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二寶走出看押所大門。

  「寶哥，這邊！」

  馬路對邊一個穿著西裝的眼鏡青年衝著他不斷招手。

  李二寶轉過頭，微微眯起眼睛。

  「寶哥，不認識我了，小刀啊，刀子，有印象不？」

  刀哥趕緊跑過去，摘掉眼鏡看向李二寶。

  看著刀哥那道熟悉的疤痕，李二寶才想起來對方是誰。

  「刀仔，你怎麼在這？」李二寶問道。

  「來接你的呀，寶哥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出獄都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正好撞見你小姨，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呢。」刀哥說道。

  「我小姨？你說秦瑤嗎？」李二寶問道。

  「是叫秦瑤嗎？那我不知道，咱們上車說，我給你安排好了茶樓，說什麼今天也得讓我給你接風洗塵。」

  刀哥拉著李二寶的手就要走。

  「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李二寶淡淡開口，自己一晚上沒回家，不知道嫂子也沒用擔心。

  「寶哥，難道你不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那小姨？」

  刀哥咧嘴笑了笑：「先上車，一會兒弄完我開車送你回去，不耽誤。」

  他拉著李二寶的手，朝著停在馬路對面的黑色奧迪A4走了過去。

  「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是你把我撈出來的？」

  李二寶上車後，看著刀哥問道。

  「說來話長，本來我是幫一個小兄弟出頭，結果沒想到正好撞見你小姨，才知道你出事了，然後帶兄弟們救你。」刀哥邊開車邊解釋。

  「你怎麼救的？」李二寶問道。

  「很簡單，我得知你被那個趙磊告了後，就帶人去捆了他的老婆孩子送到屠宰場，又給他打了個現場視頻電話，他就願意撤訴了。」刀哥很得意。

  李二寶皺眉：「你沒傷人吧？」

  「那自然沒有，道上的規矩我懂，禍不及家屬嘛。」

  「只是是那個趙磊先壞規矩，江湖事江湖了，可他個王八蛋居然去報警，所以我就給他一點教訓，人剛才已經放了，屁事沒有，頂多是連續幾天睡不好覺罷了。」

  刀哥扭頭望了李二寶一眼：「寶哥，你啥時候還有個嫂子和小姨，我怎麼不知道，要不是她昨晚說出你的名字，這會兒她人都成無毛雞了。」

  李二寶想起昨天秦瑤求自己辦的事，臉色陰沉：「你出事的那個小弟叫什麼？」

  「陳五，外號光頭，怎麼了？」

  「你那小弟，不會是在東城批發市場當協勤吧？」李二寶冷笑。

  「你怎麼知道？就是他，這個廢物，那天收租被人當場打了一頓，腦袋都差點被錘爛了，這個場子不找回來，以後我還怎麼在批發市場混？」刀哥說道。

  「前面那個巷子口停車。」李二寶忽然開口。

  「啊？怎麼了，你是要上廁所嗎，一會兒就到了……」刀哥正要解釋。

  「停車。」李二寶說道。

  車子停穩後，李二寶推開車門：「跟我來。」

  刀哥不明所以地跟著李二寶一同走進巷子：「怎麼了寶哥，上個廁所還得我陪著啊，以前你也不是這樣啊……啊！」

  「砰」的一聲。

  李二寶一腳將刀哥踹倒在地。

  刀哥捂著肚子，滿臉鐵青：「寶哥，怎麼了這事，有話咱好好說……」

  李二寶沒有說話，居高臨下地又是一腳踹向刀哥手臂。

  刀哥捂著胳膊，「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

  「菜市場收保護費，為難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你現在是真出息啊！」

  李二寶用腳揣在刀哥身上，又彎腰伸手拎著他的脖子將人拽起。

  「寶哥，一定是誤會，你先別打，等我打個電話問……」

  「砰！」

  李二寶一拳將刀哥砸翻在地。

  刀哥臉都腫了，可還是拼命求饒。

  「寶哥，你看在昨晚我撈你的份上，給我個機會，哎呦！」

  「給你機會？那天要不是我正好趕到，老人家都被你手下給欺辱死了，給你機會，誰給她們機會？」

  李二寶冷冷看著他：「就算你不出手，我今天一樣可以離開，趙斌，可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趙斌抬起頭，眼神恐懼：「怎，怎麼沒人救得了我了，我，我不至於該死吧。」

  他怎麼也不覺得自己做的這點事，要把命給搭進去。

  「那個老太太的兒子你認識？不會也是監獄裡的吧？」趙斌試探性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李二寶冷聲道。

  他沒有透露那個人的信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媽的我是真不知道啊，再說欺負一個賣菜的老太婆能撈幾個子兒？我就是聽說有人去菜市場鬧事搶地盤才出手的，你放心，這事我管到底，醫藥費，精神損失我全都掏，保證老太太完好無損，活蹦亂跳的。」

  趙斌咬牙切齒，對陳五恨到了極點。

  「人現在在哪？「李二寶問道。

  趙斌愣了一下，隨即一拍腦袋：「我草，還在屠宰場的籠子裡……」

  車子很快來到屠宰場大門，李二寶沒有出面，讓趙斌安排人把六嬸和王雅送回家，然後把秦瑤留下來就行了。

  沒多久，李二寶就在車上看到一輛麵包車從屠宰場大門駛出，迅速消失。

  接著李二寶就按著陳五的脖子，把他帶到奧迪車前。

  「媽的跪下！」

  趙斌一踹陳五腿彎，陳五就老老實實跪在了門前。

  「寶哥我問清楚了，漲價是這幾個傢伙私自搞的，我說這幾天天天晚上去酒吧叫公主呢，搞半天是在老子手裡偷食吃呢。」

  趙斌不解氣地，又是一腳踹在陳五背上，踢的陳五滿地打滾求饒。

  李二寶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做聲。

  他在車上都看見趙斌收這些散攤漲價後的收據了，只是沒有拆穿。

  「都來，站一排叫寶哥。」

  趙斌泄恨之後，叫來一群手下站在車子邊，整整齊齊。

  「這就是我寶哥，比親大哥還要親的大哥，以後你們見到他要比對我還要尊敬，要叫大哥，知道嗎？」

  趙斌看著這些人，大聲訓斥。

  「寶哥！」

  一群手下齊齊鞠躬，神色恭敬。

  李二寶走下車，來到趙斌身前。

  「寶哥，怎麼樣？」趙斌一臉笑意。

  「刀仔，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這次出來只想安靜地生活，別的事情都和我沒關係。」

  「也謝謝你這次幫我的忙，我們兩清了。」

  「寶哥！」趙斌臉色一變。

  「把趙磊的電話給我，叫你的人半個小時後再進廠區，可以嗎。」李二寶問道。

  趙斌怔了怔神，還是掏出手機，把趙磊的電話告訴了他。

  「寶哥，我是真心的……」趙斌還想說話。

  李二寶拍了拍他的肩膀，邁步走進屠宰場。

  在屠宰場清洗區，李二寶見到了被關在鐵籠子裡的秦瑤。

  高挑少女身體蜷縮在一角，披頭散髮，白皙的皮膚沾滿污漬，和往日的傲嬌比起來，此刻人狼狽不已。

  李二寶用腳踢了下鐵籠。

  「咣當」一聲。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把我丟進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不要把我丟進去……」

  少女嬌軀猛烈顫抖，抱著頭拼命地往角落裡擠，口中發出嘶啞的哀嚎。

  李二寶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籠子外看著她。

  「不要打我，不要給我脫毛，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少女說話的氣息越來越弱，出氣比進氣還要多。

  李二寶伸手拉開鐵鏈，「呼啦啦」的響聲讓秦瑤渾身顫抖，抱著頭：「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脫毛，我不想死，你們放過我……」

  李二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子拽到外面。

  「我不要！」

  秦瑤像是受驚的貓，在地上蜷縮顫抖。

  李二寶拖著她來到水池邊，打開水管龍頭後，拿起水管就澆在秦瑤身上。

  秦瑤在冷水的沖刷下，很快驚叫起來。

  「瘋夠了沒有？」李二寶淡淡開口。

  秦瑤身體一顫，眼睛透過凌亂的長髮看去。

  當發現站在身邊的是李二寶時，她不顧一切地爬了起來，衝上去將李二寶死死抱住。

  她沒有說話，嬌軀劇烈地顫抖著，死死抱住李二寶的後背，仿佛要把身體融進去一樣。

  少女吊帶被冷水浸透，緊緊貼著李二寶的胸膛，擠壓變形，甚至能感受到少女的嬌嫩。

  「把這身衣服換上，跟我回去。」

  李二寶反手將少女拽開，將一身乾淨的屠宰場工作服丟在她身上：「趕緊換。」

  他轉身坐在椅子上，只留下一個背影。

  秦瑤逐漸清醒，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李二寶，顫抖著伸出手開始去脫身上衣物。

  「撕……」

  隨著一聲冷氣，和摔倒的聲音。

  李二寶下意識扭頭，隨即臉上表情一僵。

  少女正身體趴在地上，一隻手肘撐地，臉上全是痛苦表情。

  「我不用……」

  秦瑤看見李二寶起身，下意識搖頭。

  李二寶已經走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扶起，然後抓起衣服為少女穿衣。

  儘管李二寶很想表現得坐懷不亂，可秦瑤傲人的身材，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前。

  修長高挑，纖腰不堪一握。

  白色內衣緊繃著那團柔軟珠圓，正壓在李二寶的手臂，形成一道駭人心魄的弧線。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柔軟和少女的螓首比起來，似乎並沒太大差別。

  白潤，細嫩。

  李二寶的身體，開始出現反應。

  他快速地幫秦瑤穿好衣服，只是那團擠壓所帶來的舒爽，讓李二寶戀戀不捨，但又不願意乘人之危，帶揩油又不揩的，幫秦瑤穿好了衣服。

  在秦瑤的悶哼中，李二寶撩起美腿，將少女抱在懷裡，大步走出屠宰場。

  坐在車上，李二寶撥通李大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