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蔡的,你又輸了。」
何路滿臉得意的看著蔡因,一掃之前的陰霾。
三局打完,他贏了兩局,這說明蔡因還是不如他。
「輸就輸了唄,無所謂呀,我又沒跟你賭什麼,你就是贏一百局都不如你第一局輸得慘。」
蔡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同時在心裡暗暗慶幸,得虧他沒有被激上頭跟何路硬剛,不然的話,兩局下來,他絕對要大出血了。
現在只看表面,他是輸了兩局不假,但這兩局,他幾乎沒什麼損失。
所以,蔡因一點都不難受,反而很開心,為自己的冷靜,為自己有先見之明感到慶幸。
換成是別人,可能早就跟何路賭起來了,而這一賭不要緊,估計就是傾家蕩產。
不過第二局就是何路自己的問題了,蔡因上趕子跟他賭,但他慫了,沒敢應戰,不然的話,蔡因就要哭了。
「媽的,你還有臉說這個?膽小鬼,就你這人品,誰還願意跟你玩,贏了就跑,真跌份。」
何路咬牙切齒的說道。
「誒,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樂意聽了,第二局我是不是硬拉著你跟我賭的?可是你不賭啊,你自己認慫了,怪我嗎?」
「……」
「孫成啊孫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放著查殺你不毒,你來毒我,我真是服了你了。」
3號程雪一臉怒氣,美目中泛著難以抑制的火光,她沒想到自己會吃毒,就算她打錯了孫成,可是怎麼出人,怎麼毒人都是有輪次的啊。
孫成想回頭站邊蔡因,就應該先去毒何路,畢竟何路是查殺,她的發言就算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走在何路前面。
可是孫成就能略過查殺,先來毒她,這特麼是玩遊戲嘛?
站錯邊就罷了,還毒錯人,遇到這種女巫,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但凡這個女巫牌在她手裡,好人也不會輸,直接毒周奈一,因為她都已經回過味來了,周奈一可能是小狼出來悍跳的。
顧風這個獵魔人也是,竟然來獵她,真是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就去獵12號褚建啊,這個傢伙先是給蔡因上票,警下又屁顛屁顛的跑去站邊周奈一,明顯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褚建前面兩局的發言邏輯,都很有自己的見解,有獨特的視角和更多的思考量,但這局就不一樣了,平平無奇,一直在跟風,非常可疑。
如果她是獵魔人,手裡有兩戳,其中一戳就要就給褚建。
這就是程雪氣得地方,女巫玩得拉胯,純純的狼隊大法師,獵魔人呢,雖然也獵死了一頭狼,但還是不夠秀,沒有把這張牌最大的作用發揮出來。
然而。
程雪這樣的想法終究是有點馬後炮了,第二天晚上,怎麼戳都戳不到褚建啊,難道給蔡因上票,警下就一定要站邊蔡因,不站邊就是狼嗎?沒這個道理啊。
「不是放著查殺不毒,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聽完蔡因的遺言之後,我是感覺自己站錯邊了。」
孫成說道:「但當時還抱著僥倖心理,所以就沒去毒何路,這是我的問題,但你警下那麼賣力的打我,說不管誰是預言家,我都得是狼,這話不過分嗎?」
「如果我是狼,我跟周奈一是狼隊友,警上我會帶節奏打她嗎?別忘了,她都出來撈何路了,我一定是全力支持,給她打煽動啊。」
「同樣的,如果我跟蔡因是狼隊友,周奈一都點我進狼坑了,我還能回頭站邊她?」
「可以這麼說,不管誰是預言家,我都得是好人,這才是正邏輯,結果你盤得剛好相反,把我標定狼打,你說我要不要毒你?」
「自己吃毒了,也不要全怪別人,想想自己為什麼會吃毒,而且你不光是吃毒,你還吃戳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是你自己有問題。」
孫成可不慣著程雪,雖然對方是個漂亮的女人,雖然他確實毒錯人了,但不問原因,只看結果,就是特麼耍流氓。
要不是程雪警下給他標定狼打,他也不至於這麼撒毒,這都是有因果關係的,說到底,是程雪先找他麻煩的,現在又來指責他玩得菜,搞得好像都是他的問題似的。
如果只有他認為程雪是狼就罷了,關鍵是顧風也戳了程雪啊,兩個強神的技能都用在她一個人身上,身份不差到一定程度,是不會有這種待遇的。
所以,關於程雪吃毒這件事,他占一半的責任,程雪自己也得占另一半的責任。
但現在程雪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讓他很不爽。
「你的意思是我吃毒活該,我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為什麼會讓你覺得我是狼,對嗎?」
程雪眼睛一瞪,連說話的音調都變得尖銳起來。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毒錯人肯定是我的問題,但你別搞得都是我的問題,現在咱們是復盤,總結教訓和經驗,不是相互甩鍋。」
孫成淡淡的說道。
「甩鍋?我甩什麼鍋?警徽票我投對了,站邊我站對了,放逐投票我也投的狼,你說我甩鍋?搞笑吧你。」
程雪氣得俏臉通紅,她覺得自己玩得沒有任何問題。
的確,她警下是打錯了孫成,但為什麼她要打孫成是狼?還不是孫成自己的行為和發言有爆點。
而且蔡因出局沒認狼,還在一本正經的給好人盤邏輯,那就說明他一定是預言家,但凡他是狼,早就給外置位的狼隊友遞話了。
這些都是擺在檯面上的鐵邏輯,三歲小孩都知道啊。
不要說蔡因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認狼,非要裝預言家迷惑好人的視線,在他身上,哪有那麼多反邏輯啊。
孫成作為一個開眼的女巫,兩輪發言聽下來,都沒站對邊,這不是菜是什麼?
有些人真的是嘴硬,估計進了爐子,全身都化成灰了,唯獨那張嘴沒事。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你說得對,我就是菜,這局輸了,都是我的鍋,這樣總行了吧?」
孫成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少在那陰陽怪氣的,這局好人輸了,你不至於背全鍋,但背七八成的鍋不冤枉你。」
程雪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好好,你說我背幾成鍋,我就背幾成鍋,你開心就好。」
孫成不想再跟程雪掰扯了。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程雪心裡有氣也是正常的,她站對了邊,投對了票,結果卻被站錯邊的女巫給毒了,不火大才怪呢。
「6號玩家,你呢?為什麼要戳我?4號玩家毒我,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我打了他是定狼,他對我敵意太大了,可是你怎麼戳到我身上來的?」
教訓完孫成之後,程雪又把目光投向了顧風。
雖然顧風戳她,對她沒什麼影響,畢竟戳錯人倒霉的是顧風自己,可是她就是搞不懂,顧風為什麼要來戳她,總得有個理由吧。
而這個理由,她想知道。
「我菜唄。」
顧風認錯的態度就比孫成好多了,上來第一句話,先承認自己的問題,這樣程雪心裡的火氣就小一點了。
「當時我覺得2、5做不成雙狼,蔡因可能是寂夜導師悍跳,只不過一不小心懟到了狼隊友身上,因為警上何路有意無意提了一嘴蔡因可能不是蝕日侍女。」
「這就讓我浮想聯翩了,我以為他這是在給蔡因,在給其他的狼人遞話,結果是我想多了,是我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
顧風嘆了口氣,他就是聽了何路的表水之後,才覺得2、9是雙狼的,雖然不敢肯定,但腦海里的這個想法就是揮之不去。
再加上姬泰玫是他聽出來的狼人要站邊蔡因,而他認下的好人李芸芸,又回頭站邊周奈一,以及周奈一給他丟金水的這些影響,才導致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雖然事出有因,但站錯邊就是站錯邊了,如果他沒有站錯邊,那第一天出局的就是2號何路,這樣的話,可能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通過這一局,顧風深刻的意識到,作為一個閉眼好人啊,有時候思考量太多,想得太複雜也不好,容易自己把自己帶溝里去。
而且第一天,真不能上趕子盤反邏輯,如果他不認為2、9雙狼的話,可能就不會輸了。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哦不,是色迷心竅了,周奈一給你丟個金水,你就找不到北了是不是?」
程雪撇了撇嘴。
「不是,跟誰給我丟金水沒關係,我這個人一般都是不反水的,除非我能聽出來對方有比較明顯的問題。」
顧風苦笑道:「但是對比周奈一和蔡因的發言,我認為周奈一聊得蔡因好點,當然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應該站錯邊,站錯了就是菜,這個必須得承認。」
「好吧。」
聽著顧風的話,程雪心裡的怒火已經下去了大半,這才是認錯的態度,比嘴硬且又陰陽怪氣的孫成強多了。
「玫姐,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把技能給顧風啊,你應該把技能給我啊,我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你的技能,急死了我當時。」
周奈一以為聽完蔡因的遺言之後,姬泰玫應該能意識到自己認錯狼隊友了,這樣的話,她晚上就得接增幅技能。
到時候,她就有兩刀,一刀砍顧風,一刀砍10號朱珠,讓朱珠連接警徽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姬泰玫竟然能把技能給顧風,也幸虧褚建藏得比較好,不然的話,這局就輸了。
「姐妹啊,你是不知道,一開始我真以為你是預言家,所以就站邊蔡因,想一鼓作氣把何路衝出局,但後來我就知道自己認錯狼隊友了。」
姬泰玫鬱悶的對著周奈一說道,「意識到你是狼之後,我就覺得你肯定是蝕日侍女,何路是狼鴉之爪,而你能給顧風丟金水,想必是在給他遞話,讓他知道你是狼。」
「我又是寂夜導師,那顧風就只能是小狼,所以,我才給他技能的,誰承想他竟然是好人,那你當時不如給我丟金水嘍?給他幹嘛,容易讓人誤會啊。」
姬泰玫一臉尷尬,寂夜導師認錯狼隊友,還把增幅技能給了獵魔人,這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也幸虧獵魔人只找到了她,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周奈一給顧風丟金水的行為,就會讓人覺得這是在給狼隊友遞話,要衝起來,免得自己人投自己人。
可是周奈一偏偏就不按套路出牌,金水給到好人,直接就把她帶溝里去了。
「我就是想讓好人誤會的呀,但我沒想到你也誤會了。」
周奈一哭笑不得,他給顧風丟金水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她聽顧風的發言像帶身份的,給他丟金水,好人在盤5、6雙狼的時候,就會把顧風推到她的團隊裡,那時候顧風想不站邊她都不行。
而且,顧風如果被逼得拍身份正視角,5、6雙狼這個邏輯一旦不成立,蔡因就拿不起預言家牌了,這些都是她的算計。
第二個是,如果她被好人認出來是悍跳,顧風一定會被當做是她的狼隊友,到時候不管顧風跳什麼,好人都不會信。
而且他想自證身份都很難,畢竟這個板子有蝕日侍女,能偷他技能。
簡單地說,周奈一給顧風丟金水,有兩手算計,進可攻退可守,不管怎麼樣都是有收益的。
只是沒料到,連狼隊友都騙過去了,想想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不過顧風也算是死在你手上了,你們倆勉強算同歸於盡吧。」
周奈一給姬泰玫找了個台階。
假設她不去刀顧風,那顧風一樣會倒牌,畢竟顧風第二戳,戳錯人了。
但正常來說,顧風不接增幅技能,是不會有機會再去戳程雪的,姬泰玫給了他這個機會,相當於捧殺。
哪怕獵魔人知道,一晚上戳死兩頭狼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他依舊不肯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就跟喜歡買彩票的人,明知道中獎的概率很低很低,但還是堅持買的道理是一樣的。
說白了,就是僥倖心理,賭徒心態,人終究是人。
「你給我丟金水就是為了讓我站邊你,幫你號票,然後晚上刀我,證明5、6不是雙狼,從而做高自己的預言家面?」
顧風看著周奈一,心想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第一局,他是預言家,在好人即將崩盤的時候,周奈一接了金水之後就順勢幫他滴滴代跳,成功迷惑了狼隊的視線和判斷。
沒有周奈一的滴滴代跳,第一局好人肯定就輸了。
第二局,周奈一是種狼,強行拉他進狼隊,而且在出局之前,把他的身份做得很高很高,讓好人完全盤不到他能是被感染的好人。
最後就是這局,機關算盡,就是要在他身上做文章,除了姬泰玫這個小小的意外,其他的都沒得說。
「對啊,給你丟金水就是為了拉你下水。」
周奈一笑了笑,上局顧風搞她心態,這局她就搞顧風心態。
而且她也是因為聽出來顧風大概率帶身份才想著給顧風丟金水的,不然的話,也未必會給顧風丟金水。
事實證明。
她給顧風丟金水是個明智的選擇,如果她不給顧風丟金水,而是選擇把這個金水丟給姬泰玫,可能又是完全不同的結果了。
「其實你應該感謝何路,要不是他無意中提到蔡因可能不是蝕日侍女,我就不至於盤2、9雙狼了。」顧風說道。
「嗯,這局他也就這點作用了,拿個蝕日侍女,還能被彈死,真行。」
周奈一言語中的揶揄之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她之所以跳出來保何路,就是想給他機會去吞噬女巫,再不濟吞噬獵魔人,找到獵魔人的位置也是好的,實在不行,吞噬個平民,排個坑也可以呀。
結果呢,她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出來悍跳撈何路,可是何路卻把自己給玩死了。
如果不是他無意中的一句話影響到了顧風的判斷,那何路這個蝕日侍女,真的是對狼隊零貢獻。
「嗐,人要是走背字,喝涼水都塞牙,我以為11號胡圖圖是女巫或者獵魔人呢,警上開口就點我們非狼及神,說話那麼有底氣,想來大概率是神牌或者是暴民,結果他是流光伯爵。」
何路無奈的聳了聳肩,拿個蝕日侍女被流光反噬倒牌,確實是有點丟人。
「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怎麼敢出來撈我的,如果姓蔡的那小子是詐身份的,你出來跳,他一退水,那你這身份可就徹底暴露了。」
這是何路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周奈一怎麼敢貿然出來悍跳的,這不光是能不能撈動他的問題,更是蔡因到底是不是預言家的問題。
畢竟以他們兩個人的恩怨,蔡因給他丟個查殺很正常。
「我是聽出來他不像詐身份的了,跟你第一局跳預言家詐身份的狀態相差很大,而且他拿預言家確實會去驗你,最重要的是,到我這裡都沒人再跳預言家,那我只能賭他就是預言家,要不我說我冒那麼大的風險撈你嗎?」
「好吧,原來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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