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贏領了命,把萊陽王要宴請詔才會參選者的消息一一都通知到位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回到府里,心裡總是有些惴惴不安,要是在宴會上出了什麼亂子,自己可真就脫不了干係了。自從身邊的門客文書杭被捕入獄後,想找人商量個事情都很難了。前些陣子金陵傳來消息,文書杭在牢房裡得了重疾,還沒來得及審問就一命嗚呼了。其他人相信此事,但是張天贏心裡卻一直有些懷疑。文書杭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常年習武身體極為健壯,雖然被押送回金陵,但是也不足以得病而一命嗚呼。在張天贏的眼裡,定是金陵有人做了手腳,只是他想不出到底是誰罷了。
張天贏喝了幾口清茶,甩了甩袖口後戴上官帽又急忙朝著萊陽王的行宮走去,他得在太陽下山前把通告的事情給萊陽王做一個稟報。
來到行宮後院,萊陽王正在庭院內背著雙手逗著鳥籠里的夜秦鸚鵡。他斜眼一看,知道張天贏定是完成了事情,便放下鳥籠來到跪著的張天贏面前:「事情辦的如何了,張大人?」
「回王爺,都已經通知到位了。詔才會宴席的地點就設在「祥和苑」,一共有三百一十三人參加。其中文才一百八十人,武才一百三十三人。宴席將於明天正午開始。」張天贏不敢怠慢,他深知面前的這位萊陽王近段時間可謂風生水起。
「祥和苑在廊州遠近聞名,這個地方選的不錯!明日之後,若宴席順利,我定會獎賞與你,以後回到金陵我也會向皇上提及到你的。還請張大人好生張羅!」張天贏一聽,心裡難免有些激動,在廊州當知府也不少年頭了,可是一直沒有能夠晉升到金陵里去,自己也向金陵的一些人送了不少好東西,可是效果甚微。
「多謝王爺有意栽培,微臣定會全力以赴,您就放心吧!」張天贏心裡開始有些得意,先前太子不冷不熱,因為國喪回去代皇上守靈去了,現在廊州最有權威的就是萊陽王了,雖然蕭庭生和沈追正在來的路上,但是詔才會終究還是萊陽王主持把控著。這個時候,主次當然要分清了,皇權和皇威定是最為重要的了。
張天贏準備轉身離去,萊陽王又一下叫住了他:「張大人,你且慢。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身邊的丫鬟芸芸稍後你安排她去一下祥和苑,她替我看看菜品這些準備的如何,我在金陵的一切宴席都是她準備的,這點可以幫助你的。」
張天贏連忙謝禮,其實心裡還是多少有些失落,如若萊陽王對自己信任,也不在這個時候派人去協助自己了。
宅院裡,藺晨剛剛從外面回來,藺夢拿著一本冊子早已在門口等候。
「如何?這些人有入榜的可能嗎?」藺晨走了兩大步挽起袖子接過冊子開始看起來。
「文才倒是人才濟濟,武才還得閣主親臨判斷才是。」藺夢作揖回答道。
藺晨一邊看著冊子一邊點點頭:「琅琊榜排名追求的就是變化,若一直被幾個熟悉的名字占著,那就說明我們的消息就不靈通了,以後誰還會來找我們做生意呢?嗯,武才里我還是很看好這幾個人啊,藺夢你派人去把這幾個人的背景好好查查。」
「我已經安排人去了,明天這些人都要去參加萊陽王在祥和苑安排的宴席,這麼多人去,那場面一定很熱鬧啊。」
「熱鬧?那可未必。這麼多人聚集一起,不出事才怪,只求上天留些能夠入榜的人吧!」藺晨把冊子遞給了藺夢又繼續說道:「人多事雜,明天的宴席啊不知道庭生他們做好了準備沒有?這個萊陽王敢這樣設宴,腦子要麼有問題,要麼就是趁太子不在另有所謀了。」
「閣主,那要是這些能夠入榜的人真和這些人一起出了事情,那我們這次來廊州詔才會不是白來了嗎?」藺夢心裡不解,明明閣主預料明天的宴席可能會出事,為何又不出手相助,還在那擔心入榜的幾個人。
「我只是說有可能,萬一不會出事呢?再說,不是有庭生他們嘛,估計他們也得到消息了吧。還有就是秦般弱被抓,如果還有事發生,那就說明青雲招背後的這位高人早已和這邊的人有了合謀了。」藺晨說完,雙手一背:「晚飯好了嗎,我這肚子可餓不得啊!」
「沈大人,順著這條河的話,很快就到廊州啦!」路原指著前面的的河流說道。
「若走水路是不是要快一些?」沈追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若我們從一開始能在碼頭換乘水路,早就到廊州了。只不過水路到了寒秋,河面過於寒冷,若不經常乘行水路,很容易傷寒的。」路原經常沙場奔襲,對這些生活閱歷再熟悉不過了。
「那我們就在前面的碼頭等一等,若我沒猜錯的話,長林王他們定會趕水路來追我們。」沈追微微一笑,心裡似乎胸有成竹。
「沈大人如此確信,何來的理由呢?」路原沒有理解到沈大人的意思。
「路將軍,沈大人的意思是長林王他們找到飛流後,要想追上我們,就必須走水路,這也是唯一能追上我們的辦法。」一旁的荀白水聰慧過人,一聽一看便能理解沈追的想法。
路原點點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裡嘆言道:「只怪自己只會打仗,沒有像沈追這樣思維縝密的腦袋。」
三人和十幾個侍衛來到碼頭在河邊的石坎上就地而坐,望著河的上游期待著人的出現。
一隻白鴿在船帆上來回盤旋了幾圈後穩穩地落到船頭,飛流輕輕一躍落在船頭一下抓住了白鴿,他從白鴿的腳上拿下書信開心地遞給了蕭庭生:「信,你的,鴿子我的。」
「哎,飛流哥哥,白鴿還要幫我們回信,你可千萬不要傷害他啊!放心吧,這個不是藺閣主的。」蕭庭生早已看出飛流擔心的是什麼。
「真的嗎?」飛流喜笑開顏,他就怕這個時候藺晨讓他回琅琊閣。
「是真的,放心吧!我可是想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呢!」蕭庭生邊說邊打開了書信。
林深小心翼翼地走到蕭庭生的旁邊問道:「是廊州那邊來的?」
蕭庭生點點頭:「廊州奏事閣來的,說萊陽王將在祥和苑舉辦宴席,以此來留住那些參選者。」
「這不是好事麼,萊陽王留住那些人,我們剛好也就到了,詔才會也可以繼續進行了。」林深看問題比較簡單,覺得這倒是好事情。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要是有人藉此生事,在飯菜里做些手腳,那豈不是就把詔才會的人一鍋就端了呢?萊陽王按理不會想不到這些吧?這個時候理應小心才是啊!」蕭庭生越來越覺得這裡面定有事情發生。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雖然換乘了水路,也要明天才能達到廊州碼頭,但是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林深開始有些著急起來。
「前面可否有碼頭?」蕭庭生望著前面皺著眉頭問道。
「前面是藺家灣碼頭,過了那個碼頭就只剩廊州碼頭了。大帥,您這是要走陸路嗎?」林深不解地問道。
「我們一路追趕沈大人他們,都未見蹤影。我們之間是有約的,到了前面那個碼頭我們下去看看,或許能在那裡遇到他們。這樣,多些人想想辦法,宴會的事情實在讓人擔心啊。」
林深疑惑地點點頭,心裡暗自想道:「要是能遇到,大帥就真是神機妙算了。」
暮色漸進,三人乘坐的小船停靠在了藺家灣碼頭,剛一下船,沈追就出現在了眼前。
「長林王,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這一路等的好事焦急啊!」沈追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天色。
「沈大人久等了,你是算出我們定會走水路嗎?」蕭庭生心裡對沈追也是由衷的信服。
「這麼多時日都不見你追趕上來,明天就要到廊州了,我們的約定還沒有兌現,所以我就猜想你定會走水路來追趕,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說完沈追呵呵地笑了兩下。
「沈大人果然不同凡響,我也是料定你們會在此等候,剛好我有一事,還需大家一起討論討論。」說完,蕭庭生把書信遞給了沈追。
沈追皺著眉頭看完書信,他用手捋了捋鬍鬚:「這個時候辦宴會,表面是留著人才,實在是在為別人創造生事的機會啊!萊陽王是怎麼想的呢?」
「那我們趕緊想一個對策來,萬一真有人做手腳那該如何是好。」荀白水也想出一些法子,可是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有了招。
「長林王,你說如果敵人要藉此生事,他們會怎麼下手,哪些環節會是他們的突破口呢?」沈追思維縝密,分析事情來也是極為細緻。
「這麼多人一起,要想讓所有人都出事,要麼就是帶著一幫人衝進去砍殺,要麼就是在飯菜里做手腳,下些藥?但是砍殺的辦法不可取,這樣的活動定有重兵把守,裡面一半都是武才,這是自投羅網。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酒菜里做些手腳了。」蕭庭生早已分析出來。
沈追點點頭:「長林王果然聰慧過人,所以我們必須想出辦法不讓這些人吃到酒菜。」
「那我們最快也要明天才到,如何去阻止?」路原不解地問道。
沈追和蕭庭生同時指了指飛流手中的白鴿,在場的人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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