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志村團藏一把推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徑直走到猿飛日斬面前坐下,直接就開噴了。
「日斬,為什麼讓宇智波舞那小鬼擔任暗部副部長?
暗部現任部長是波風水門、大蛇丸,他們此刻都在前線統領一軍,不通知他們就解除掉他們的職務,你就不怕軍心有變嗎?」
暗部從來都是一個部長一個副部長,團藏下意識認為,猿飛日斬肯定是擼掉了其中一個,才讓宇智波舞上位的。
團藏自然也不是為兩人打抱不平,或者說擔心前線戰事,他只是單純不想讓宇智波舞上位罷了。
猿飛日斬抬起頭瞥了一眼團藏,而後重新低下頭,慢條斯理地閱讀文件,說道:「水門與大蛇丸的職務都沒有解除。
我只是在暗部中,又增設了一名副部長而已。
不要再和我說宇智波舞如何如何不配云云,他的實力與功績都不在你之下。如果你非要盯著年齡說,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忍界講資歷,但是更講實力與戰績。
原劇情中,宇智波鼬能12歲就擔任暗部隊長之一,宇智波舞生在亂世表現非凡,自然就能更進一步擔任副部長。
「在暗部中增設並任免一位新的副部長,為什麼不和我商討一下?」志村團藏繼續咄咄逼人。
火影在木葉就代表著一言九鼎。
火影正式下命令、做出決定之前,那一切都還有轉機。火影已經給出了任命,那就無可挽回了。
除非換一位火影,否則朝令夕改可是大忌。
聞聽到團藏的逼問,猿飛日斬拿著文件的手微微顫抖一下,而後放下文件緩緩摘掉老花眼鏡。
猿飛日斬慈眉善目的和氣眼神瞬間轉寒,審視著團藏,低吼道:「你在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火影輔佐?還是根部話事人。
暗部是直屬於火影管轄的暗殺部隊,你火影輔佐的身份,無權插手暗部相關的一切事物。
而根部也不過是暗部麾下的一支隊伍而已,難道暗部副部長的任命,還需要過問你這個暗部隊長嗎?」
爆殺。
猿飛日斬把團藏懟的啞口無言。
團藏好面子,猿飛日斬比他更好面子。以外被團藏懟那麼多次,都看在團藏是老同學的身份上忍下了。
這次則是毫不留情的怒斥。
只因團藏實在太過猖狂,不知不覺就越過界了。
不管宇智波舞在雨之國如何自作主張,至少他表面上給予了猿飛日斬這位火影尊重。
團藏則是妄圖將他的意志,凌駕在火影之上,並且還指摘三代對暗部的任命,這是猿飛日斬無法接受的。
暗部之於火影,就好比錦衣衛、禁軍之於皇帝。
你一個丞相、內閣首輔再怎麼大權獨攬、權傾朝野,也該有個限度吧。想要操縱皇帝爪牙的任命,你是想造反?
被猿飛日斬一頓狂噴,團藏也反應過來,自己確實越界了,脊背冷汗直流。
團藏的傻逼之處在於,他做事、說話很多時候不經大腦,事後復盤仔細回想,他還是能發現問題所在的。
可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你會後悔的,日斬。」
團藏又不願承認錯誤向猿飛日斬低頭,只能撂下一句話,狼狽離去。
猿飛日斬凝視團藏離去的背影撇撇嘴角,自己這位老同學還是太容易對付了。
……
此後一段時間,宇智波舞就算是被猿飛日斬冷藏了。
剛犯下一個錯,不可能說馬上就解除你的嫌疑吧,肯定得再觀察些時日。所幸宇智波舞走馬上任暗部副部長,也不愁沒有事情做。
正如人與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暗部話事人與話事人之間,也不能一概而論。
旗木朔茂管理能力並不強,他的定位更像是火影代理人、火影之劍。
他執掌暗部時很少主動折騰,小事自己處理,大事一律先過問猿飛日斬。
門師傅做暗部話事人的時候,因為在暗部沒有根基,工具人的性質比旗木朔茂更強一些。
基本就是猿飛日斬安排些任務,然後門師傅去執行、完善。
宇智波舞則不同了。
他與團藏、大蛇丸一樣,都是暗部的實權隊長之一,擔任副部長會更有權威,權力更大。
猿飛日斬安排的人事任命、調動,宇智波舞照辦。除此之外,基本就很少聯繫前者了。
從來都是自己把事情安排並處理完畢,然後再讓卡卡西寫一份近期的報告,給猿飛日斬送過去。
在猿飛日斬安排之前,就把事情給辦了,並且還辦的相當完美。
起初猿飛日斬還不太適應,擔心宇智波舞會把事情搞砸,或者是把暗部搞成一團糟。
觀察一陣,並且暗中調查之後發現宇智波舞動作不少但是並沒有搞得太過分後,也就聽之任之。
這種做事的方法,讓猿飛日斬感覺很舒服。
暗部確實是火影直屬部隊不假,但事事都需要火影拿主意,要你這個暗部話事人還有什麼用?
不如直接撤掉部長、副部長,由火影直接管理所有隊伍。
曾經猿飛日斬就特別希望旗木朔茂能提升一點管理能力,別讓他事事都那麼操心。
宇智波舞就做到了這一點。
當然宇智波舞這種類型的管理者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火影約束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團藏。
可至少宇智波舞目前很規矩。
除了偶爾抽空處理暗部的事務外,宇智波舞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和綱手打牌、以及磨鍊自己的技藝。
這一日,宇智波舞正於家中悶坐,忽聞門外敲門聲音。靈視能力開啟,暼了一眼,發現來者正是富岳。
超獸偽畫!
幾隻飛鳥從宇智波舞背後飛出,撲棱著翅膀將家門打開,把富岳請了進來。
「哈哈,舞,你這超獸偽畫之術還真是方便啊。」富岳面帶春風走了進來。
家族中多了一位頂級強者,一切都欣欣向榮,富岳這宇智波大管家的煩惱,自然也會少許多。
「富岳叔今天不需要去警備部值班麼?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宇智波舞起身相迎,同時詢問道。
「其實真說起來,警備部沒有多少事情,是需要我親自處理的。」
富岳擺擺手,解釋道:「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用不到我出面。
大部分需要我親自處理的事情,往往又會驚動你們暗部,其實我這個警備部長挺閒的。
以往家族處境微妙,我這個警備部長自然要事事小心,不能讓別人抓住什麼把柄。
現在有了你,我也就輕鬆許多,不用再像過去那麼緊張了。」
嗦得死乃。
「能閒下來終究是好事,可以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不能抽空陪伴家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宇智波舞點點頭,見富岳欲言又止,又詢問道:「富岳叔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這話其實有些難以啟齒。」
富岳整理了下思緒,娓娓道:「是這樣的。
前幾天鼬展現出遠超我兒時的天賦,剛一接觸查克拉提煉術,就提煉出了查克拉。
我喜出望外,又測試了下鼬的查克拉屬性,發現是以火為主,水風為輔。
族內火遁造詣最為出色的,便是你了。我想讓他先學習火遁,便問他有沒有中意的老師。
他從記事起,每天聽到的都是你的故事,開口便說出你的名字,說想跟著你學習火遁忍體術。」
其實宇智波一族內,火遁造詣比宇智波舞更高的並非沒有。但是誰讓宇智波舞名氣更大、實力更強呢?
並且讓鼬拜宇智波舞為師,也有利於以後的權力交接。
宇智波上任話事人,為了培養富岳,把女兒都嫁給他了。
富岳繼任時也不過二十多歲,如果不是有宇智波美琴的關係在,不會那麼輕易就掌控家族。
這次也是同理。
宇智波舞實力、名氣都不缺,以後接手家族時肯定不會有什麼阻礙,但多上一重保險肯定更好。
一舉兩得啊。
「鼬?」
宇智波舞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最近我在指導止水,如果鼬也想學,富岳叔把他送過來就是,我一起教了。」
遙想當年,宇智波舞還彈過嬰兒鼬的小勾勾,就當是那一彈的彈資。
「其實還有一件事……」
富岳微微一頓,繼續道:「你也知道,這幾年你崛起的太快,並且沒有過於依賴寫輪眼。
族內的年輕人,對你多有崇拜,想學習你火遁忍體術等技藝的,並非鼬一個。
你的火遁忍體術,實戰價值明顯超越了普通體術、火遁不止一籌。
我想,如果族內的年輕人都能學會你的忍體術,家族能不能變得更強呢?」
那肯定能。
宇智波舞開發出的火遁忍體術,並不遜色雲隱村的雷遁忍體術太多。
如果家族內的以火遁、體術見長的忍者能夠都學會,那無異於鳥槍換炮,整體實力能夠有一輪不小的提升。
至於為什麼和雷遁忍體術差不多牛批的火遁忍體術,宇智波舞七八歲時就開發出來了……
因為宇智波舞有掛。
七八歲時就掌握各種格鬥搏擊技巧,試問忍界中人誰能做到?
並且宇智波舞的忍體術也不是一步到胃開發出來的,最開始只是搞出來一個雛形,用了幾年時間才逐漸完善。
宇智波舞摩挲著下巴,感情富岳難以啟齒的事情是這一件。
教一個人和教一群人,那是不同的概念,私私相授還是目前忍界的主流。
火遁忍體術稱得上是秘術,如果宇智波舞不公開,那以後他的後人就能憑藉這個秘術,在家族內始終保持住較高的地位。
「富岳叔是想讓我在家族內公開火遁忍體術?」
「是。」富岳尷尬地點點頭。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
宇智波舞平靜道:「我能夠有今日的成就,離不開家族的鼎力支持,回報家族也是應有之理。
只是我的火遁忍體術迄今為止都未真正完善。
普通招式也就罷了,一些構思中的禁忌招式,其實連我自己都很難用出來。」
這倒不是誆騙富岳。
舞流古武術畢竟創作出來還沒幾年,如禁·千二百十一式·八稚女,宇智波舞不開時間加速,即便用出來也沒有實戰價值。
「普通招式就足夠了。」
富岳喜出望外,忙不迭道:「一個忍者不需要學習太多的術,掌握幾個最常用的術就足夠成為上忍。
你的那些普通招式,就足夠族人們受用。」
卡卡西來來去去都是雷切,不耽誤他成為精英上忍。更何況普通招式,也只是對宇智波舞而言。
如百八式·暗拂,凝聚查克拉甩出去一團火焰,因為不需要結印實戰價值比豪火球更高。
「如此就好。」
宇智波舞掏出儲物捲軸一陣摸索,最終取出一份小冊子,推到富岳面前,介紹道:「我最近其實有在歸納總結我的火遁忍體術,並且打算將它們編造成冊。
《舞流·火遁忍體術真解》中,包含我所有火遁忍體術招式的修煉、使用方法,以及我對火遁忍體術的全部理解與理念、青睞。
很慚愧,迄今為止也只是寫出了這份上卷,裡面都是一些我能理解並掌握的招式。
下卷的話,至少要等三年後才會問世。」
自己都掌握不了的招式,宇智波舞是不敢教授別人的。
富岳雙手接過這本《舞流·火遁忍體術真解》,打開之後觀看兩眼,不禁便被其上的內容深深吸引。
這一看便是兩個多小時過去,那叫一個如痴如醉。曾經宇智波舞觀看《宇智波火遁真解·泉奈注》時,也是這般模樣。
良久,富岳才合上冊子,將之珍重地放入懷中,感慨道:「僅僅是看了一遍,我便感覺受益匪淺。
有了這份《舞流·火遁忍體術真解》,家族的實力定然能夠更進一步。
只是,我還有一個有些過分的請求。」
「富岳叔請講。」
富岳搓搓手,繼續道:「你這份冊子中的某些內容,寫的有些晦澀難懂,我料想年輕人們怕是不太能看明白。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偶爾抽出時間,就火遁忍體術開課,指導一下族內的年輕人。」
「應有之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