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榮光永存!」
隱秘議員的氣勢,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星淵公民,就連李澳茲都感到驚詫。【,無錯章節閱讀】
這種超乎一切的團結,完全基於同一個社會歸屬的強大信念和凝聚力,別說是蔚藍星,就算是敘事文明都無法擁有這種狂熱的擁護。
如果說,種族的認同要靠血統,民族的認同依賴於文化,國家的認同基於法律和意識形態,敘事的認同則建立在夢想和道途力量的追求上……
那麼【隱秘社會】的認同,完全超越了民族、文化、法律、制度和夢想。
焦糖蝸牛望著眼前狂熱的【作家】,不自覺地感受到一陣寒意。
【作家】維克托輕輕託了托眼鏡,手中的筆記迅速翻開,釋放出一道強橫的衝擊波,焦糖蝸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瞬間掀飛出去。
「呃啊!」
焦糖蝸牛以肩膀後肉著地,迅速完成卸力,翻滾兩下便站起身來,跟李澳茲等人站到同一位置。
「被打回來了啊。」西弗斯頓隨意說道:「不過也正常,對方畢竟是議員,還是隱秘的議員——你就當在面對其他【社會】的議長吧。」
「這算什麼……」
他的手不斷顫抖著,眼中的綠意不斷擴散變換,本能中的恐懼被喚醒,焦糖蝸牛抬頭看向三名議員,難以遏制地哆嗦道:
「你們這群公民,就算出身不同,只要接受了【社會】的存在,就能徹底摒棄生養自己的世界,完全為蓋婭而服務嗎?」
「我們當然不是為蓋婭服務。」
【占星師】卡烏納平靜地說道:
「蓋婭是隱秘的名,是我們的領袖,是我們的母親,是我們的導師——更是我們本身。」
「你們當然無法理解這種關係,星淵崽崽們。」
【美食家】陳曉晨做了個鬼臉,雙手抱胸,自豪地說道:
「公民、陪審團、議員和議長,與【隱秘社會】是一體的。被我們吞噬的一切,塑就了今天的我們,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將成就未來的後人。」
「三千世界皆大同,森羅萬象為統一。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人人是我,我即人人。」
【作家】維克托一手拿著筆,一手托起筆記本,笑呵呵道:
「星淵從未迎來過統一,所以你們當然不理解,我們的崇高理念。」
「崇高?原來侵入別人的家園,用毒血屠殺他人,以此篩選自己的同伴,籠絡洗腦對方拉人入伙,然後再召集議會召喚本體降臨,連星球的一顆電子都不放過——這就是崇高?」
李澳茲冷笑。
「別說的那麼難聽,在我們地球的文化里,這叫『民主自由』,『尊重國家命運』。」
【作家】維克托摸了摸下巴,看向李澳茲:
「剛剛開始我就很在意了,這位小哥的命運就跟泥鰍一樣,怎麼也拿捏不住,現在看來,你這人感覺也有點眼熟呢。」
李澳茲懶得搭理對方的問題:
「你們地球人是沒有戰爭就活不下去嗎?」
「文明都是建立在戰爭之上的,我們不過是吃了一點點而已。」
【占星師】卡烏納笑道:
「畢竟我們【社會】也就是拿來吃而已,殺戮星淵人最多的,還得是你們星淵人自己啊。」
「那確實,你們地球人殺得最多的,肯定也是你們地球人吧。」
西弗斯頓譏諷道:
「真是烏鴉嘲笑蝙蝠黑。大家底子都不乾淨,怎麼你就能高高在上道德批判了呢?」
「因為我們就是你們的未來。」
【占星師】卡烏納淡淡說著,轉頭看向【作家】維克托,體內的以太之血變換了節奏,傳遞過去信息:
「【機械神甫】還要多久?這些傢伙跟普通的星淵土著不同,他們對隱秘非常了解,還知道地球的事情,說不定是星淵的使徒,如果貿然跟他們戰鬥,『隱秘』的效果會消失的。」
「要控制那麼大的裝置,總得需要一點時間的。」維克托淡然:「把那孩子拉進來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畢竟他的父母輩都跟蔚藍星人混血,並且從小在這種環境長大……」
「多久?」卡烏納只是問道:「需要多長時間?」
「12分鐘。」維克托提起筆:「無論如何,拖上12分鐘——反正已經撕破臉了,把他們全部幹掉滅口,總比放任他們破除了隱秘更合適吧。」
「欸,你確定要把希望都託付給那個新人身上嗎?」
陳曉晨撇撇嘴:
「本來蔚藍星是要改造成新地球的……讓那傢伙接手後,雖然熵君的力量得到了,但我們的根據地不就沒了嘛?」
「聽話,曉晨。」
【工程師】張伏龍的聲音從以太的網絡中傳來:
「我們現在沒有議長了,保持隱秘不被了解,避免招來星淵的圍剿殲滅。」
「切——都怪雷德·金那傢伙。」
陳曉晨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要不是那個白痴女人出走,我們至少現在還有一個議長坐鎮,哪裡還需要這些手段。」
「你不用管那些,相信維克托的安排吧。」
張伏龍話鋒一轉,對更遙遠的方向說道:
「傑克·宛派爾,你也注意一下,儘快把血祭完成,我們之中就數你的重鍛材料最難搞。」
「傑克,自有分寸。」
【理髮師】傑克·宛派爾悠然說道:
「星淵土著的頭皮,比印第安人的還容易剝。傑克,沒興趣。」
隱秘一方不斷地交流戰術同時,李澳茲等人也在私聊頻道里冷靜商討作戰計劃。
「情況我了解了。」【靈媒】拉娜恩悄悄地召喚來靈體,隱藏在四周。「我的角色練度不高,但機動性很好,監控他們的情況動態,如果哪裡需要,我會隨時去支援。」
「那群土著雖然有點針對命運操控的抗性,不過也只限於本體而已。」【作家】維克托自信道:「我還是老樣子,負責控場和指揮,你們儘管撒手干架。」
【占星師】卡烏納整理了一下領子,正色道:
「那個【武者】看起來實力很強,交給我對付吧。」
「【占星師】的攻擊速度最快,剛剛的爆發力也是最強的,交給我吧。」
李澳茲不動聲色地打開白色方尖碑界面,給自己徵召了幾個不明顯的強化奧能。
【序列82·血脈】已徵召
【疊代移動】已徵召
【音速衝刺】已徵召
「雖然我可以把他們全吃了,但還是得先吃開胃甜品符合規矩。」
陳曉晨舔了舔嘴唇,雙眼的虹膜迅速擴散成星雲的姿態,凝望著西弗斯頓:
「我就拿這個……看起來很弱的【醫生】下手吧,又菜又雞,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那個【美食家】的底細我已經摸清楚了,還好我這裡準備齊全,有克制她的辦法。」
西弗斯頓打開行囊,望著未開封盒子上的【高韌性納米絲線·重傷附魔】,旋即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敢打奶媽,你完蛋了。」
「別太猖狂,對方可是議員。」
李澳茲說罷,看向焦糖蝸牛:
「遠程輸出只剩下你了,雖然十米是有點短……」
「——我去殺【作家】。」
焦糖蝸牛緩緩抬起頭,眼中的綠意不斷閃爍,但相比於那熟悉的綠光,他瞳中燃燒的憤怒則更加引人注意。
在那一刻,誰也不知道,焦糖蝸牛的心中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他的記憶向深處不斷挖掘,昔日跟李澳茲的對話浮上心頭。
「你明明知道,夏北洛早就死了,明明早就知道這個星球無藥可救,明明早就決定了要入侵這顆星球——但你騙我,騙我說是來找人。你說了那麼多,夏北洛有多麼慘,人們有多麼不幸……讓我經歷了這麼多,現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社會】寄生的結果。」
「你不高興嗎?」
「你一路上還跟人們打好關係,人們拿出那麼多好東西招待你……」
「是他們主動喜歡我的,我沒要求他們喜歡。」
「你帶我走過這裡每一座城市,讓我了解風土人情……」
「為了方便轟炸。」
「告訴你,你還怎麼老老實實執行任務。」
李澳茲,沒有撒謊。
記憶中的場景再現,李澳茲單手叉腰,反而奇怪地望向他:
「你以為,我們是幹什麼的?」
「你,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英雄?救世主?和平使者?」
「我沒有義務拯救別人。」
「從始至終,我從來只為完成我個人的私慾而活著。」
「拯救蔚藍星是為了把你們變成我的擁躉和信徒,蔚藍星的戰略地位很重要,我想要它。」
是啊,李澳茲就是個野心家。
他想要這顆星球,而且也一直為之努力。
但是……把這顆星球交給李澳茲,有什麼不好嗎?
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對紫羅星降下轟炸,也是基於星淵的準則。
是的,紫羅星的人,早就在【音律社會】寄生的那天起,就已經毀滅了,李澳茲不過是跟這層星淵的普通人一樣,正常地清掃掉垃圾。
僅此而已。
「我,錯了。」
焦糖蝸牛握緊利刃,孜然粉、夏北洛,還有許多被【機界社會】擊敗的玩家,他們親手培養出來的角色,細心培養的帳號,積累的收藏,全部化為烏有。
他看向四周。
熵君已經快被擊潰了,陽光重現天日了,可這一切付出了多少呢?
迄今為止,四國死於戰爭、衝突和厄煞的傷亡數字已經無法統計。
那麼多的代價……那麼多的犧牲,全都是因為隱秘。
「說什麼互相理解,說什麼和平共存。」
焦糖蝸牛抓緊刀柄,劍身不斷地顫抖,發出清澈的鳴叫,正回應著他的情緒激昂:
「你們這群【社會】,根本不配理解共存!」
不論是作為玩家,還是代入星淵公民的角度,怎麼可能原諒得了【社會】?!
「……哼。」
李澳茲暗笑一聲,略微眯起眼,西弗斯頓注意到他露出欣慰的神情,調侃道:
「你挺高興?」
「傻子開竅了,當爹的能不高興嗎?」
李澳茲嘴角上挑。
【就是這樣,焦糖蝸牛,你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要……」
焦糖蝸牛看向最後排的【作家】維克托。
【星淵和地球,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共存的,只有徹底消滅對方,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要把你們地球人,全部殺光,然後在你們家鄉的焦土上跳舞。」
焦糖蝸牛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因為我們來自星淵,而你們來自地球,兩個世界只能存在一個。】
風兒一下子變得平靜,沙土不再飛揚,陽光依舊和煦。
整個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卡烏納等地球人感受到氣氛變化,作為【占星師】卡烏納的感知更為靈敏,他嘴角一挑:
「12分鐘嗎?好像也不是很無聊呢。」
「偵查靈體全部開始運作,戰場已無死角。」拉娜恩冷靜說道。
「氣勢如虹,劍拔弩張,我們的隊伍士氣,已經達到最高。」維克托手中龍飛鳳舞,洋洋灑灑寫到:「對峙會不斷地繼續起『勢』,然而蔚藍星的土著看樣子只是臨時組隊,他們絕對無法達成我們這般精妙絕倫的配合。」
「天氣突然變化,雲團聚集,似乎是因為熵君的厄煞消退,積雪融化,形成了水汽,陰雲密布,像是打翻了一瓶墨水,迅速暈開,雷鳴電閃,因為被封鎖而長久積雪、沙化的土地,正期待著一場偉大的春雨。」
「亦如來自地球的我們,正期待著一場傑作的戰爭。」
噼啪!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裁剪開黑暗的幕布。
焦糖蝸牛陡然睜開雙眼,目光變得無比犀利:
「上了!」
暴雨落下即刻便是滂沱,戰鬥一經開始就進入到白刃戰的高潮。
鏗鏘!
李澳茲雙拳齊出,跟【占星師】卡烏納瞬間對上,就如同兩輛重型卡車撞擊在一起,頃刻間在大地上掀起爆炸的雲團。
【天啟引導】
爆炸的瞬間發生後,立刻在大地上接連複製上演,李澳茲和卡烏納交替攻擊,兩人的戰鬥不斷地被剪輯拆開,如同幻燈片一般,一頁一頁地緩慢堅持地進行。
卡烏納雙爪繚繞起璀璨的星輝,瞬間朝著李澳茲連續落下,李澳茲毫不客氣地抬手,罡氣運轉外放,在卡烏納的攻擊每次落下的瞬間,都恰到好處地向外一甩。
【龍派·化勁】
完美格擋!
手中的武器被氣力偏移,卡烏納的重心立刻被破壞,向一旁跌去,李澳茲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立刻邁步跟進,左手氣力運轉,短暫蓄力,右手變掌為抓,一把捏起對方的後衣領,作勢就要一個背身過肩摔。
【斗轉星移】
以太之血熾烈沸騰,【占星師】的能力瞬間發動。
李澳茲和卡烏納所處的環境瞬間變化,卡烏納手中拿捏著李澳茲的後衣襟,露出輕蔑之色:
「不過如此……」
下一刻,他便看見背對自己的李澳茲,若一代宗師一般,負手而立,絲毫沒有慌亂。
再往下看,對方背負的那隻手正不斷地釋放出洶湧的能量波動。
卡烏納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啊哦?」
砰!
【龍派·氣功炮】
魔性的紅色氣力瞬間爆發,李澳茲背手轉身,右手隨意一擺,撐起罡氣護罩,氣功炮爆炸引發的狂暴風浪就連他的衣衫都無法掀起。
「在戰場上毫無顧忌地把背身亮給敵人,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作家】維克托迅速構思,落筆書寫著劇情的發展:
「受到挑釁,陳曉晨立刻調轉了火力,朝著武者——」
轟!
一道凜冽的劍氣瞬間擦著維克托的左耳飛去,餘波將身後的巨岩瞬間一分為二。
但那不過是佯攻——維克托旋即辨別出來——目標不是他,而是煙霧之中剛剛起身的【占星師】卡烏納。
維克托立刻寫道:
「卡烏納隨手一抬,星輝的利爪將劍氣瞬間拿捏撕碎——」
「你在看哪邊呢?」
焦糖蝸牛的聲音突然響起,維克托的陡然轉身,順勢撕掉一張書頁,化作一隻肥碩的青蛙,徑直擋在身前。
鏗鏘!
焦糖蝸牛的身軀驟然起跳,背身躍過青蛙的障礙,與此同時將長刀收入鞘中。
【鶴派·居合】
落地的瞬間,焦糖蝸牛握著刀鞘的拳頭徑直砸向維克托,後者立刻抬起厚重的書籍格擋,右手轉動鋼筆,彈出一截利刃,快速刺向焦糖蝸牛的手背。
啪!
焦糖蝸牛一腳正踹踢在維克托的膝蓋上,握刀的手向下一撇,利刃立刻彈出,無需親手斬擊,全靠勢能和劍的意志校準。
積蓄的力量如同火炮一般爆發,斬出一道碧藍的斬擊波動!
轟隆隆隆隆!
大地被徑直切開裂隙,維克托左右不穩,勉強站立住,焦糖蝸牛的左手迅速一握。
【引力拉扯】
「嘿咻!」
就在這時,原本在數百步之外的【美食家】陳曉晨,瞬間跨越了距離,唐突地出現在了焦糖蝸牛的面前,她雙手一抬,作出手刀切割的姿態。
【君子善庖】
虛空中瞬間迸發出無數斬擊,不可見的利刃飛快穿梭,焦糖蝸牛的節奏瞬間被打斷,【真實之眼】雖然可以看到斬擊的痕跡,卻無法看到那些斬擊發動的瞬間,他咬牙後撤,只能不斷抬劍格擋,眼睜睜讓【作家】維克托揮墨一筆,身形消失不見。
「嘖!」
焦糖蝸牛自責了一聲:
「我在幹什麼——」
「oi!」
陳曉晨一腳飛踢過來,焦糖蝸牛抬刀格擋,但卻像是徑直被小行星撞擊到,連續後退幾步,抬起手一捏。
【引力重壓】
只見陳曉晨鼓著腮幫子,虛空中彈出粉紅的舌頭,團團纏繞護住她,避免被引力直接擠壓成肉醬。
「你個瓜娃子,居然敢無視我,給你一耳屎!」
陳曉晨不滿地托起雙手,作出烹飪的姿態:
「看勞資把你腦殼敲掉,加辣椒加花椒做成川渝小菜。」
【膾炙人口】
「引力對他們沒用?」
焦糖蝸牛一愣,與此同時,仿佛熱油一般的熾烈刺痛擊中了他,渾身上下瞬間流淌而過,劇烈的痛苦和燒傷立刻蔓延開來。
「呃啊!」
「哼哼哼……」
陳曉晨雙手抱胸:
「勞資早跟你說啦,莫發批瘋。好好感受著來自吞噬星雲的熱浪吧!」
焦糖蝸牛渾身的皮膚迅速潰爛,身上的魔法護盾立刻就被強大的能量擊穿,他的血肉不斷地散發出一陣奇怪的刺激性氣味兒,脂肪開始熔化,皮膚逐漸呈現出美拉德反應的焦色。
「西弗斯頓,(112,209)——發射。」
拉娜恩的命令及時下達,緊跟著便落實在了行動之中。
砰!
一枚納米治療彈跨越戰場,精準地擊中了焦糖蝸牛的脖子,大量的生命力迅速灌注進大動脈,隨後擴散到全身,血肉再生,疼痛消退。
【靈界行走】
拉娜恩破隱而出,手中的儀式短劍充盈著靈力,徑直背刺在陳曉晨的身後。
【靈魂打擊】
【剔骨】
【冷血突襲】
連續三個技能打出,拉娜恩如同蝴蝶一般優雅旋轉舞動,僅僅一瞬間,手中的短劍就在陳曉晨身上撕裂開一道道傷口。
以太的毒血迅速瀰漫開來,拉娜恩目光一凝,立刻收起短劍,一手快速結印溝通靈體同時,向後退開,一手抓住焦糖蝸牛,向著召喚而來的黑門一頭扎去。
【通靈門】
兩人剛剛落定,粉紅的舌頭立刻將黑門瞬間摧毀。
「誒?沒打到啊。」
【美食家】一歪頭,忽然間心有所感,下意識地轉過頭。
「嘿!」
西弗斯頓微笑地走到她跟前,紳士地躬身行禮:
「還沒正式介紹呢,我叫西弗斯頓。」
「哦哦。」陳曉晨提起裙子,淑女地笑了笑:「我叫陳曉——」
咻啪!
她話音未落,一道慘綠色的光輝瞬間撕裂開她的視野。
「連一刻猶豫都沒有,立刻展開戰鬥的是——西弗斯頓。」
西弗斯頓雙手不斷揮舞,兩條納米絲線交織狂歡,在他的生命力灌注下被活化,化作兩條狂舞的毒蛇,迅速運動穿梭,纏繞住陳曉晨的手掌腳掌,持續釋放出化學毒素,侵蝕並切割出傷口。
「白痴。」
雖然被切割控制,陳曉晨卻毫不在意,反而嘲諷起來對方:
「這麼近距離對職業者展開切割攻擊,你是真不怕被以太之血毒死啊。」
「我當然不怕。過去的我太過弱小,只能在一旁看著夥伴和造物們被毒害消滅。」
「哈啊?你說啥子咧?」
「我是說。」
以太之血不斷滲出渲染,西弗斯頓處變不驚,從懷中取出一盞紫色的提燈,輕輕一拉。
「你們的弱點,我都研究透了。」
下一刻,白色氤氳的氣霧瞬間充斥了整個戰場。
「這是——」
【占星師】格擋住李澳茲的拳擊,轉頭看向散發出霧氣的提燈,驚駭道:
「【真理女神】的霧燈?可是夏爾瑰尼雅應該死了啊。」
砰!
他話音未落,李澳茲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緊接著趁對方後退,接上一擊頂心肘,卡烏納被打到岔氣,接連後退。
「打架時候專心點。」
李澳茲揉著拳頭:
「你是比【白騎士】強那麼一點——起碼比他耐揍。【占星師】嗎?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這不可能……秩序之環,霧燈,換血手術……奴役以太子女的三件套。」
卡烏納並沒有理會李澳茲,他的目光發怔,口中喃喃著,隨後朝西弗斯頓吼道:
「喂!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夏爾瑰尼雅的發明的?!」
「……誰跟你說,這玩意兒是夏爾瑰尼雅發明的。」
暴雨之中,西弗斯頓腰間掛著霧燈,氤氳繚繞,霧氣遮掩面容,如同降臨人間的主神:
「我——我聽說【劫掠之魂】,祂雖然實力羸弱,也不擅長戰鬥,但有一點,祂領先於其他主神。」
「那便是模仿。模仿,學習,然後創造,就算是精藝主神無法打造的物品,劫掠的主神卻可以在了解結構後,將其剽竊、偷盜或是劫掠過來。模仿多了……就總結出來了自己的道路,自然而然,成為了原創者。」
「祂雖然不是最強大的戰士,卻是星淵中最偉大的發明者。」
西弗斯頓說著,從口袋中再度掏出一隻青銅的頸環:
「現在,乖乖成為狗狗們吧。」
今天字數刪減了一點,因為有部分章節全是文戲,我擔心破壞閱讀體驗,明天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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