酒我們進城的時候,一共只攜帶了五壇,珍貴的很啦,您就這樣獎賞於我啦!」烏蘭荀有點受寵若驚。

  「不妨,很快我們就會與大王他們裡應外合的,大不了不喝酒嘛,你買餅有功,理應獎賞。」酷魯圖說完指著遠處:「慶州是大梁西境第一城,以前有不少人都是從這裡到我們坦蕃的,後來北境通商後,很多商人他們寧願繞道北境從北燕到西域了。其實,慶州有咋們很多西域的東西,不過他們早晚都是我們的了。」

  烏蘭荀點著頭:「將軍若是有需要,您儘管吩咐,這些時日反覆進出慶州,我已經摸的比較熟悉了。」

  言豫津和飛流聽完兩人的對話,又等了片刻,見天色將近,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回到林殊租住的另一個院落,言豫津把今日聽到的全都講述了出來。

  林殊微微笑著:「西域美酒,慶州城以前倒是有,不過經商的人繞道北境後,慶州西域的東西就越來越少了。明天本就要讓他們無餅可買,那就再給他們加點料,讓他們嘗嘗慶州的西域美酒。」

  烏蘭荀得到獎賞後,心裡一激動,當晚就把那壇西域美酒與眾人一起飲盡,無奈美酒太少,依舊意猶未盡。加之長期住著這個山洞裡,不少人已經有了情緒波動,若是有酒有肉,或許他們就要安穩一些。想到這裡,烏蘭荀對著幾人說道:「明日一早,我們還要去買餅,再買些羊肉,若是能有美酒,大家也一起買些回來。」

  「我們這幾日去買餅,為何不早些買肉和酒呢?」一旁的將士好奇地問道。

  「酷魯圖將軍說了,買餅的都是窮人,所以我們買那麼多餅,別人問詢,我們就是拿去救濟窮人的。若是大量的買酒買肉很容易引起懷疑。這餅的事情,就你們幾人知曉,這林家餅鋪似乎對我們有些刻意為之,我們還是要當心的為好。」烏蘭荀借著酒勁,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林殊等人趁著夜色回到衛宅,他喊來劉之藺、木燕子問詢了西域美酒在慶州的情況,得知有一家酒樓藏有此酒。林殊便立即安排了他們前去購買一壇,然後又讓人拿來一輛板車,板車上放滿了其他的酒罈,而這壇西域美酒放在了板車的最顯眼的地方。林殊又叫來了胡柄志、催克翔兩人,讓其明日一早喬裝一下,假扮賣酒的商販,劉之藺和木燕子喬裝打扮一番假扮買酒的人。

  安排完後,劉之藺看著林殊似乎有些疑惑,林殊微微一笑:「你還有疑問?」

  劉之藺摸著後腦勺:「宗主,為何言大哥、宮羽、飛流哥哥他們這兩日都不出面了呢?」

  林殊走到劉之藺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右肩:「那個乞丐在入茅廁的時候突然自己跑了出去,你們找了很久才到廚房後院找到。這期間乞丐定是對我們宅院暗查了一番,後院廚房放了不少餅,顯然他已經懷疑林家餅鋪是我們赤林盟所為。而這乞丐也並非坦蕃人,那個烤鴨鋪也並非是追趕乞丐的那幾人開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金陵安排的人來暗中查探我們了。飛流、言豫津、宮羽在金陵都有老熟人,很容易被認出的,所以,他們這幾日行蹤上就要謹慎一些了。」

  劉之藺雖然聽的明白,但是他心中的疑惑依舊不解,不解的是宗主為何不顯山漏水,為何要隱藏在背後。

  朝陽初升,慶州城內又開始熱鬧起來。

  喬裝打扮的胡柄志、催克翔拉著滿滿一板車酒罈向林家餅鋪走去,木燕子和劉之藺也精心喬裝了一番,早已在林家餅鋪附近等候。

  烏蘭荀帶著幾人又來到林家餅鋪,見鋪門緊閉就連忙上去敲門,可是敲了半晌也無人回應。

  這時,路過一個老頭,烏蘭荀攔住他兇巴巴地問道:「今日這餅鋪怎麼沒有開門?」

  老頭慢慢抬頭看了一眼烏蘭荀,見他長得凶神惡煞一般,一下癱坐在地上:「我我怎麼知曉。」

  烏蘭荀抓著老頭衣襟嘆了口氣自言道:「媽的,難道又像上次一樣要去其他餅鋪挨家挨家的買了。」

  「來來來,讓一下,剛剛從西域帶回的西域美酒了。」胡柄志大聲地吆喝著,他和催克翔推著板車從另一頭走了過來。

  烏蘭荀一聽是西域美酒,連忙把老頭推到一邊走到板車面前:「你們兩個剛才說這是西域美酒?」

  胡柄志和催克翔放好了板車,打開了一壇酒,用竹鬥打了一小碗遞到烏蘭荀面前:「這位大爺,您先嘗嘗,若是您了解此酒,自然就明白了。」

  烏蘭荀接過酒碗放在鼻尖聞了聞,這酒香醉人不已,定是西域美酒了,他又一口飲盡,果然甘甜爽口,又沁人心脾。

  「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多西域美酒?」烏蘭荀直溜溜地盯著滿車的酒罈。

  「大爺,我們兩兄弟一直做這生意,這車酒可是我們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從西域弄回來的,如今剩下的也就這麼些了。準備今日賣了,再去西域倒騰一些回來繼續養家餬口嘛。」催克翔笑嘻嘻地解釋道。

  烏蘭荀已經被剛才的那一小碗西域美酒引火上身了,那種滋味已經無法拒絕了,若是把這些酒帶回給酷魯圖將軍,自己定會受到獎賞,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以後說不定就能提拔為一個副將了。想到這裡,烏蘭荀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兩從裡面拿出一點碎銀:「這酒我全買了。」

  「等等,就你這點碎銀能買這一車的西域美酒嗎?」喬裝後劉之藺從懷裡也拿出一錠銀子:「老闆,這車酒我買了。」

  烏蘭荀見有人與自己搶奪西域美酒,一下就來了興致:「就你錢多?這可是我先提出來全買的,你給我靠邊去。」

  劉之藺吹了吹嘴角上的假鬍鬚:「這年頭,誰出的價格高,就是誰的。我再給些銀兩,你有嗎?」

  烏蘭荀被氣的不輕,他把懷裡的袋子全部拿了出來往催克翔身上一丟:「這下夠了吧!實在不行,我這隻手剁下來送你們!」

  劉之藺冷冷一笑:「粗魯!你那破手有何用。行啦,你執意與我爭奪,那就讓你們吧,我去買其他的酒去。」

  烏蘭荀得意洋洋地接過板車,讓其他幾人趕緊拉車上路,心裡得意地臆想著酷魯圖將軍該如何獎賞他了。

  這一幕,被蕭庭生看得清清楚楚,他連忙也跟隨其後,準備跟蹤到底。

  回到山洞,聽聞烏蘭荀並沒有買餅,而是買了一車西域美酒回來,本有責怪之意,畢竟這麼多將士每天都要靠餅充飢,現在卻沒有餅。不過好在有西域美酒,加上一些打來的野味,今晚倒是可以醉美一番。

  酷魯圖走到板車邊,讓人隨意開了一壇酒舀了一碗,他放到嘴邊聞了聞,眉頭一皺,然後又品嘗了一口,他直接把碗往地上一丟:「這哪是西域美酒,分明就普通酒嘛!」

  大驚失色地烏蘭荀連忙也舀了一碗,在他還沒有品嘗之前,他已經聞到了酒氣與西域美酒完全不同了,當他喝了一口後,這才如酷魯圖所說,此酒並非西域美酒。他又連續打開了其他幾個酒罈,都是普通的酒。酷魯圖一下雙膝跪地:「將軍,在下上了那幾人的當了。」

  「你一是餅沒有買回來,二是買了假酒,你可知罪,幾千的兄弟就在這裡餓著,你說怎麼辦?」酷魯圖大聲地呵斥道。

  烏蘭荀顫顫巍巍地抖動著:「將軍,小的該死,我願意立即去慶州抓住那幾名酒販,然後再買些餅回來。」

  酷魯圖把手一甩:「不用了,爾等做事不利,領軍棍三十,面壁思過三日。這酒雖說不是西域美酒,但是也能讓弟兄們暢飲一番,分發下去,各自品嘗。明日一早,再重新派人去買餅!」

  蕭庭生探查完後,微微一笑,心裡暗自歡喜,連忙抽身向長林軍駐防營走去。

  看到蕭庭生走後,言豫津對著飛流說道:「剛才和我們一路跟蹤過來的人好生眼熟,你認識嗎?」

  飛流搖搖頭:「太遠,看不清。」

  「行了,我們也趕緊回去稟報蘇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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