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來到奏事閣的牢房裡,對著璇璣微微一笑:「你的徒弟在外興風作浪,你在這裡故作鎮靜,難道你就那麼確定你們的計謀就能得逞?」夏冬故意挑起話題,無非就是想從璇璣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記住本站域名】
璇璣緩緩起身:「我在固若金湯的牢房裡,日常連一直蚊蠅都飛不進來,我何來計謀?」
夏冬嗤之以鼻,讓獄卒搬來一把凳子,把佩劍抱在懷裡冷冷一笑:「你都說了,這個牢房固若金湯了,你徒弟秦般弱怎麼能逃得掉呢?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們是刻意放掉秦般弱的。你繼續留在牢房裡,無非就是製造假象,好裡應外合罷了。不過,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你們的計謀恐怕是難以得逞了。」
璇璣顯得異常平靜,她也冷冷地一笑:「爾虞我詐,步步為贏。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你們奏事閣遍布各地,暗地裡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和我們又有什麼區別?你不要再套我什麼話了,一切都是天意。」
夏冬點點頭:「知道你不會說,不過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你們的一切!就算你們在金陵做足了準備,就算我們現在金陵兵力空虛,你就那麼肯定能拿下金陵皇宮?你就那麼確定你們的眼線只是為你們做事麼?」
夏冬說完站起身來:「這個地方就是你璇璣最後的歸宿,你徒弟秦般弱就要看她有沒有機會能再次回到金陵了!」
璇璣繼續在那笑著,她沒有再次說話,這段時間沒有了返生樹丹藥的滋養,已經變得如同妖婆一般,滿臉的皺紋寫滿了那些不可告人的故事。
夜黑風高,寒風刺骨。
荀碧蘭和胡鷓將軍來到敵軍的營房,碧蘭拿出青雲招的行牌亮了亮,看守的侍衛連忙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兩人就被侍衛又帶到了秦般弱的營房裡。
「碧蘭見過招主!」碧蘭行了招主禮。
兩個侍衛站在胡鷓的後面,緊緊地看守著。秦般弱瞟了一眼胡鷓:「碧蘭,他是什麼人?」
「招主,此人乃長林王蕭庭生的副將,現在已經投靠我們。」碧蘭說的很自然。
「秦般弱微微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碧蘭,你不是在金陵接應我們嗎?怎麼會到此來?還有,我怎麼就相信此人是來投靠我們的?」秦般弱疑心大起。
碧蘭似乎早就預料秦般弱會如此,她朝胡鷓點了點頭:「招主,我是受萊陽王之令前來助陣的,我這裡有文書一封,你可以查閱。」碧蘭說完便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遞給了秦般弱。
秦般弱打開書信一看,果然是萊陽王的字跡。他和萊陽王一直有書信來往,所以自然是認得。殊不知,蕭庭生從小便和萊陽王一起習文、練武,早就熟知了萊陽王的字跡,隨意模仿幾個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他呢?我們怎麼相信他是真的來投靠的?」
荀碧蘭退讓一步:「招主,你現在可以走出營房看看對面的城池就知曉了。」
秦般弱遲疑了一下:「讓我看什麼?」
「招主,你看了便知。」荀碧蘭邀請道。
秦般弱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走出營房,這時吳將軍喘著氣跑來:「秦招主,對面的城池火光四起,裡面人聲嘈雜,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把蕭庭生給殺了,自然會亂作一團!」胡鷓此時開了口。
「你殺了蕭庭生?」秦般弱一臉的不可思議。
胡鷓點點頭:「你可派人走近些看看打聽一下,我把蕭庭生的屍首掛在了城門口,本想帶著他的頭顱來見的,無奈被人發現,所以就空手而來。早些時候,萊陽王早就買通了我,這一切都是他讓我伺機動手的。」
「吳將軍,我們走近些看看!」秦般弱在一群人的護擁下來到城門口,果然一具看不清面容的屍首掛在城牆上,而城內依舊是火光四起,哭喊不止。
「吳將軍,多點些火把,我要看個清楚。」秦般弱依舊懷疑。
「招主,火光太亮的話,我們會被襲擊的!」吳將軍擔心地說道。
「不妨,他們亂作一團,哪來的精力管我們呢!」秦般弱目不轉睛地看著城牆上。
火光把城牆上照了個通天亮,秦般弱定睛一看,那具屍首果然是蕭庭生。「胡將軍,你為何要將蕭庭生的屍首掛在城牆上?」
「回招主,一是為了引起恐慌,二是為了迎接你們入城!」胡鷓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秦般弱心裡大喜,她明白,蕭庭生一死,以後就是一馬平川再也沒有強勁的對手了。
城牆上的人也發現了他們,一個將士怒不可遏地大聲喊道:「胡鷓,你個千刀萬剮的叛徒,你殺害了大帥,你不得好死!」
「先讓他們亂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入城!」秦般弱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一次她是全部相信了。「對了,吳將軍,派人一直給我盯著城牆上!」
秦般弱說完便邁著輕盈地步子往營房裡走去,跟在後面的碧蘭朝著胡鷓微微點了點頭,兩人雙眼對視後也跟著走去。
翌日,難得的冬日暖陽。
秦般弱望著城門大開的康州城,暢想著這一路南下將直搗金陵,心裡開始激動起來。
「胡鷓將軍,萊陽王收買你的時候,可還有其他人知曉?」秦般弱突然問了起來。
一旁的胡鷓騎著一匹戰馬,他看了看站在戰車上的秦般弱心裡頓覺有些噁心厭惡:「無人知曉,當初我跟著蕭庭生南征北戰,到頭來也沒什麼好處,其實很多人和我一樣,雖然有頭銜,但是待遇上卻遠不及那些朝堂的文官,大家早就有些怨言了。萊陽王聰慧過人,明眼識珠,要不是他,我哪有錢財修房建院,納妾娶妻呢!」
秦般弱點點頭:「待我們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數不完的金銀財寶可等著你啊!」
「招主,昨夜我們派人看守的士卒說城門裡逃出了不少人,估計現在已經成為空城啦!」吳將軍笑著稟報導。
「那也不能大意,長林軍雖然兵敗如山倒,但是裡面也有不少死忠。大家還是小心的為好。」秦般弱雖然心中竊喜不已,但是行事一向謹慎小心。
大軍來到城門前,秦般弱抬頭望了望蕭庭生的屍首搖著頭說道:「一代梟雄不過如此!」
吳將軍走在最前面,他回過頭對著秦般弱說道:「招主,待我射斷繩索,將蕭庭生的屍首拿下!」說完從一個士卒的手裡結過弓箭,上手一拉,射斷了繩索,蕭庭生的屍首一下就從城牆上開始墜落下來。
就在屍首快要落地時,屍首用腳一撐,雙手一開崩開了繩索,蕭庭生從懷裡拿出一個匕首騰空而起雙腳落在吳將軍的肩膀上,然後狠狠地一刀插了下去,鮮血瞬間從吳將軍的頭上冒了出來。在場的人大驚失色,慌作一團。
秦般弱大喊一聲:「抓住他!」
話音剛落,胡鷓把一把冰冷的利劍靠在了她的脖子上:「讓所有的人給我後退!」
「不要聽他的,都給我殺啊!」此時的秦般弱已經顧不了自己的性命了,她知道,一旦三十萬大軍不能南下,滑族復興將徹底失敗。
「你們都是各國的將士,被一個江湖幫派發號施令,值得嗎?你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皇帝來奪取返生樹的,若是秦般弱死了,你們覺得還有機會拿到嗎?」蕭庭生一腳把吳將軍的屍體踢下馬去,自己坐在馬背上大聲的說道。
「他說的有些道理,北魏的吳將軍已經死了,秦招主也被控制了。這局勢對我們不利,雖然我們人多,但是後面誰也說不清楚。我看,還是先撤為妙,待我們再選一個帶頭的來。」北燕的領頭將軍拓跋雷對著其他聯軍的將軍大聲地說道。
幾人都點了點頭,全部開始後撤,留下秦般弱在那嘶聲竭力地喊叫著。
傍晚時分,蒙將軍帶著援軍已經趕來。
蕭庭生帶著蒙摯來到秦般弱面前:「此人作惡多端,先生生前的時候就在暗地裡對著幹了不少壞事,現在還是如此。我本想立即立地正法,但是很多案子還沒有破解,所以只能留著她這條性命。」
蒙摯捋著鬍鬚:「我和她算是老熟人了,此人心機重重,留不得了!就算她好運,讓她多活幾日吧。現在聯軍三十萬並沒有退去,若是再來進犯,我們還是難以抵擋,萊陽王等著三十萬聯軍,時機成熟便會在金陵動手。所以。我們必須像一個萬全之策出來!」
蕭庭生示意手下將秦般若帶下,他背著手同蒙摯走到城牆上,望著遠處的敵軍營房,眉頭緊皺,開始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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