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預言家:我可以口吐芬芳嗎?可以嗎

  第110章 預言家:我可以口吐芬芳嗎?可以嗎?(10k求月票)

  【請9號玩家開始發言】

  8號的一通掙扎多多少少還是說動了外置位好人的心。

  尤其是12號女巫,心中的那桿秤也開始逐漸傾斜搖晃起來。

  輪到9號鯨魚草發言。

  他坐直了身子。

  「長生大神你這麼篤定要站邊10號嗎?居然為了給10號號票,起跳了一張學者牌?」

  「可你如果真的是白晝學者的話,8號的預言家面反而會更大一些吧。」

  9號鯨魚草警上就沒完全交出自己的站邊,警下單聽完8號的發言,他感覺這哥們兒的情緒也太飽滿了點。

  那種自己金水反水,給對跳投上一票的氣憤,真的很難想像是可以表演的如此真實的。

  所以基於這輪8號的發言,他是感覺8號有預言家面的,更別說王長生現在起跳了一張白晝學者了。

  「總歸我現在只聽了8號的更新發言,結合警上我認為10號的一些小爆點,目前而言,我可能會更偏向於站邊8號多一點。」

  「當然,畢竟我是10號的金水,在7號直接反水的情況下,我會再仔細聽一聽你10號發言的,有可能聽完伱的發言我就回頭了。」

  「總歸現在我偏向站邊8號,但我也不只盤單邊狼坑,所以就聊一聊兩邊的狼坑,最後聽完你10號的發言,我站邊誰就跟著誰出人。」

  「當然我建議,你10號如果真是預言家的話,反正你現在拿著警徽,8號必須要歸你,但你沒必要必須歸8號,聽完一輪發言,你是可以去找那個大哥牌的。」

  「因此你的發言如果讓我認為你找到的大哥和我心中預想的位置差不多的話,我會直接跟著你的手投票,你們兩個預言家就可以再留一輪。」

  「我覺得如果我站邊8號的話,3號和11號肯定是兩狼,加上你一張10號牌,外置位的那隻狼人可能飄在5號和6號的身上。」

  「或者就是站邊8號的牌里有一張倒鉤。」

  「不過到底有沒有倒鉤,肯定是要聽完所有人發言,看到票型之後,才有可能知道的,畢竟狼人或許會在投票環節直接選擇沖票。」

  「如果我站邊你10號的話,你眼中的狼坑1號跟2號肯定是兩隻,4號和8號也很難跑掉。」

  「基本上也就是長生大神剛才所說的狼坑。」

  「但我們要多考慮的一點就是,這個板子裡有大哥,而大哥,大概率是會倒鉤的。」

  「也就是說1號、2號以及4號中可能會開出來那麼一張好人容錯,站邊你的3號、6號產一隻倒鉤狼,那個5號我聽著不太像狼人,又是銀水,但也說不定,還是得看最後票型。」

  「當然,也可能2號就是那個警上假裝表示中立,警下衝鋒的寂夜導師。」

  「兩邊的狼坑大概就是這樣,前面的牌不管誰站邊誰,但點這幾個狼坑位,總歸跟我心目中所想的大差不差。」

  「我就不多說廢話了,反正狼坑也給你點過了,我站邊8號就會出你,我站邊你會跟著你的手投票,畢竟我是你的金水,你總不可能打我是狼。」

  「聽你怎麼說吧,我過了。」

  9號鯨魚草並沒有發太多的言。

  因為8號沒有明確打他是狼,10號又給他發的金水,他不說穩坐評委席,差不多也算是一張能夠隨意點評,且在絕大多數外置位好人眼中偏好的牌。

  只有極個別如蠢出生天的王八羔子一般的玩家,比如那個女巫,覺得他有可能是個大哥。

  他唯一可能死的方式,要麼就是被狼刀死,要麼就是被女巫毒死。

  不過現在王長生強勢起跳白晝學者來帶隊,讓所有的好人站邊10號。

  那他就是張真金水。

  12號即便再狂妄自大,也會顧及7號的存在,不敢向他開毒。

  只要不讓他吃到這瓶毒藥,那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也不需要太過向外置位的好人牌來表水,點一下狼坑就能過掉了。

  【請10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了光輝發言。

  她略帶嬌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還好你最後沒以我金水的身份,讓外置位的好人和你一起投票。」

  「不然如果外置位的好人聽出你是好人,決定跟著你的手投票的話,那就可能會分票了。」

  「因為你即便是金水,我作為預言家,也不可能讓你來定票。」

  「現在我能百分百確保的好人牌就是7號、9號以及12號。」

  「再加上7號起跳白晝學者,全場也只有他能作為真學者,因此他發言的分量在我這裡是很重的。」

  「3號是被1號和2號硬打進我團隊來的,輪到3號發言,他也確實選擇了站邊我,但介於他和1號與2號是存在可置換的邏輯關係的,所以我不可能將3號放下。」

  「3號的確有可能如7號所說,是一張大哥牌,但今天我肯定出不到他的頭上,因此晚上我會直接去開掉這張3號牌,如果是查殺,結合他被1號、2號推到我的身邊,那就只能是那張大哥了。」

  「所以這輪我歸票8號牌,狼坑應該就是1號、2號、4號、8號,頂多2號跟3號里開張容錯,且大哥我覺得不在2號身上,應該就在3號身上。」

  「但沒關係,我今天晚上會去查驗3號,他如果是好人,那明天起來就把2號推掉。」

  「女巫你今天確實要開毒了,我們白天把8號推出去,晚上你在1號跟4號里選毒,守衛守一下白晝學者,白晝學者你可以把毒藥給女巫,讓他把1號和4號全部毒掉。」

  「如果你擔心2號或者3號里的那個大哥會把技能交給女巫的話,那我就不這麼安排,你乾脆直接把削弱丟在1號頭上,讓狼隊動不了手,女巫把1號毒掉,守衛不用守人。」

  「等到明天起來,你聽完一輪發言,如果能找到守衛的話,你可以直接給守衛上增幅,這是最好。」

  「如果找不到……首先你第一天給狼隊使用削弱,寂夜導師肯定不敢晚上給狼隊使用增幅,否則大哥明天自己就會出局了。」

  「因此今天晚上我推測寂夜導師很可能會給出一個削弱,讓女巫的毒被壓住,造成好人與狼人的平安夜。」

  「所以明天你把增幅用在女巫身上的話,有可能他會直接拿到兩瓶毒藥,但寂夜導師或許不會坐視不管,他的增幅甚至都可能依舊留在女巫的身上,這點你自己把握吧。」

  「如果寂夜導師給女巫上了增幅,而你沒有,那等於是狼大哥幫我們好人增幅了技能。」

  「如果你和寂夜導師同時給女巫上增幅,那女巫後天就要直接出局了,也等於說是替小狼們解決了一張牌。」

  「而小狼今天晚上刀不了人,明天肯定也不會選擇刀女巫,而是會把我砍死,因此在目前格局比較明朗的情況下,我驗兩天人就已經足夠用了。」

  「今天我驗3號,明天我驗4號。」

  「差不多就這麼安排吧,4號我警上認為他確實聊的太爆炸了,很難作為一張狼人在警上剛發言的時候就聊得如此彪悍。」

  「正常來講,作為一個好人,在沒有對跳預言家產生的情況下,不應該像6號那樣再斟酌一番嗎?怎麼可能會直接站邊呢?」

  「但話又說回來,作為一個狼人,警上如果不選擇起跳的話,那肯定是要麼藏住自己的身份,要麼為狼隊友工作。」

  「可即便是要給自己的同伴發言,去拉外置位好人的好感,也不可能直接在那個位置鋼鐵衝鋒,這樣只會引起好人的反感,」

  「且外置位的好人甚至還都有可能覺得4號是我10號團隊裡的一員,之所以為8號衝鋒,其實是想要墊飛8號。」

  「我基於這一點才認為4號那個位置直接選擇站邊有點太奇怪了,不太像張狼人。」

  「不過這輪他依舊選擇了站邊8號牌,警上警下兩輪都不跟著我走,我肯定不能認4號是一張好人牌。」

  「只是在我眼中,1號跟8號是兩張定狼,所以4號這張牌我可以驗一下,如果是個查殺,那排著隊走就是。」

  「然而若是驗出4號不是查殺,那便要結合我今天晚上會觸摸到3號一張什麼樣的身份底牌了。」

  「總歸這輪先出8號,晚上女巫能開毒就毒掉1號。」

  「毒不掉就明天起來看我驗3號的查驗。」

  「總歸1號、2號、3號、4號、8號,一個一個解決便是。」

  10號光輝面容緊緻,青春氣息洋溢。

  她的那雙眼眸閃亮亮的,雖然看起來很年輕,和王長生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在他發言時那種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自信氣質,卻深深地印入到了其他選手的心中。

  「工作安排完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聊一下我為什麼是那張預言家牌。」

  「1號是8號團隊裡的牌,他的發言你們難道能認下他張好嗎?」

  「警上1號是要淺站一手8號的,但在他的發言裡,8號也不一定必然為那張預言家牌。」

  「然而到了警下,1號卻根本不用猶豫了,直接選擇了站邊8號。」

  「而他的理由是,我10號是在白天驗人,他連8號都可以不認,但12號女巫是他必認的一張牌,女巫錘了我,所以他也跟著錘我。」

  「這種順著12號的話去聊天的牌,藉助已經跳出來且站錯邊的神職牌攻擊我真預言家,1號不是鐵狼是什麼?」

  「以及,他在警上的時候聊過,為什麼更想去站邊這張8號牌嗎?是因為8號牌聊得非常好?」

  「然而8號也只不過是常規的匯報了一下他的查驗而已,其他根本什麼都沒有聊。」

  「還有這張2號牌。」

  「一個警上還沒有辦法明確站邊,對於8號牌更是隻字不提,諱莫如深的,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警下卻愴然醒悟,直接選擇了站邊8號牌,甚至連警上打過他的1號都保了下來,2號難道不應該是一隻狼嗎?」

  「他可以不是狼,也可能是寂夜導師。」

  「如果2號是寂夜導師的話,也就說得通他的行為為什麼會轉變得如此之快了。」

  「這很明顯是想要趕快認祖歸宗了。」

  「不然2號憑什麼直接保下1號?在1號眼中,2號不應該是張狼人牌嗎?」

  「警徽流3號、4號,5號我認為偏向於像是一張好人牌。」

  「畢竟5號是這個不想站邊我的女巫的銀水,我想如果12號是狼,沒有必要在這個位置起跳女巫來拍我。」

  「以及一輪下來,都沒有人針對過12號,所以我就默認12號是真女巫了。」

  「那5號就是真銀水,我不認為大哥能開在5號這裡,所以5號我認為是偏好的一張牌,希望你一會兒可以跟著我直接把8號給投出去。」

  「還有9號玩家……」

  光輝轉過頭去,看向自己的金水,目光複雜,神色幽幽。

  怎麼要對話這麼多張牌啊……

  為什麼都不能像人家7號白晝學者一樣,直接找到自己?

  她微微一嘆,嘴巴一撅。

  「要是你們都能找到我的話,人家白晝學者也不用在這一輪起跳了。」

  「你9號是我驗出來的金水,你說我第一天查驗你的心路歷程,沒有8號玩家聊的飽滿,但我確實在第一天就抿了你的身份不太好。」

  「誰能知道驗出來你是一個好人呢?我確實就這樣驗了,我作為預言家,驗了誰就是誰,我也不可能白天起來說我沒有驗你,我驗了7號是張金水啊。」

  「現在女巫還打你是我們團隊的大哥呢,因為他們很難湊齊我的狼坑,而你自己知道你的底牌,你是大哥嗎?」

  「現在狼隊已經全部開始站起來衝鋒了,還有好人混跡在其中,讓我分辨不清。」

  「你作為我的金水,我真的想勸你回回頭吧,不要被狼隊傻傻地牽著鼻子走了。」

  事實上,光輝的發言能力並不是很強。

  這一點,在一旁一直聽著的王長生已經察覺到了。

  如果說8號是個老油條,這演技說來就來。

  10號雖然也會演,但她又不是狼,而是摸到了一張真正的預言家,自然沒必要去演。

  所以她的真情流露,就需要依靠她的發言能力,以及所想要表達出的邏輯關係來支撐。

  可儘管光輝曾經參與過的幾局比賽讓她名聲大噪。

  但場上的人也說過。

  那不過是種直覺罷了。

  這種直覺,如果讓10號拿到一張女巫牌,或者騎士牌,再不濟拿一個平民牌去站邊,甚至拿狼去砍人。

  都遠比他拿到預言家牌來的有用的多。

  就和王長生的掛一樣。

  只不過這種直覺時有時無,不一定準確,也不像王長生一樣能知道所有人的身份底牌罷了。

  如今她拿到一張預言家,她不需要去幹嘛,也不需要去站邊,因為她本身就是邊。

  如果她的發言不足夠優秀,想讓一群刁民認下,尤其是還自詡聰明的刁民,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也是王長生果斷在這個位置起跳身份強勢站邊10號的原因之一。

  總歸他跳出身份,好人不可能出到他,晚上狼隊在他以及狼大哥技能的擺布與博弈中,也很難刀掉他。

  所以他跳出來,如果能往回拉一拉那些個搖擺不定的破平民,第一天先出走一隻狼,他和狼大哥的博弈也會輕鬆許多。

  只是現在聽10號的發言,雖然也沒有太差,但邏輯依舊不夠堅硬,完全聽下來,是有些讓人失望的。

  「唉,這輪到底誰會出局,還得打上個問號。」王長生在心中憾嘆了一口氣。

  10號光輝也知道她作為新晉不久的狼人殺職業選手,儘管偶爾會擁有遠超常人的精準直覺,說不定她的第一天警徽流就能摸出來一張查殺。

  但這些都是之後的事情,此時此刻,她的直覺對她而言,完全沒有任何的幫助。

  她只能依靠自己相比於其他老成的職業選手而言要稚嫩太多的發言,去打動外置位好人的心。

  想到這裡,光輝不由悄悄地瞟了一眼王長生的方向。

  「他們到底是怎麼以平民或者預言家的身份,發出那麼爆水的言的?」

  又一想到還沒聽到自己的更新發言,王長生便能悍然選擇起跳自己的學者身份來站邊她。

  10號光輝的心中一時之間竟不由泛起了濃濃的感動。

  同時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好好發言的決心。

  「11號在警上的發言明顯是很難拿得起一張狼人牌的,女巫攻擊11號,我認為是他拿到了女巫的身份,又被一個未知底牌的人攻擊的應激反應。」

  「所以在攻擊11號以及我的人中,12號是需要被單獨摘出來的一張牌,他的話根本不能聽,也不用聽。」

  「因為是他攻擊11號在先,他又不是預言家,他在那裡操作什麼呢?」

  「打到狼人也便罷了,但這次他打到的是兩個好人,其中還包括一個真預,這完全就是得不償失的操作,只會拉低我10號預言家的面。」

  「所以我並不認為警下11號讓12號好好表水有什麼問題。」

  「且,9號你不想站邊,我那麼你認為我的團隊在哪裡?11號你覺得他真的是一張狼人牌嗎?」

  「11號是被12號女巫主動打進我團隊裡的,除掉11號,除掉你9號,唯有一個我認為可能還是一張鉤子的3號站邊我。」

  「6號作為被8號團隊攻擊的一張牌,都沒有直接站邊我,7號又是白晝學者。」

  「你看看我的團隊在哪裡?難道是那張5號嗎?」

  「就算5號是我的隊友,我就算他是個自刀狼,讓他在警下給我投票,那我剩下的同伴呢?」

  「你根本找不起我的團隊,我還能不是那張預言家牌?」

  10號光輝不停的對話9號,試圖讓自己的金水回頭。

  然而看著對方一臉平靜的表情,她心中咯噔一聲,深呼吸了一口氣。

  「總之,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只要出走一隻狼人,我們好人的優勢是很大的,有長生大神作為白晝學者帶隊,我相信我們好人一定能贏。」

  「9號金水,警徽流3號、4號順驗,如果驗出了查殺,而我倒牌,警徽我會直接飛給7號。」

  「你們多聽一聽7號玩家的發言吧。」

  「我歸票8號。」

  「過。」

  10號光輝最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外置位好人了,只能搬出王長生,讓他們認真的思考思考白晝學者的話。

  與此同時。

  當她的話音落下。

  法官的聲音響起。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進行放逐公投】

  【警長歸票8號,所有玩家請投票】

  背景音樂逐漸變得刺激起來,十二名選手的臉上都浮現出一副厚重而詭異的青銅面具。

  面具猙獰,如同一尊鬼神。

  所有人都藏匿在黑暗裡,舉出了自己的一票。

  【1號、2號、3號、4號、8號、12號玩家投給10號,共有六票】

  【6號、7號、9號、10號、11號玩家投給8號,共有五點五票】

  【5號玩家棄票】

  【10號玩家被放逐出局】

  當所有人臉上的面具消失,看到投票結果後,有人歡喜,有人心梗差點犯了。

  11號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忍不住在暗中翻了個白眼。

  什麼情況啊?

  就差一票!

  這5號怎麼還能棄票的??

  哪怕投張反票也比棄票好啊!

  真是服了……

  11號作為一張平民,險些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還好這是遊戲空間,一切都是虛擬的,不然要是擱現實里他真吐出來一口血,現在就得叫救護車了。

  「起碼沒有人分票,不然我真要破防了。」

  11號閉了閉眼,平息下心中的煩躁,找了個理由在心中寬慰著自己。

  【請10號玩家發表遺言】

  10號光輝最後也沒想到他們僅有一票之差,便能將這個悍跳狼人給投出局。

  但面對已經產生的結果,她雖然直感覺渾身無力,卻也無可奈何。

  實在沒辦法。

  預言家就是得給好人當牛做馬。

  即便被所有好人攻擊,她也得向那霸道追妻火葬場裡的呆比女主一樣,表露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樣。

  等待著自己死後,這些個好人在某個時刻突然反應過來,痛哭流涕的為她哀悼。

  10號光輝忍下性子,強硬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平靜。

  「我是預言家,我不明白5號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棄票,你是被1號他們打過的牌。」

  「他們甚至還認為你有可能是自刀狼,或者被狼刀掉的大哥,你怎麼能壓手呢?」

  「哦,你是想做自己的身份?」

  光輝的表情原本還略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她便反應了過來。

  只是想到這裡,她的心中卻感覺更加的悲哀了。

  「你現在壓手能做你什麼身份呢?」

  「好人聽完你的發言,大概也都知道你是好人了,狼人不用多說,更是知道你是再好不過的好人。」

  「那想打死你的牌不就是狼人牌嗎?」

  「你如果認為我是預言家,你就直接跟著我投狼人。」

  「你如果認為8號是預言家,你就直接跟著他出我。」

  「你壓手……」

  忽然,10號光輝又想到了另外一點。

  「該不會你是覺得我沒有聽從你和9號還有白晝學者的意見,在2號以及3號里出人吧?」

  「……」

  10號光輝頓了頓。

  她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這個環節山滄不應該會壓手的才對,能讓他壓手的,恐怕只有真的分不清誰才是真預言家。

  回想剛才她的發言。

  她確實是把2號跟3號給打了一遍,但因為她不知道2號跟3號里到底誰才是那隻定狼。

  在她預言家的視角里,自然是不可能隨意歸人的,必須歸出一隻百分百的狼人。

  雖然在她眼中1號也必然為狼,但在外置位好人眼裡就不一定了。

  所以她唯有歸票8號,晚上去查驗3號、4號。

  但這一點落在5號的視角中,可能就不太能讓他滿意了。

  10號光輝抿了抿嘴。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會匯聚一個嘆息。

  飄散而出。

  「唉……」

  「我預言家出局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處,起碼守衛不需要考慮守我了,你就聽我的安排,今天晚上不用守人,讓7號削弱8號,造成整隻狼隊無法選擇擊殺目標就行了。」

  「等明天你還能再守一輪7號。」

  「不過明天你肯定要在7號和12號里跟狼人博弈了,我建議是直接死守7號。」

  「現在票型出來,總能相信我是預言家了吧?」

  「目前看來3號是怕我驗的一張牌,可能就是那張寂夜導師,女巫你逮著機會把他給悶掉,或者白天把他推出去。」

  「那3號如果為大哥,再加上1號、8號兩個,我不知道2號、4號你們誰才是那個站錯邊的好人。」

  「難道7號帶隊,你們就這麼不給長生大神面子?」

  「還有這張女巫牌……」

  一時之間,10號發現自己是真的有些語塞了。

  想罵又罵不了。

  會被靜音。

  轉化為美妙的小鳥叫聲。

  想爆發又爆發不了。

  規則與分數在精神上壓制著她。

  遊戲系統在現實里壓制著她。

  這一刻,10號光輝就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被奴役的預言者。

  苦活累活都幹完了。

  最後還要被同伴們給拋棄。

  怎一個慘字了得!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覺得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但既然7號帶隊你們都不願意聽,沒辦法,我只能把警徽飛給7號了,我連自己的金水都不給,反而飛給一個悍跳狼發的金水,你們總不可能再說7號是我的同伴吧?」

  「唉,這我一下子死了,我安排的工作實際上是需要改一改的,咱們現在不能求著保輪次了,而要追輪次。」

  「最好還是女巫能拿到兩瓶毒,不過看他非要票死我的架勢……7號不然你自己看吧,或者就讓守衛先守你一天,你去和狼人博弈,然後第二天你給狼隊下削弱,這樣第三天守衛還能在你和他自己之間進行選擇。」

  「就這樣吧,我走了,我們好人還是打得更穩一點比較好。」

  「過。」

  伴隨著10號光輝話音的落下,她那靚麗的身影也變成了一團黑色的詭異迷霧。

  形容黑影,搖搖晃晃。

  古老的青銅面具再次出現。

  這一次,她永遠不會摘下來了。

  【是否發動技能】

  【5、4、3、2、1】

  【是否移交警徽,請選擇你要移交警徽的對象】

  光輝比了個手勢。

  【警長選擇將警徽移交給7號玩家】

  【7號玩家接任警長】

  當王長生的肩頭出現那個金燦燦的閃耀徽章後,他也無聲的默默嘆了口氣。

  這事兒鬧的。

  確實沒想到最後只會差一票。

  他直接起跳身份,著實已經盡力了。

  然而在5號的視角中,他本來就沒有完全的分清楚8號和10號哪個才是真預言家。

  也是他第一個提出來,兩個預言家可以留一輪,先從2號和3號里出人。

  然而8號肯定是不願意的。

  2號跟3號都是他的狼隊友,怎麼可能往那邊去出。

  王長生起來也提到了這一點。

  他當然是想看到所有的好人一起歸票2號或者3號中的一個。

  如果能歸到3號自然更好。

  這樣狼隊絕對不敢冒險,肯定有一隻小狼會選擇自爆。

  然而可惜的是,從10號的角度而言。

  她確實也很難出到2號和3號中間的牌,能把3號壓進警徽流里,在王長生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的行為了。

  只可惜這並沒有打動5號,單憑發言來看,8號絕對是比10號要好的。

  但這其實也有10號作為真預言家,視角里有安排好人工作的責任。

  且她拿到了警徽,不可能像8號一樣講邏輯的同時再賣一波慘,對於神石牌的工作,他只需要提上一嘴,不用,跟10號一樣占據過多的篇幅。

  所以單憑聽感而言,10號肯定會比8號略遜一籌。

  那麼從5號的視角觀察,他能夠棄掉這一票,也就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狼人殺的桌子上。

  所有人除了在為陣營而戰,也是為了自己而戰。

  明哲保身、趨利若鶩、見死不救。

  在賽場上待的久了。

  便也看得多了。

  【天黑請閉眼】

  黑夜侵襲而來。

  整座空間瞬間陷入一片幽幽昏暗。

  背景音樂也從激烈變得悚然。

  惡魔的低吟。

  妖異的怪叫。

  藏在那如同地獄的交響樂中。

  聽的人脊背發涼。

  卻也讓人無比興奮。

  行動,開始了。

  【白晝學者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使用時波轉化的對象。」

  王長生臉上的面具消散開來,他睜開眼睛。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直接選擇了自己所要削弱的對象。

  今天必然是要先讓狼隊少刀一天人再說。

  且如此做來也是最穩妥的。

  他在寂夜導師之前行動,無法百分百確定寂夜導師的技能使用目標。

  也就是說,王長生需要和3號進行博弈。

  這就涉及到了他另外的一個計劃。

  「本來守衛守我才是最穩的,這樣說不定能開出三天平安夜,但這實在是太過理想化了,我不能將命運交給別人來決定。」

  王長生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裡,也不會認為狼隊都是傻子。

  小覷對手的下場,永遠都會有淒涼的結局。

  這是王長生在前世觀看了那麼多把比賽後,一直銘記於心的一點。

  所以他今天直接選擇了削弱狼隊。

  以增幅技能來跟狼人做最後的博弈。

  就像他現在看不到寂夜導師會如何行動一樣。

  3號也不可能知道他今天晚上會做出什麼舉動。

  因此投鼠忌器之下,為了求穩,3號大概率不會對狼人使用任何技能,反而會逮著女巫猛薅。

  不過這也無所謂。

  百分百打出一天平安夜,再說他之後的安排。

  【你選擇讓時波(削弱)】

  【8號】

  【確認請閉眼】

  【寂夜導師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使用時波轉化的目標。」

  3號暴風摘下面盔。

  10號預言家出局,讓他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經歷過第一天的整輪發言。

  他現在已經百分百確信,8號是他的小狼同伴了。

  所以在緊張又刺激的沖票環節,他根本顧不得繼續藏著自己的身份,直接反手一巴掌把10號給拍進了泥坑裡。

  他並不感覺有任何抱歉。

  反正他又不是好人。

  「唔,先死了一個神,我們狼隊占優,今天7號那傢伙如果真的作為白晝學者的話,恐怕不太敢對女巫使用增幅,估計會對狼隊使用削弱。」

  3號摸了摸下巴,眼眸中略微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但不管他怎麼來,我的目標肯定是要先放在好人身上的,隨便打出一天平安夜,狼刀也總會領先,只要之後我能讓狼隊開出雙刀,這把遊戲應該就沒什麼懸念了。」

  簡單思考了一下白天起來之後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他向法官給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選擇讓時波(削弱)】

  【12號】

  【確認請閉眼】

  【守衛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守護】

  「請選擇你要守護的對象。」

  6號夏波波緩緩睜開眼睛。

  她目光面露猶豫之色。

  預言家最後的安排其實不是很妥帖。

  工作到底要如何進行,她沒準確的接收到。

  究竟要不要守護7號?

  凝視著王長生。

  夏波波目光沉靜,可頭腦卻在快速運轉,讓她直視王長生的眼神都有些偏移了。

  最終,她下定了決心。

  「今天長生大神肯定要打防守了,我不需要再有任何動作。」

  她直接閉上了眼。

  沒有選擇進行操作。

  【你要守護的對象是】

  【/】

  【確認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們的技能狀態】

  【不能殺人】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1號、2號、8號同時睜開了雙眼。

  他們的目光凝聚在3號身上。

  然後對視一眼。

  2號涼峰:「今天技能被禁了啊,看來是7號單獨對我們使用了技能。」

  1號和8號點了點頭。

  如果3號跟7號同時對他們使用技能的話,技能會發生衝突,最終變得無效,他們依舊能夠開刀。

  現在他們沒辦法砍人,只能說明只有一個人的技能落在了他們狼隊的身上。

  結果自然無需而言,必然是王長生。

  8號:「那之後我們怎麼辦?票型已經裸出來了,好人想要找到我們四隻狼並不難。」

  1號純玉哥:「這有什麼的,就算你走了,那4號也留不住啊,我們即便沒辦法再從外置位抗推一個,只要能把4號給干飛就不錯。」

  2號跟8號見1號懶洋洋地比劃著名手勢,點了點頭。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能辯當然就繼續辯下去。

  辯不下去那就出局砍人,讓大哥和白晝學者去博弈。

  「咱們四狼在場,還有什麼怕的?」

  「狼隊技能被禁,說明3號肯定把技能丟在女巫身上了,我們四狼在場,說不定還真能再扛推一個好人呢。」

  1號純玉哥:「明天起來就打11號是狼,能推就推。」

  「推不動就自爆,總歸看看苗頭,不可能讓他們把3號打飛出去。」

  「好!」

  數秒過後,青銅面具再度出現。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查驗】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

  【你要查驗的身份為】

  【/】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都走過了,還查驗個雞毛。

  躲在一旁不停偷窺的王長生翻了個白眼。

  他剛才就藏在面具後面,透過面盔上的大洞不停窺探著狼隊的舉動。

  除了他們心中所想,他們表達出來的所有信息都被王長生給吃了下來。

  「還想著推人呢?真是有夠貪心的啊。」王長生呵呵一笑。

  【女巫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不能開毒】

  「今夜該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12號在看到自己的技能不能使用後,心中便有所明悟。

  這個技能能開在他的身上。

  證明3號確實是怕吃毒的一張牌。

  如此而言。

  他可能真的站錯邊了……

  「該死。」

  緩緩閉上眼睛。

  【你選擇用藥的對象為】

  【/】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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