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冉死了。【Google搜索】
這沉重的事實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李澳茲的胸口,他捂住脖子,感到窒息一樣的苦悶。
秋冉死了。
李澳茲不斷地試圖抓住每一縷風,從它手中奪回一點秋冉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但每一縷灰盡都從指尖縫隙中流逝,再也無法停留。
秋冉死了。
李澳茲突然間停止了一切活動。
他單膝跪在地上,心中既沒有洶湧悲傷和痛苦,也沒有強烈的哀慟和共鳴。
他只是呆在那裡,巨大的衝擊讓他的面容表情麻木僵硬,表現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情緒。
啪嗒!
腳步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李澳茲緩緩抬起頭——在灰盡坍塌不遠的地方,一個高大消瘦身體緩緩地站立起來。
「該死的碳基生物!」
它渾身染上了影子的漆黑,乍一看仿佛是一個不過兩米高的人形,但身軀上卻長滿了膠質的纖細觸鬚,有著不合比例的倒三角狀頭顱,臉被拉的極長,五官消失,只剩下一對碩大慘白的眼球。
「火焰,該死的火焰,碳基生物為何如此怕火,把我的本體都逼了出來。這樣下去,議長一定會把我兼併。」
羅織·隱匿唾罵,但更多是後怕,展現出本體的渾身散發出貝塔階的壓迫氣息。
如果不是陪審團的身軀足夠結實,面對火焰,它早就跟那些社會公民的普通偽人一樣被燒熔殆盡。
沒有了五官的臉,甚至不能微笑,對於贗作社會的公民來說,幾乎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事了。
「先消除掉目擊者,等到議員劫持了列車再作計劃。」
它提起細長的手掌,六根手指變形為鋒利的劍刃,準備徹底解決掉跪在地上的李澳茲。
「居然把自己的武器都丟掉了,真是愚蠢的碳基生命。」
它輕蔑地來到李澳茲面前,利刃瞬間揮動斬下!
李澳茲面無表情,他抬起一隻手,隨意地在面前一撥。
轟——
羅織·隱匿呆滯在原地,它難以置信地抬起變形為利刃的手掌——熾熱的烈火沿著它的手掌迅速綻放。
「火!怎麼會——」
沒等它尖嘯出聲,李澳茲的雙眼迅速中擴散出赤紅的焰狀光環,他緩緩站起身,頭髮被外界地湧來的寒風吹散,原本漆黑的頭髮,隱隱泛起暗紅,他單手插在口袋裡,一步步朝著羅織·隱匿靠近。
「你怎麼可能也有火焰的力量——別過來!」
剛剛的爆炸讓羅織·隱匿失去了大部分的變形能力,面對步步緊逼的李澳茲,它幾乎是心魂震碎,狂亂揮舞著利刃的手掌。
結果無一例外,每當它絕望揮動利刃,即將抵達李澳茲身上之際,都被李澳茲輕描澹寫地抬起一隻手打字隨意地撥動開。
哐當!
李澳茲拆下機械動力臂,裝備束縛了他發揮奧能的力量。
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劇烈的情緒起伏後,他感覺自己不悲不喜,反而變得極為冷靜。
『利奧茲,殺了它!』
雪諾的聲音在心間響起,現在想來極為後怕——如果不是因為雪諾年紀小,身體狀況差,也和那些小孩子一樣呆在頭等座車廂接受治療,恐怕早已經和那些無辜的乘客一樣,和秋冉一樣,被偽人無情吞噬替換掉。
但即便她不提醒,李澳茲心中也只有一個念想:
毀滅。
轟——
火焰燃起,將羅織·隱匿只剩下碩大慘白眼球的臉照亮,僅剩的雙眼中滿是驚季和恐懼。
「我很可怕嗎?」
李澳茲平靜地問道,並輕輕撥開它的斬擊,點燃起一簇驚艷的赤色烈火。
【自然發火】的火焰點燃是一個很浪漫華麗的過程:他手掌前的區域如同煙霧一般扭曲成漩渦,極速的增溫讓空氣搖曳,迅速加壓。
壓力越大溫度越高,溫度越高壓力越大,在短短的瞬間,兩者就形成了鏈式反應一般的正向循環。
隨後其中的空氣和可燃物被迅速的點燃,只不過【自然發火】奧能帶來的尾聲表現,經由了劇烈的分子運動,最終產生了赤紅的烈火,熠熠生輝,每一次都將偽人的利刃手掌瞬間切削融化。
整個過程,就像是花瓣綻放一樣充滿了綺麗的科幻妙景。
可李澳茲面部麻木,他心底總覺得還是缺了點什麼。
他的麻木冷漠,在羅織·隱匿的眼中,根本就是恐怖片。
毫無節制,輕巧自如地釋放超凡能力,幾乎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消耗,它絕望地揮動利刃,最後的結果卻總是被烈火打擊粉碎。
高溫之下,它再怎麼凌厲的攻勢都被火焰削減弱化。
「為什麼?!這不可能,議員不是說了嗎,這輛車上沒有極限閾值的強者!」
羅織·隱匿驚恐駭然:
「議員,你騙我——」
「哦,原來你是這個級別,那你看來是陪審團的社會公民。」
李澳茲突然搶先一步,一腳踹在羅織·隱匿的身上,將他踹翻在地,他抬起左腳,踐踏在羅織·隱匿的臉上:
「贗作社會·菲洛利思算個寄吧,我連外域社會·珀爾加來的大惡魔都殺了十三頭!」
羅織·隱匿呆滯住,它瞪著李澳茲,不敢置信:
「你——你怎麼會知道外域社會?蔚藍星的人類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啪!
李澳茲狠狠一腳踩踏在它的臉上,心平氣和地說道:
「菲洛利思,就是社會之恥,不過就是一條被敘事追著打的斷嵴之犬罷了。」
「給我閉嘴!」
羅織·隱匿怒不可遏,試圖仰面起身,李澳茲立刻把手掌按在它的頭顱上。
洶湧的烈火瞬間籠罩它的頭皮,澎湃激昂,綿延不絕,李澳茲一邊按住它燃燒的頭腦,一邊繼續說道:
「菲洛利思被嚅囁社會噶迪亞啃斷過脖子,差點就沒命,被第十敘事的左思科特艦隊轟死過兩個議長,還上過【貪婪議長】的當,被騙走了四百個資源星系。」
他的話語一字一句摧毀著羅織·隱匿的信仰,李澳茲太清楚了,這些社會的公民,對於自己所處的母體社會,就像是對母親。對神靈一樣敬仰。
不少的社會公民,乾脆就是稱呼自己的社會為媽媽和母親,畢竟它們確實是社會分離出來的細胞一樣的存在。
羅織·隱匿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肉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它放棄了反抗,只是依舊不甘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
「我是——」
李澳茲突然掐住它的脖子,在羅織·隱匿瞪圓的慘白眼球注視下,火焰徹底將它焚毀,燒灼成一地的灰盡和焦油。
他站起來,轉過身,心裡依舊覺得缺了什麼。
「——哦,我是李澳茲。」
最讓人難受的行為,就是把話說一半。
讓人含恨而終的感覺雖然很爽,但也沒有那麼開心。
他平靜地把手插在口袋裡,撿起長刀,緩緩朝著列車的武器操作間走去。
還有一個,那就是對方所謂的議員了。
「公民,陪審團,議員,議長——這就是社會的結構。」
他喃喃著:
「現在,我好像沒辦法再接受,這顆星球就這麼被贗作社會毀掉,不得不炸毀的事實了。」
「這是個有著霜鍍這樣卑劣國家的星球,卻也是誕生了秋冉,諾米這樣的星球,這是沒有陽光的苦寒之地,卻也是外界地人努力生存掙扎的家鄉,不論如何——它不能就因為這麼一群垃圾廢物而毀掉。」
「我要徹底殺掉贗作社會。上到議長,下到公民,屠戮光它的每一個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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