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見蘇先生

  「飛流啊,翻過前面的那座山就應該到西境慶州了。【Google搜索】感覺如何啊?」林殊拉開車簾斜著頭探望者前方。

  飛流扔掉手中吃的只剩下骨頭的一個雞腿舔了舔嘴角:「蘇哥哥好,我就覺得好。」

  林殊笑了笑:「山口有一個送客亭,當年我曾巡防西境時在那歇過一晚,等會我們就在那落腳,等幾個人。」

  飛流使勁地點點頭:「好!」隨後長鞭一甩,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衛錚來回在送客亭踱著步子,不時地抬頭看著遠處,焦急地表情表露無疑。見遠處一輛馬車駛來,他握緊了手中的利劍,向前走了好幾步,待到馬車近了些凝神一看,趕車的馬夫是熟悉的飛流,他滿臉笑容,心情愉悅起來。

  「飛流啊,我可在這裡等你們好幾個時辰了。」衛錚打趣地說道。

  飛流沒有理會衛錚,把頭扭到一邊,他知道衛錚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但是又覺得自己是真的慢了些,心裡開始不悅起來。

  衛錚連忙上前掀開車門帘,林殊從裡面走了下來,兩人相擁一抱,惹得一旁的飛流開始酸楚起來。

  「宗主,上次離別,回到藥王谷後,心裡一直掛牽,不知身上的寒毒」衛錚還是擔憂不已。

  林殊拍著衛錚的肩膀:「有幸藺老的相助,這次寒毒已盡,雖然功夫相差甚遠,但是還能練習,不久之後,定能回歸當年。」

  衛錚聽完後,滿臉笑意:「太好了,我們又能像以前一樣了。」

  「還有幾個人沒到,我們在這裡還要等等。慶州那邊雖然風平如鏡,但是卻暗中洶湧,大梁被坦蕃圍困是不爭的事實,這裡面有高人作祟,我林殊決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就先找了你們幾人一起去慶州。」林殊雖然知道衛錚刻意沒有詢問來此的原由,但是心裡定有疑問。

  「宗主,那你為何不先去金陵,與皇上相見?要是他知道你復生,不知該有多高興!」衛錚還是憋不住這句話。

  林殊背著手望著遠處:「他們也快到了,等大家都到了,我再一一解釋。」

  慶州,李雲穹帶著人在城牆上巡防了一陣,見沒有什麼情況便找了個椅凳坐了下來。

  蕭庭生離去後,李雲穹每天可是繃緊了精神,只是在閒暇之餘對碧蘭的思念依舊未減,只是她是青雲招的人,自己又被她設計陷害借刀殺人過,以後想要見面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將軍,今夜是慶州的鬼節,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雲穹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鬼節?不是每年的七月半嗎?」

  身旁的將士行了禮繼續說道:「我就是慶州的,從小在這裡長大,後來隨家人搬遷到金陵。所以也清楚一些這裡的風氣和習俗。這個慶州是大梁國西境前往西域的最後一個大州城,多年來,不少人從這裡走出去後就因各種原因客死異鄉了,後來有一家人晚上總是看到死去的親人從異鄉回來在家門口徘徊,全家人被嚇的不輕。後來請了一個法師,做了法,在門口擺了些貢品,最後就再也沒有見到死去的親人了。後來,其他人也相繼模仿,慢慢地就形成了慶州特有的鬼節。時長一久,鬼節慢慢就變成了夜宵節了,到處都是賣貢品和吃的,所以,我才讓將軍你去看看。」

  李雲穹點著頭:「鬼節變成了美食節,是有點意思,今晚我們可去看看。」

  送客亭,衛錚正與林殊下著棋,飛流無聊地坐在亭子上方曬著太陽打著盹兒。

  遠處一匹戰馬飛速朝這邊本來,林殊把手中的棋子一放對著衛錚說道:「退一步被圍,進一步可滅,進退兩難了。」

  衛錚連忙起身:「宗主一直讓手,能走到此步,我已知足啦。」

  「走吧,左先鋒到了。我們去迎接。」林殊又拍了拍亭子的柱子:「飛流,趕緊下來了,這麼大的太陽你不怕曬啊!」

  飛流輕輕一躍,從亭子上飛落下來,嘴巴一翹:「不怕曬,有蘇哥哥!」

  「飛流,你除了蘇哥哥還有我們啊。」衛錚又故意調侃道。

  飛流連忙又走到林殊身邊對著衛錚做了個鬼臉:「蘇哥哥就是蘇哥哥。」

  「好啦,聶峰來啦!」林殊笑著打斷他們的對話。

  聶峰騎著戰馬還沒跑到跟前,便連忙從馬背上飛躍下來,然後跑到林殊面前先是一愣仔細看了看,這才跪在地上雙眼流著淚行著禮。

  林殊也雙眼開始通紅起來,他雙手扶起聶峰:「聶大哥,我們又見面了,這些年來可好?」

  聶峰不停地點著頭,緊緊地握住林殊的手。

  「聶大哥,你先別激動,等我們今晚到了慶州,我再慢慢詳聊可好。」林殊知道聶峰想知道自己復生的事情,無奈不能說話。

  聶峰擦了擦眼淚,點點頭,然後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緒,又笑著與衛錚緊緊一抱。

  聶峰抱完後看到林殊身後的飛流,這可是老熟人了,便展開雙手想去擁抱一下,飛流雖然多年前見過聶峰模樣,但是還是被他毛茸茸的毛髮給怔住了,不由得退到一邊去了。

  林殊微微一笑:「飛流心智未醒,打個招呼便是了。」

  聶峰向飛流招了招手後指了指馬車,意思是可以上路了。

  林殊搖了搖頭:「聶大哥,還有兩個人,我們在此再等等。」

  聶峰點著頭拉著林殊朝送客亭走去,生怕這西境的太陽把林殊曬黑了。

  慶州城外的樹林裡,坦蕃國酷圖魯將軍正在清點人馬,他擦拭了下手中的利劍:「我們已經到慶州有些時日,白天大家各自隱藏,想必大家早就想動動手腳了吧!」

  「對啊,酷圖魯將軍,我們早就憋不住了。」

  酷圖魯點著頭微微一笑:「大王早就知道我們坦蕃驍雄忍耐不住了,聽說今晚是慶州的鬼節,大王有令,今晚夜襲慶州,記住,暫不殺人,只需恐嚇,我們要把這個鬼節給他們弄成真正的鬼節!」

  「大王萬歲,酷圖魯將軍像雄鷹一樣神勇!」

  晌午已過,衛錚把要吃的乾糧都擺了出來,大家安靜地等待著。

  「蘇先生!」言豫津遠遠地激動大聲呼喊著。

  林殊走出送客亭背著手微笑相迎,衛錚和聶峰也連忙走了出來,只有飛流漠不關心,在那津津有味地吃著乾糧。

  「蘇先生,真的是你啊!你真的復生啦!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言豫津無比激動,他喘著粗氣上下打量著林殊,雙手不由自主地握著林殊的手不斷抖動起來。

  「見過宗主!」宮羽也下了馬,輕盈地走了過來,雖然她略顯平靜,內心卻歡喜的很,臉上早已紅暈泛起。

  「二位辛苦了!來,我們先去亭子裡歇一歇,吃了乾糧再去慶州。」林殊見到兩位如此熟悉的人,心裡也有些激動,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言豫津又與衛錚和聶峰打了招呼,他見宮羽還在那發愣,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了?還不相信眼前的蘇先生?」

  宮羽微微一笑:「只記得那日宗主入土為安,悲痛之情難以言表,如今卻又矗立於此,未曾改變。世間真有奇蹟,見到宗主本人,心情難以平靜。」

  「上天弄人,生生死死,早已習慣。本想隱退逍遙,無奈西境風起,坦蕃來勢洶洶,大梁已到危險之境。沒有了天下的安定,隱退也是逃避罷了,復生又有何意?」林殊感慨地說道。

  言豫津點著頭:「蘇先生家國情懷讓人欽佩,我等願意跟隨您為大梁再立新功。」

  林殊又是微微一笑:「這次寒毒已盡,全靠藺晨閣主功勞,還有藺中子老先生的救治,以及大家對我的思念。我復生之事,只有你們以及蒙摯知曉,其他人請暫時替我保密。若我現在告知眾人,這坦藩國背後的高人或許就此警覺,我們後面的事情也就不好辦了。」

  「這坦藩除了他們的國王能發號施令,還有其他人在幫他?那這個人難道與大梁有些過節?」言豫津開始思考起來。

  「一個有實力的國家,在興盛的過程中,勢必會觸及很多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要說過節那就太多了,狐狸的尾巴早晚會顯出來的。」林殊說完,緩緩起身:「我們先趕路,夜晚到了慶州我們再坐下來好生細聊。今晚的慶州可不一般!」

  言豫津摸著後腦勺:「慶州今夜不一般?先生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

  「沒有,慶州今晚要過節,非常熱鬧那種!好了,咋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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