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原雙手撐地吃力地坐了起來,他摸著自己的額頭還是覺得頭昏目眩不已。【,無錯章節閱讀】轉過頭去發現一旁的列戰英依舊昏迷不醒,他用手搖了搖列戰英焦急地喊道:「列叔叔,列叔叔,您快醒醒!」
列戰英常年征戰沙場,身體素質算是過硬的人,在路原搖了幾下後,這也才緩緩地甦醒過來。
「路原,啊,我的頭好暈啊!」列戰英坐了起來,左手握著拳頭往自己的額頭砸了幾下。
路原站了起來,他扶起列戰英後又跑到後面去尋找董若惜去了,看到董若惜只是昏迷,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天已經開亮,昏睡的士卒和侍衛們陸續都甦醒過來,好在大家只是中了昏迷之術,若是敵人趕盡殺絕,大家也都沒有了小命了。
「路原,為我們熱茶的你是從哪裡找來的?」列戰英找遍了周圍,只發現茶具和茶鍋還在此地,而那一男一女早已不見了蹤影。
路原自然知道這兩個人是董若惜找來的,若如實地告知列戰英,到時候皇宮裡追責下來,董若惜定是有牢獄之災。路原向董若惜悄悄地遞了個眼色後連忙回答道:「列叔叔,是我在沔州城門口找來的,我也不知為何他們是青雲招的人。現在囚犯都被劫走了,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路原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此事定有蹊蹺。從目前他們逃離的印跡看,都是朝著金陵的方向去的,我已經派人前去通知金陵了。現在是國喪時期,太子他們應該很快也會經過此地,我也要儘快地去找他們如實稟報,至於罪責,我定是脫不了干係的。其他人員到沔州就地休整,你和我一起前去迎接太子他們吧。」列戰英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會有怎麼樣的罪責,而是這群人被劫持後,全都朝向了金陵,青雲招必定還有大的動作。
三人快馬加鞭的奔跑了半日,秋後的晌午雖有烈陽,但是卻溫和了不少。喝了少許的水,遠遠地來了一群人馬,三人立即隱藏了起來。
待人馬走近了一看,他們這才發現蕭庭生和飛流被關在一個囚車裡,一輛馬車被人四周包圍著,裡面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列叔叔,難道太子和長林王他們被」路原看到蕭庭生被關在囚車裡心裡激動不已,手裡的佩劍都快被他捏碎了一般。
「不要慌張,飛流武功高強,庭生的武學也是非常人能及的,就他們這些人還不足以將其拿下,我們再觀察一會兒。」此時的列戰英倒是顯得異常冷靜。
秦般弱喬裝成了押送的人藏匿於裡面,列戰英曾經見過她,由於距離比較遠,在場的三人都未能將她認出來。押送的隊伍慢慢地從三人面前走過後,列戰英裝過身來對著路原說道:「從庭生的表情上看,他似乎一點也不慌亂,這裡面定有些計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假裝被捕,另有其他目的引蛇出洞。」
「看,後面還有幾個人!」一旁的董若惜輕聲低提示道。
「那不是林深他們嗎?」路原驚喜不已。
三人待林深他們走近後,突然從密林里竄了出來,著實把林深他們嚇了一跳。
「列叔叔、路大哥!」林深也是驚喜不已。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何庭生他們被抓了?」列戰英急忙問道。
「列將軍,別來無恙啊!」林深身後的一個蒙面黑衣人摘下了面布。
「啊,太子殿下!」列戰英連忙跪地行禮,一旁的路原和董若惜也急忙跪在了地上。
「列將軍、路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這位姑娘這麼眼熟,你是萊陽王身邊的那位姑娘嗎?」太子微微笑道。
「太子殿下,小女董若惜,正是萊陽王府上的。」董若惜羞澀的說道。
太子點點頭:「列將軍,你們怎麼會到此?」
列戰英嘆了口氣:「回太子殿下,我本押著那些罪犯到了沔州,路原不遠萬里來迎接我們,可惜中了青雲招的圈套喝了他們的茶水全都暈倒了,最後囚犯全都被劫持走了。因為現在是國喪期間,您也要回金陵,所以我就先來見您了。」
「列將軍不必自責,我們的敵人奸詐狡猾,青雲招不僅僅只有秦般弱,她的身後還有高人,長林王和飛流他們就是假裝被擒,就是想引蛇出洞,把那位幕後的高人給套出來。還好他們也是朝金陵方向,我就一路跟隨過來了。」太子望著前方,心裡雖然遺憾囚犯被劫持,但是他也清楚對手實力不容小覷,一般人定是拿穩不住的。
「還請太子殿下指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去做?」列戰英心裡內疚不已,他明白即使太子不加以追責,回到金陵後自己也要向蕭景琰請罪的。
「現在長林王被關押在囚籠,是為了探清他們的虛實,為了裡應外合我們必須派人一路跟隨。所以你們幾個繼續跟隨下去,我和列將軍就先回金陵,皇上還等著我們。記住,一切指示請看長林王。」太子說完,看了看列戰英又補充道:「列將軍,您和皇上一起出生入死,此刻他需要你的陪伴,我們趕緊上路吧!」
太子和列戰英揚鞭一甩,朝著另一條回金陵的路奔馳而去。
「我們也出發吧!」吳子緒心裡有些不悅,這次太子沒有讓他暗中保護,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稍等,我有些內急!」董若惜彎腰行了禮急忙朝著一旁的密林走去。
暮色漸近,秦般弱示意大家就地歇息。她走到馬車跟前笑了笑:「太子殿下這一路也不內急,也不作聲,耐力非常人所及啊!這樣吧,天色就要黑盡,現在你倒是可以出來透透氣了,不要總是蒙在裡面嘛!」
蕭庭生見秦般弱準備派人把假太子從馬車裡拉出來,他急忙大聲喊道:「休得無禮,太子殿下豈是爾等之人所見!」
秦般弱冷冷地笑道:「太子殿下?真正的太子殿下早就回金陵去了吧!你們就別裝了,還想套我們?行吧,既然太子不在這裡,留著你們也沒什麼用了,都殺了吧!」
蕭庭生眉頭一緊,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計謀輕易地就被秦般弱給看透了。好在他早已在鎖鏈上做了手腳,他向飛流遞了給眼色,兩人同時震斷了鎖鏈,打爛了囚車,從一旁的黑衣人手裡奪過一把利劍朝著秦般弱刺殺過來!
秦般弱微微一笑,她左手輕輕地一揮,一陣陣白煙頓時升起,等到白煙散去,在場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蕭庭生嘆了口氣對著飛流說道:「飛流哥哥,這回功虧一簣了,白關我們這麼久。按理,她秦般弱不應該這麼厲害就看出我的計謀啊!」
飛流嘟著嘴:「抓回來!」
「算了,下次定饒不了他們!我們在此等下太子他們吧!」
兩人剛剛收起利劍,林深和路原、吳子緒、董若惜這才走了過來。
幾人把相互的事情道明後,蕭庭生心裡更加的遺憾,他望著那輪慘白的殘月自言道:「這真的是功虧一簣啊!囚犯被劫,秦般弱又逃走了,我還中了他們的圈套。他們的背後到底是誰?這些事情他們又是如何了如指掌的?」
「王爺,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林深想要安慰蕭庭生,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先回金陵吧!很多事情要重頭理一理,這裡面千絲萬縷,疑問重重。」話完,蕭庭生轉過身來拍了拍林深和路原,又對著吳子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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