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被破解的法術
西維吉尼亞湖岸,教會與邪教徒們仍正在廝殺,但兩個被遺忘者和三星血脈術士瑞秋·科穆寧,甚至是亞該亞牧區主教和一半的神眷騎士都已不在岸邊。
但邪教徒、術士與教會軍隊仍舊在戰鬥。
雙方挾持的領民更是被作為主要針對目標,死傷無數,地上都是屍體。
此時所有還活著的平民,都在戰爭之中呼天喊地的求救。
因為到了現在,那些完全被風暴教會洗腦的信徒已經不可能活著了,那些懦弱到生怕惹怒術士們平民也不可能活著了。
剩下,肯定都是想要自己活下去的平民。
但術士們還不需要平民保持冷靜,反正直接抽取生命力就行,可教會軍隊卻需要平民堅信風暴之神,堅信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超自然力量。
因此,現在教會軍隊逐漸落入了下風。
這群瘋狂的人,面臨絕境更加顯得瘋狂。
「我們是神靈的衛隊,我們不可能輸給邪惡之物,風暴之神會保佑我們的!」
「都怪那些到處亂跑的平民,你們快給我回來,繼續站在原地念經,就算死了,也最多去主的天國,你們有什麼好逃跑的呢,死亡根本不可怕,如果膽敢逃跑……」
一個穿著全身板甲,身上披著繡有風暴之神聖物圖案的披風的教會騎士,出現在了一個逃跑的女人身後。
那女人頓時驚恐地抱著自己的孩子說:「大人,我是自願跟你們前來的西蒙領的領民。不要殺我。您說過,我們……」
下一刻,教會騎士的雙手騎士劍砍在了她的身上,一刀將會她攔腰截斷。
「給我站回原地去繼續唱祈禱詩,不聽話的人,我當場格殺他。」
「只要你們英勇犧牲,就能前往主的天國!所以不要怕死!」
各個領地出身的殘餘平民們一陣絕望。
他們只能乖乖站回原來的岸邊,站在一堆平民的屍體旁,用虛弱和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唱起經歌。
所以誰能來救救他們?
他們今天就必須死在這裡嗎?
只要那些大人物的一句話,他們就必須乖乖等死,他們真的能前往風暴之神的天國嗎?
不少平民心中湧起一股希冀,不是他們可以相信風暴之神的天國是真的,而是他們真的需要風暴之神的天國存在。
正在屠殺騎士和教會士兵的兩名一星血脈術士,見到這一幕,同時都開始大笑起來。
他們對平民們伸手一招,頓時大量的生命力聚集到他們的身上,同時他們還乾脆吸收起周圍同伴的生命力。
以他們為中心的所有普通人,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接著,他們召喚了更強大的【冷漠之風】,攻殺敵人。
一名術士道:「教會的作風真是可笑,嘴裡說著正義,心中打著的主意不知道是什麼呢。」
他的同伴在戰鬥之中,獰笑道:「今天,除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救他們。這就是弱肉強食,這就是人類最後的命運。」
「哈哈哈哈……這裡沒有人能逃脫死亡。」
他伸手一招,將一個老人的生命力完全吸乾,那個出身弗蘭克領的老人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騎士們,你們也給我去死!反抗騎士暴政,擁抱平等世界!」
術士正要揮動手中的鐮刀,攻擊向眼前的教會資深騎士,但突然之間,他詫異地扭頭看向了左邊。
因為他感覺到了,地面有明顯的地震感。
仿佛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正在走過來。
接著,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從遠方平坦的地面走過來的莊嚴聖潔的天使雕像士兵一號。
雕刻他的老工匠,誤以為這是蘇南交給他的一件宗教事宜,故而在形象設計上,天使雕像一號士兵是盡善盡美的。
同時,他還看到了,盤旋在天使雕像一號頭頂上的十頭石像鬼。
但只是片刻之間,那些石像鬼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頭頂上,對著教會騎士、教會士兵還有兩名邪教徒進行攻擊。
從天而降的第三方攻擊,一下子打蒙了兩個正邪教派。
無論是教會騎士們,還是術士們,都十分驚訝,為什麼會突然有一群石像鬼攻擊他們。
騎士們更是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什麼鬼?石頭還能動起來嗎?那讓我們如何斬殺它們,難道說要我們殺死一群石頭嗎?」
「那個天使雕像是不是風暴之神派下來幫助我們的……」
「這些石像在攻擊我們……這是敵人。」
「可惡,用刀劍砍這些石像鬼的作用不大,這些石像鬼不是血肉,就算在他們身上砍出傷痕,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術士們見識更廣一些,但他們的應對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些是……巫師的魔偶。怎麼可能,在這個時代,誰能夠製造如此大手筆的魔偶,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魔偶。」
「難道是那個土生土張的巫師,瑞秋大人特意把我們留下來,就是主要對付他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樣規模的魔像群,你告訴我,這是沒有正經魔法傳承的巫師的手筆。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等一下,為什麼我的冷漠之風總之打不中那些空中的石像鬼。」
蘇南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原因很簡單,我解析了你們的冷漠之風,雖然在沒有術士血脈的情況下,不可能使用出來,但我的祭石·石像鬼擁有重組能力,並且也運用了相關的風魔法,只要在戰鬥做一些稍微的小改動——」
「比如,提高它們對【冷漠之風】的感應程度,就可以在半徑5米內,接觸到你們的【冷漠之風】的瞬間,立刻移動自己的方向。」
這名一星血脈術士頓時冷汗直流,他快速轉身,並往後一跳,看向穿著便衣的蘇南道:「你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的?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法力了?你是那個巫師領主嗎?」
「還有……你剛才說的方法,怎麼可能做到,我們的血脈法術,你就這麼容易破解了?」
蘇南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周圍的所有平民說:「凡是彼得領的平民都站出來,並立刻離開這處戰場。不用擔心有生命的危險,我會保護你們。至於其它的平民,你們能跑就跑,但我不負責保護你們。」
「我對你們沒有任何的保護義務。」
讓他們逃跑,還是出於人道主義。
本來處於絕望之中的平民們,眼神頓時亮起來,尤其是彼得領的平民。
開戰到現在,蘇南是唯一對他們說,會保護他們的人。
所有的人都要他們犧牲,但只有蘇南,說會保護他們。
彼得領的不少倖存者,甚至是喜極而泣,並且不斷感激蘇南。
那個被嚇退後的血脈術士,頓時惱羞成怒。「誰敢逃跑。這就殺了你。」
他揮舞起他那把鐮刀,召喚冷漠之風,然後看向蘇南。
下一刻,他疑惑起來。
因為蘇南沒有躲開,沒有閃避,而是站在原地,平靜地舉起左手。
「哈哈哈哈……成功了,只要被冷漠之風確實砍到,不管是什麼人,都能切開。蠢貨,你居然膽敢阻擋冷漠之風,這可是來自有眼無珠之王的恩……」
下一刻,這名血脈術士瞪大了眼珠子,張大了嘴巴,口水都流了出來,如同弱智兒童。
「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徒手接住,冷漠之風,如果是躲開我還能理解,怎麼可能徒手接住……」
只見冷漠之風觸碰到蘇南平舉的左手的一瞬間,就破碎了開來,如同被蘇南用手刀切碎了一般。
不過,這確實是錯覺,蘇南看向自己左手掌心裡捏碎的白樺樹汁液穩定藥劑,然後用穩定魔藥收納了冷漠之風。「震驚嗎?無法思考了?」
「因為看到未知現象,就停止思考,那你真是太弱了。我說過了吧,有關冷漠之風的研究我已經很深入了,只不過是其中有大量需要重複推算的數據而已,但這些對我來說反而不算什麼。」
「只要在冷漠之風法術攻擊我的一瞬間,用魔法力量壓制住這力量,然後用穩定藥劑,將之收容,就可以做到……」
蘇南把白燁樹汁液藥劑往前一摔,頓時之前被吸收的冷漠之風,再次釋放了出來。
這道冷漠之風,在湖岸邊略微柔軟的泥土地面上割裂出一道溝壑,同時阻止了想要追擊逃跑的平民的騎士、士兵與術士們。
那名與蘇南對戰的血脈術士,看到這一幕已經完全無法理解了。
無法理解蘇南為什麼可以徒手接下他引以為傲的法術,他吸收了那麼多生命力,才能釋放一次的法術。
無法理解蘇南,為什麼可以直接釋放屬於他的法術。
無法理解蘇南口中所說的,稍微修改一下石像鬼,就能讓他們的法術打不中。
施法不是只要盯准敵人,然後狠狠轟炸上去就行了嗎?
為什麼,他引以為傲的法術,面對蘇南是如此無力!
蘇南平靜地看著他們,一等巫師學徒,打幾個一星術士和正式騎士,就是大人打小孩。
不過,看來三方勢力,已經進入了巫師遺蹟,那麼自己這邊也要抓緊進度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