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城一處小酒肆,一位青衣男子要了一盤下酒菜喝起了酒。
整座酒肆寂靜無聲,幾桌人只是蒙頭喝酒吃菜,眼神飄忽不定。
青衣男子笑了笑,看來這些人是早有打算。
一時工夫,青衣男子拍錢到案,起身走了出去。
身後這些喝酒的江湖人紛紛跟了出去。
直到城外的十里林中,青衣男子終於停下腳步。
「我說,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何必如此作為?」
青衣男子回過頭,露出了他那招牌的微笑,怎麼看都有種挑釁的感覺。
「佘君,既然認出我們,不妨各自行個方便?」
為首的那位長髯公,一看就是練家子,筋骨氣力強勁,呼吸中吐納輕盈。
佘君掃了一眼,內心暗自計較了一番。
有的打了…
「好啊,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我看不如何…」長髯公身後這一位嬌艷裝扮的粗糙漢子嬌滴滴開口。
佘君打了一激靈,一個粗糙漢子,穿成這樣嬌嫩的說話,反差實在有點大。
「天下誰不知道你打醮客的名聲,只怕是拿不到真東西吧…」
「既然你們不信,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佘君眯著眼搖頭,沒有一絲的慌亂。
那波江湖人彼此交換著眼色,最終點點頭。
還就不信了,真的就有傳聞中的那麼神。
為首的長髯公從腋下抽出一柄彎刀來,身後各人都跟著拿出了傢伙。
佘君嘆了口氣,看來這場架是免不了了。
猛然一個轉身從背後抽出長劍,堪堪接住飛來的一柄彎刀。
接著一道白光一閃而逝,這是那位嬌嫩裝扮的粗糙漢子使的暗器。
佘君一劍掃過,不僅彈開了這枚銀針,同樣也震開了包圍上的眾人。
「喂喂喂,再打下去就是誰生誰死了,你們確定好要赴死了嗎?」
佘君長劍拽地,語氣清冷。
「都是江湖上滾刀子的老油條了,不會這點道理都分不清吧…」
圍殺的眾人愣了愣神,就在他們下定決心分出生死時,青衣男子卻斬出一道聲勢浩大的劍氣。
長髯公反應及時,用出全身罡氣勉勉強強算是接了下來。
可再看時,青衣男子已然不見。
十里地外的荒郊上,佘君早已收劍入鞘,戴著頭笠。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這位青衣男子第一次在臉上顯露出驚愕與殺氣。
整座天下間,先不說能發現自己行蹤的就是極少數,而能夠追上自己腳力的又是極少數。
如果再加上可以悄無聲息靠近自己十丈之內的話…那就只有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了。
他在心裡細細想了一遍,自己手上這件東西還真的不至於讓那些老怪物多覬覦。
而自己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吧…
難不成是朝廷?…
「老先生,在下沒有什麼得罪之處吧,如有得罪,在下甘願受罰。
佘君對著身前作了一揖。
「哈哈哈,小娃娃…老道我就是來提醒你一句話,其他的世俗事,與我無關…」
「哦…那老先生有什麼提醒晚輩的,晚輩洗耳恭聽。」
「可知江河湖泊終入海?」
青衣男子點點頭。
身後老道士哈哈大笑,滿口說著荒唐。
「江山社稷本就是帝王家,王侯將相,農商市儈,這些都是本分…」
「那小娃娃可是明白了命緣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