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二環巫師塔與高利貸位面

  蘇南等人踏過輪迴之門以後，便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位面。

  這個位面的土地很是貧瘠，幾乎全都是石頭，沒有什麼動植物，樹木稀疏，農田裡都是碎石。

  這些植物都是長在碎石里的。

  道路上，到處都是一個矮個子的男人的石像，上面寫著「黃金之神」。

  瑪麗對蘇南道：「這個是……這裡已經不是亞空間了，這是一個……位面。黃金巫師居然擁有一個位面！」

  「雖然只是小型位面。我聽說過有些被遺忘者學派，掌握著比亞空間還要龐大的位面。」

  「但沒想到，這裡區區一個巫師遺蹟，居然有一個小型位面。只是這個小型位面，也太貧瘠了。」

  蘇南也察覺到了，這個貧瘠不只是指著的是土地，還有位面本身。因為如果組成位面的五大元素——風水火土和以太的含量，太過貧瘠的話，就會導致這個位面什麼方面都很貧瘠。

  這個位面的五種元素，非常稀薄，而且雜質很多，所以這個位面不可能富裕。而且這裡的魔法力量，比主物質位面現在的情況還要稀薄好幾倍。

  蘇南頓時有一種，自己從池塘來到了小水坑的感覺。

  這裡的魔力，太過稀薄。

  以至於，自己在這裡，都無法動用全力。

  蘇南指向遙遠地方的一棵巨大的黃金之樹，道：「看來那邊的黃金樹，就是黃金巫師的巫師塔了。」

  「那個巫師塔，應該就是二環巫師塔。降頭魔法從那座黃金樹產生，對整個小位面產生了固定、加強和規則改造的作用，原來如此……」

  蘇南見識過了二環巫師塔，這才明白，所謂的二環巫師塔，與一環巫師塔的最大區別，就是對周圍環境的改造。

  如果是這樣的話，管中窺豹，這可能也是一環巫師與二環巫師的區別。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成為二環巫師的道路，就有眉目了。

  蘇南指著的那棵巨大的黃金樹，在散發著迷人的金色幻影，而且這個世界是沒有太陽的。

  可能是因為這個小型位面，沒辦法攢到足夠的火元素和以太元素，去產生太陽。

  所以，這個位面的光，都來自於一座二環巫師塔的光芒。

  整個位面，大約只有前世一個地級市那麼大。

  所以他們也很容易看見這個位面的邊界，那是由無形的牆所組成，那牆是白雲與藍天的顏色，就好像是一張幕布，蓋在了這個位面的上空。

  蘇南推測，原本的位面邊緣，應當只是混亂的元素所組成的元素之牆。現在位面邊緣的模樣，應是經過黃金巫師所修改的。

  瑪麗問向蘇南。「我們要前往那座二環巫師塔嗎？」

  蘇南道：「這個位面裡面有許多散落的聚居點，先去這些聚居點看看。這個位面極有可能，已經被黃金巫師改造為曼陀羅體系的世界了。而且，你們看這地上的腳印，在一個月內的時間裡，已經有人進入過這個位面了。」

  瑪麗、沃里克與瓦西里安，頓時在地面上看到了一連串的腳印。

  這些腳印有大有小，所以估計有另外一行人，進入了這座黃金城。

  蘇南往前走了五百多米，找到了一處住在木屋中的三戶人家，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三戶木屋裡的生活的人，居然是人類。

  這些人正在對著一座黃金巫師的雕像，在祈禱，口中念叨著黃金之神的名諱。

  以蘇南的觀點來看，黃金巫師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矮老頭，大約身高只有1.2米左右。

  蘇南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矮人，或者是有矮人血統。

  但三戶人家，對此極為虔誠。

  他們身上幾乎沒怎麼穿衣服，應該是因為生活極度貧苦，卻看起來還是要每天拿出很多的時間，去向黃金巫師祈禱。

  看到蘇南他們進來，這個黃金小位面的農民們，表情極為迷茫。

  但在打量過蘇南等人的衣著以後，他們又變得極為熱情，對著蘇南等人，把額頭磕在地上，然後要親吻蘇南等人的腳尖。

  瑪麗立刻往後一退，然後躲開。

  這戶農民的男主人，看到蘇南等人，虔誠地雙手合十。「感恩，黃金之神，讓我們見到了貴人。」

  「黃金之神說，我們這些人，由於從前作惡，所以這輩子只能貧苦地當農民。但只要我們對貴人們頂禮膜拜，獻出黃金，就能夠得到福報，下一世，我們的階層就能好一些。」

  「天啊，我們的運氣真好，居然能在黃金城的鄉下地方，看到貴人們。貴人們，你們一定是住在黃金城里面的吧，而且肯定還是住在黃金城核心區域的。那裡的居住之處，都是靈魂前世做了十世善事的大善人們，才能投胎輪迴轉世的地方。」

  蘇南有些無語，並暗中釋放法力波動，記錄這個小位面的特性。

  蘇南對這個農民，道：「你能說說，黃金之神，為你們做了什麼嗎？」

  蘇南是在試探，黃金巫師在這個位面所流傳的傳說。

  正式巫師，尤其是他這種半步二環的巫師，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在這個小位面，的確可以說是神一般的存在。

  恐怕到了二環巫師，就擁有了改造小位面的特徵。

  而黃金巫師這樣的半步二環巫師，已經有了二環巫師的部分能力，因此也可以改造小位面的環境。

  這農戶的男主人，果然以為蘇南在考驗他，他一臉興奮地說：「黃金之神創造了這個世界，給這個世界定下了規則——善良的人，將會投胎進入黃金城，不善良的人，將會投胎成貧困的城外人，如果還是作惡，那就有可能保持不了人類的樣子，只能成為昆蟲、史萊姆之類的了，就是那些黃金蜈蚣、黃金史萊姆……」

  蘇南與瑪麗對視了一眼，原來在黃金位面之外的那些特殊黃金生物，就是這麼來的。

  農戶男主人說：「我已經背下了黃金之神教會的所有教義，黃金貴人們，我下輩子肯定可以當更好的人！」

  「只要不斷做好事，甚至可以投胎為那些強大的黃金貴族生物們，可以變成巨人，甚至變成比黃金巨人更好的東西——在黃金城最中心的黃金龍……」

  聽到龍，瑪麗搖頭低聲對蘇南說：「不可能，最弱的成年龍，都有三環以上的實力。」

  「以黃金巫師的級別，接觸不到龍啊。」

  蘇南看向瓦西里安道：「也未必是純血成年龍，可能是某種類似龍的，或者是與龍有關的東西。」

  「我猜測得果然沒有錯。」

  「這整個位面已經被，黃金巫師改造為他的曼陀羅體系了。他的曼陀羅體系，在風暴王國等地區所詛咒的人，只不過算是賺一點外快。而那兩個被詛咒的巫師家族，則算是意外收穫。而這個黃金小位面，徹底被改造了的位面，則算是他真正的基本盤。」

  「只不過身為巫師，卻搞這種封建迷信，把自己當做神一樣宣傳，收集信仰之力的行為，真是令人……不爽。」

  「他應當是想要用這種方法，成為二環巫師，但現在看來，他是失敗了。即便是真的想要藉助神道，來突破，但一環巫師距離諸神的等級還是有些遙遠。」

  瑪麗也點頭說：「身為巫師，卻向諸神靠攏，甚至還不是真正的神。只能在這裡欺騙凡人。這個小位面的規模，不可能形成稍微複雜一點的高級動物，一定是他從主物質位面掠奪來的人，囚禁在這裡，按照他的想法，組成了一個小世界。」

  「這裡應當是他的實驗室。」

  蘇南微微搖頭。「我看不只是如此，所以我也要做個實驗。」

  彼時，男農民聽著他們說話，覺得不對勁了，他憤怒了起來。「你們不是黃金城的貴人，你們居然敢質疑黃金之神。」

  「不行，我要殺了你們。」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眼睛裡出現的不只是憤怒，還有更多的興奮與貪婪。「只要殺了你們，為黃金之神而戰，我下一世就能變得更富有！」

  下一刻，他拿起鋤頭，但還沒等靠近蘇南，拿鋤頭砸向蘇南的腦袋，他的身體就發生了爆炸。

  蘇南看向那農民的身體，只見他的靈魂離開屍體，同時木屋上空形成了一個螺旋形的輪迴入口。

  「哈哈哈哈……我終於能變有錢人了。」

  「有了錢，我就可以給黃金之神的教會捐款，我就會能投胎得越來越好！」

  下一刻，蘇南大手一抓，把他的靈魂拘束了過來，強行打斷了他的輪迴過程。

  這黃金農民的靈魂，頓時笑容像是卡殼了一樣停止。

  「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南觀察他的靈魂，果然發現這靈魂之中有降頭，「原來如此，黃金巫師在外面散布的，是收取壽命的降頭高利貸，而在這裡散布的，是收取運氣的高利貸。」

  蘇南在外面收穫的五種學徒級的降頭法術之中，就有霉運降頭法術。蘇南在觀察過霉運降頭法術以後，再觀察這個靈魂上的降頭，頓時發現，這是一種更加高級的霉運降頭。

  換句話說，黃金巫師，不只是要收取信仰之力，還要借用曼陀羅體系，用降頭做支撐，收割整個體系之內的平民的運氣，並集中向他自己。

  蘇南對瑪麗、沃里克與瓦西里安，道：「這個曼陀羅體系，是他自己製造的一個，用來突破二環的小位面。」

  「最終所有的運氣和信仰，都會流向他自己一個人。」

  「整個位面，都可以說是被他的高利貸給牢牢套住了。」

  蘇南想像了一下，一個半步二環巫師之人，在魔法潮汐一步步衰落，眼見自己突破無望的情況之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種邪門的招數上。

  蘇南皺起眉頭。「他用如此龐大的高利貸體系，欺騙一個位面的人，把所有運氣集中在他自己身上。在這個體系之中，他用來作為交換的是空虛的許諾和黃金。」

  「他的魔法道路，只怕不僅僅是認為，黃金可以交換壽命。而是認為，使用黃金，可以在死亡——輪迴體系之中交換到一切。」

  「可他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呢。」

  「為什麼會發生魔法反噬。」

  蘇南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頓時看向了門外，只見門外有一個穿著巫師袍的一等巫師學徒，他的表情看起來也很驚訝，他居然能在這裡遇到外人。

  但下一刻，他直接對著蘇南砸過來一道黃金學派的0.5環魔法【黃金尖刺】。

  蘇南抓住了朝著自己射過來的黃金尖刺，並且一瞬間變成了吸血鬼子爵。他已經用人體虛擬機，在自己體內製造了一個吸血鬼模塊，所以喝下了吸血鬼子爵魔藥。

  蘇南捏碎了這個黃金尖刺，下一刻，使用了吸血鬼子爵在這個等級，幾乎是到達了極限的50的速度，仿佛是瞬移一般地來到了這個黃金學派的巫師學徒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喉嚨，把他提起來道：

  「你是誰？你應當不是這個小位面的人，這個小位面，就連二等巫師學徒都支撐不起來。」

  這個小位面的魔法潮汐太過稀薄。

  所以，蘇南突然發現，吸血鬼在這種地方戰鬥比較有優勢。畢竟自己的吸血鬼體系戰鬥起來，不太需要依賴魔力。

  狼人雖然也不太需要，但使用魔血充能、沸騰之血、青銅之血與獵殺狂怒的時候，需要依賴周圍高濃度的魔法環境。畢竟蘇南在創造狼人系列魔藥的時候，周圍的魔法潮汐環境濃度，還是在一點點地增高之中，所以可以利用環境中的魔法。

  同樣，蘇南也準備開啟虛擬機，將死亡騎士體系，也應用在自己身上。

  這樣，隨著自己三大魔藥系列進步，自己的基礎戰鬥力也會同時增加。

  在蘇南冷酷的手中，這個黃金學派的巫師學徒，咳嗽道：「我……我，為什麼黃金城會有外人。」

  蘇南不準備和他廢話了，直接使用【催眠】，讓他說出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此巫師學徒，在發呆之中，喃喃自語。「我……我是金劍巫師【歌瑞爾】的學徒。歌瑞爾是黃金巫師的後代，而且很可能還是黃金巫師最有天賦的後代。當初黃金巫師與上百位情婦，留下了上百位的子嗣。」

  「歌瑞爾，是這些子嗣繁衍出來的後人。」

  「歌瑞爾認為，他應該繼承黃金巫師在這裡的一切。」

  「所以，他通過家族寶物，一把金色鑰匙法杖，傳送進入了黃金城。他此次是過來收取，黃金城內的二環巫師塔的。」

  蘇南挑起眉頭，沒想到居然會有一環巫師，與自己目標衝突。

  沃里克問向蘇南：「主人，這該怎麼辦？」

  瓦西里安簡單地道：「殺。」

  蘇南看向二人。「不用這麼暴力，畢竟我非常擅長與人溝通。」

  「若是溝通不好……那再殺也不遲嘛。」

  『正義』女巫瑪麗·巴列奧略，挑起眉頭，露出一個滑稽的表情。

  蘇南則是運用吸血鬼子爵的催眠能力，看向這名巫師學徒的眼睛，道：「你與我一見如故，你被一環巫師的博學所折服。你會把黃金魔法體系告訴我。」

  這名黃金學派的巫師，開始喃喃自語。「黃金魔法學派的本質是降頭法術……」

  「通過降頭術，讓對方形成【欠債】狀態，將對方的屍體與靈魂，轉化為黃金生物……」

  「除此之外，則是利用降頭魔法收割形成的能量差，操縱黃金，形成攻擊。黃金學派需要非常有錢，所以歌瑞爾，特別想要財富。因為他模仿自己的祖先，娶了太多的老婆，所以他的錢已經不夠用了……」

  「他需要這座黃金城，還有其中最昂貴的寶物，二環巫師塔。」

  「他與一位半步二環巫師——純白巫師，達成了合作協議，他想要把黃金巫師的二環巫師塔，賣給純白巫師。作為交換，純白巫師要把利用純白巫師議會收割的財富，以及純白學派積累的千年財富，全部交給他，還要幫他算計白金商業共和國……」

  蘇南無語了，「那歌瑞爾他想得可真多，真美。」

  瑪麗噗嗤一下笑了。

  蘇南在獲取完了所有的黃金巫師相關傳承以後，就再度對其進行催眠，並把自己的一縷思維，植入了這個巫師學徒之中，然後催眠他，讓他遺忘自己，並讓他返回歌瑞爾的身邊。

  這縷思維，可以讓蘇南在關鍵時刻，直接操縱這個巫師學徒，就像是某種附身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