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閣內,閣判魏孝遲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面對蕭景琰的質疑,一直矢口否認。【記住本站域名】
蕭景琰憤怒地看著他:「一個堂堂的閣判,每次進出的藥材皆有記錄,這麼久了,居然不知市場上已無金創藥?連御醫閣的藥房都沒有存儲的存量,你失職啊!若是戰事再起,波及面廣,時間長,請問我們大梁的將士沒有了金創藥該如何是好?你這是瀆職之罪,罪不可赦呀!」
「皇上!奴才真的不知啊!以前都是黎老先生在安排這些,我只是一個閣判而已。」魏孝遲說完開始哭喪起來。
「這個時候你還在推卸責任,黎老先生臥病不起,你這段時間一直主持御醫閣,你還不知?」蕭景琰更加怒不可遏。
「皇上啊,我是在主持,但是很多東西我沒有權限查閱啊。有的事情還沒有查到那個地方,老奴冤啊!」魏孝遲依舊在為自己辯解著。
蕭景琰已經被氣的不知該如何怒批面前的這個人了,他把手一揮,讓人把魏孝遲關押了下去。
「皇上,這金創藥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魏閣判雖然極力否認,但是從剛才其他人的眼裡看出這御醫閣定有陰謀,只要嚴加拷問定能問出來。現在北境面臨戰事,正是需要金創藥的時候,這個時候市場斷貨,其目的已經是一目了然了。」黎騫之把自己所想的道明了出來。
蕭景琰點點頭:「你說的我也贊同,只是此事光憑几個御醫閣的人是完成不了的,一是他們沒有那麼多銀兩,所以我懷疑定是青雲招或者其他人合謀。」
沈追捋著鬍鬚:「也就是說這個魏孝遲也是他們的眼線,那王童呢?難道也是?」
「等劉公公來了一問便知了,前面我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飛鴿上面,一個禁軍的小頭領,那麼在意一隻飛鴿,這個可不是正常現象。」黎騫之皺著眉頭焦慮地說道。
「皇上,我來了!」劉勛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怎樣?」蕭景琰連忙問道。
「王童一路護送我過來的,他還在御醫閣的大門口呢。還好我們提前做了準備,要不然這封飛鴿傳書真就被王童拿去看了。還是黎先生厲害啊,一眼就看出王童有問題了。」劉勛激動地說道。
「快快說來,如何護送?」沈追急切地問道。
劉勛吞了吞口水,顯然這一路跑來讓他口渴難耐,但是事情緊要只好忍著繼續說道:「根據黎先生對王童的推測與判斷,按照皇上臨行前的安排,提前擬了一份假的飛鴿傳書藏在我的懷裡,等到真的飛鴿傳書到來後我就立馬藏在了我的褲襠里,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果不其然,半路上就碰到了蒙面人,然後王童就出現嚇跑了蒙面人,我看出他也不急著去捉拿倒是對我懷裡的順心非常感興趣,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黎先生的懷疑是正確的。後來他執意要護送我到御醫閣來見皇上,我只好答允。走了一截路,又遇到蒙面人。我就想啊,日常宮裡蒼蠅都都很難在宮裡自有飛往,這蒙面人今日也太輕鬆了。殊不知我也是有武學的身子,蒙面人一下想把我打暈,但是我身子骨硬著呢,就假裝暈了過去。王童隨後就上前故意嚇跑了蒙面人,對著我喊了幾聲,見我沒有反應,就從我的懷裡拿出書信來閱讀了一番,發現書信內容是一些小的案件,他嘴裡還罵著爹娘呢。然後我過了半個時辰才假裝甦醒過來,他就說我又被蒙面人襲擊了,一直護送我到了御書房。皇上,這王童也是個壞人啊,肯定背後準備了手段的。」
蕭景琰拍了拍劉勛的肩膀:「好啦,看你累的夠嗆,把真的書信拿出來吧!」
「哎呀,我差點都忘記了!」劉勛連忙轉過身去從褲襠里逃出書信又轉過身來說道:「皇上,您看是我念與您聽,還是怎麼弄呀,這書信畢竟放在老奴的胯下,您是九五之尊,可不能親自拿取啊!」
蕭景琰笑了笑:「這又何妨,你本就有功,再說我年輕之時,戰事艱苦,什麼馬尿污水都暢飲過,這又算什麼!拿與我吧!」
一旁的沈追實在看不下去了:「皇上,還是老臣來念讀吧!」
蕭景琰直接拿過書信:「給我吧,劉勛你喝點茶水後去把門口的王童打發走。」
劉勛環顧了一周也沒見哪裡有茶水,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
蕭景琰看完書信,臉色大變,他手中的書信一下掉出了手中。
沈追見狀連忙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蕭景琰閉上眼睛稍作調整,他彎腰又撿起地上的書信小心地折好後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裡:「通知金陵的各路大臣,立即上朝議事!」
「皇上,金創藥的事情怎麼處理?」黎騫之有些焦急。
「我給你一道密令和一個令牌,你前去京兆府尹找杜文軒大人,讓他暗中配合你查案。為了不打草驚蛇,魏孝遲先秘密關押起來,任何人不得告知。御醫閣的御醫連夜進行審問,有了結果第一時間來報我。我知道你不沾朝事,如今涉及朝堂和江湖,希望你能協助大梁。」蕭景琰真誠地說道。
「請皇上放心,這關乎大梁百姓,我豈能袖手旁觀!」黎騫之隨即跪在地上行著禮說道。
蕭景琰和沈追離開御醫閣後,黎騫之連忙讓侍衛把御醫閣所有的御醫聚集在一起,又悄悄地派了人去把京兆府尹的杜文軒請了過來。
京兆府尹的杜文軒是當初梅長蘇給蕭景琰的那份名單里的人,雖然開始並沒有重用,但是在梅長蘇走後,蕭景琰又想起了這份名單,後來通過層層的觀察才開始重用起來。
看到密令和令牌的杜文軒哪敢怠慢,喬裝成了一個御醫帶著幾個送藥材的士卒才進了御醫閣。
開始的時候,黎騫之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苦口婆心地讓知曉金創藥事件的主動站出來。可是說了一個時辰,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口乾舌燥的黎騫之連著喝了三杯茶水累地坐了下來。
一旁地杜文軒微微一笑:「還是我來吧,朝堂的人還得用朝堂的辦法!」
黎騫之有些不服氣,但是自己也是沒有什麼結果,心裡雖有不樂,但是只好作罷,只能讓杜文軒試上一試了。
杜文軒走到御醫們的面前,他抽出利劍在地上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用力地劃著名突然把劍指向一個御醫大聲說道:「果然是你!」
「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御醫一臉地無辜。
「行,但是我一會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你了!」說完,杜文軒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字。
「這上面記著你們的家人的名字以及情況,很簡單,我已經派人去查問你們的家人了,只要這段時間你們往家裡拿過銀兩錢財之物,那就說明你就參與了金創藥的事情。如果現在你們自己主動承認,我可以在此保證,性命無憂,因為畢竟沒有什麼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是我查出來,那就對不起,你包括你們的家人我都會定罪的!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否則就別怪我無情了!」杜文軒說完也端上一杯茶水開始悠閒自得地喝起來。
黎騫之這下才明白過來,為何此時蕭景琰突然讓這個京兆府尹的杜文軒來協助自己了。
黎騫之把杜文軒送出皇宮後,兩人相互拜別。黎騫之見杜文軒剛要轉身又連忙叫住他:「杜大人,我有一問。」
「你是想問我那三個人為什麼就能主動出來承認吧!」杜文軒笑呵呵地反問道。
黎騫之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還請杜大人說來!」
「也沒什麼,就是瞎編的,他們知道我是京兆府尹的,想要調查他們的背景還是很簡單的。但是事情這麼急,我哪有時間安排啊,那張紙上是我隨意抄寫的文章,這些御醫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一年的俸祿也就這麼些,眼見不寬,只要他們收受了魏孝遲的好處,肯定要拿回家使用。所以我就將計就計了,嚇嚇他們而已!」
「杜大人手段果然高明!佩服!佩服!」黎騫之心悅誠服。
杜文軒擺擺手:「你可記得攪動金陵風雲的梅長蘇,其實我那張紙上寫的就是他的故事,沒事可以看看!對我而言,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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