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乾媽在老教皇百葉長青在世時,與我初戀情人幽會之所,不但通風良好,又能隔絕聲音。乖兒子,你覺得怎麼樣?」夏展眉挑逗某野道。
「很不錯。」安東野漫不經心的追問道:「那麼乾媽有什麼把柄,能夠讓孩兒十足的放心呢?」
「乾媽貼身的褻衣內褲,你拿一兩件去,乖兒子總該滿意了吧?」夏展眉想了想道。
「呵呵,這個嘛,滿意是滿意,但沒有實質內容,還是不夠十足十的放心。」安東野盯著乾媽豐滿成熟的身體,邪念噌噌上漲,稍許默然之後,突然說道:「方才孩兒淫那顧、元二妃,乾媽一定在外邊聽了好長時間了吧?」
夏展眉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安東野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不由「騰」的一下紅透了半邊臉。
安東野也不由夏太后再說什麼了,一下把她橫抱了起來,在夏展眉的嬌嗔不依聲中,迫不及待地徑直走向錦塌。
明亮的燈光里,眷戀而纏綿,瘋狂而熱烈,情如魂夢,越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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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收雨歇,暢快淋漓。夏展眉將貼身的抹胸、褻褲,還有一縷青絲交付愛郎手上,這就是她留給乾兒子的把柄,這些東西如果落到他人手裡,定會招致抄家滅族奇禍。
牛喘吁吁的安東野接過三件太后的私物,搖頭暗忖:「這個女人居然和老子一樣,也有賭徒般的性格,這種事竟也敢賭敢搏,果然是夠狠夠辣!難怪能夠把持兩代教皇,獨冠後宮,雅雅有她這小姑姑一半膽色和手段,我也不用擔心她被欺負和利用了。」
心下里胡思亂想著,安東野起身出了密室,回到書房,這才將等候在那裡的兩位大美人顧妃、元妃好生撫慰一番,並告誡二妃以後什麼事都必須聽從夏太后的話,否則醜事外揚,大家都活不成就是。
一陣好說歹說,安東野終於把顧妃、元妃勸住了,二妃這才滿心歡喜的又與愛郎溫存膩歪許久,才在安東野的連連催促下,重新穿戴化妝起來,便如無事發生過一般,一同回到前殿,繼續參加飲宴狂歡之夜。
在安東野離開書房不久,「咔咔」數聲金鐵機括怪響,牆壁上開了一扇暗門,神情陰鷙的玄武,擁著一個銀髮玄衣男子走了出來。
那男子眉發蒼白如雪,面容枯槁,肌肉死板,表情僵硬,毫無血色,看不出實際年齡,整個人給人一種灰敗、恐怖的感覺,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師兄,你都聽到了,對不起-——」貴為一國太后的夏展眉,這個時候竟跪在了銀髮玄衣男子面前,眼睛紅紅的愧疚道。
「眉兒,不怪你。」銀髮玄衣男子僵直的表情,霎那間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笑意,伸出透著泛白指骨關節、形如鳥爪的枯瘦手掌,輕輕誤撫摸著夏展的額頭,動情的道:「我霍都練功走火入魔,本是一個廢人,不能給你快樂,你年且三十有六,青春正好,沒來由守著我一個無用的廢物、放棄大好享樂而委屈了自己,只要眉兒開心幸福,師兄怎麼都好。」
夏展眉「嚶嚀」一聲,將頭埋在師兄霍都懷裡,無限嬌羞。
霍都把玩著夏展眉青絲髮,垂頭柔聲道:「師尊出關在即,我們的行動要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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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兒這天早早就開了店鋪,前些日子裡「花都」鬧風災,裁衣店屋頂的脊瓦被刮飛了一半,幸而這些天沒有下雨,保住了庫房裡價值不菲的布料存貨;沙塵暴一停,老闆娘就托在家養傷的梅御醫帶了口信,將后街的老泥瓦匠崔師傅來幫忙修繕房屋。
崔師傅五十多歲,老妻染病早死,以前曾在民務大臣顧西樓旗下的土木工程隊做過大工匠,憑藉著強人一等的技術,每月的薪水也好過得去,幾年下來也攢下了些積蓄,總算苦巴苦業為兒子崔大笨娶了一房媳婦;年老退休之後,熬不住火時,也會瞞著兒子兒媳,偷偷去西城貧民區的暗巷子裡找便宜一點的私娼,忍痛花上十幾個銅錢嫖那麼一兩回。
雖然退休以後,老崔師傅已經幾年沒有再碰泥鏟瓦刀,但因為前不久兒媳婦難產、承了梅御醫的人情,是以接到口信後,樂呵呵帶著兒子來裁衣店幫忙了。
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在朱七兒著少寡眼裡天大的愁事,到了老崔父子爺倆手裡,要不了小半天功夫,就將漏雨的房頂修補一新。
心知這爺倆看在某御醫面上,不會收自己的工錢,勤快能幹的朱七兒早早在廚房忙乎了一座酒菜,招待父子午飯。一壺經濟實惠、辛辣爽口的「燒酒」,一隻肥嫩流油、炸烤脆黃的燒雞,一碟下酒的花生米,兩盤下氣撲鼻的可口炒菜,讓忙了半上午的崔家父子喜笑顏開,甩開腮幫子大吃猛喝。
吃喝之間,年老心不老的老崔師傅,不住偷瞄在桌前添飯倒酒的美廚娘朱七兒那高聳的胸脯,不時地偷偷吞咽著口水,惱恨自己女人死的早,又偏生沒有享受這漂亮能幹小寡婦的福氣。
做為前后街巷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崔師傅,沒少打過朱七兒的主意,怎無奈以前總有兩個強勁到自己不敢開罪的「情敵」礙手礙腳,耽誤了好事,前番不是有著軍官頭銜的唐一更守店、後者就是在「太醫院」供職的梅雨軒看人,總是沒有機會;如今好了,這兩個傢伙,一個出海生死不明、一個被一夥來路不明的「強盜」打成重傷在家養病,也該是自己發動攻勢,將漂亮小寡婦占為己有、變為大笨後媽的時候了。
似乎察覺到了酒桌上那雙色迷迷的醉眼發出的異樣目光,朱七兒表情難看的收攏了一下胸衣,儘量離開了酒桌一段距離,討了個沒趣的崔師傅,急忙收回放肆的眼睛,低頭喝起悶酒來。
就喝得半醉時,老崔父子話也多了起來,最近「花都」市井百姓信眾,在熱熱鬧鬧的皇太后收皇義子的話題冷卻之後,人們很快又有了兩項新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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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涼城郡主」夏雅雅的教師、「光明聖教」聖修女安苡丹,以及她手下的團隊,被教皇百葉沐風召入「花都」,為正在病中的雅雅郡主講經祛病,護佑平安;
其二是御弟親王安東野得到皇太后特准,出帝都,到南鎮採石山一帶狩獵,為「保障」某親王殿下的人身安全,沐風教皇特命皇家親衛軍三個旅團、白虎衛、玄武衛和憲兵司令部各選精幹勇銳扈從隨行。
前一條與百姓信徒沒有多大幹連的,最多「花都」老少爺們,在傳聞中美若仙子的一干聖修女屆時進城時,爭先恐後地一飽眼福;而後面那件大事,卻與「花都」百姓信徒息息相關。
御弟親王奉命狩獵,這基本與教皇陛下御駕親征已無太大區別,儀仗排場那是必須有的,南鎮採石山方圓幾百里無疑例外的將會被劃為「皇家獵田」,現在這處深秋,地里莊稼收穫季節,前番遭受風災的田農本已損失慘重,這一「私田公用」,一場皇族親貴會獵下來,那就是顆粒無收啊。
崔家父子喝著、聊著、嘆著,一旁的朱七兒遠遠地摘耳細聽,也不由得擔憂起自己年關附近的生計來,大量田農失收,溫飽都成問題,又何談服飾消費?城外農戶絕收,必是直接影響到了城內各行各業的經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