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事盡其用

  第420章 事盡其用

  飛船雖說不大,那也著實算不上太小。

  加上現在是滿員狀態,想找到一個人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飛雪剛出去沒多久,消息還沒傳回來呢,另外一條十分不想看到的消息就到了。

  看著面前那段,著實算不上太好的視頻,應閱臉部線條,異常僵硬,完全不知說不出話來。

  一雙小手除了捂臉,還說捂臉。

  這個揚子濤還真是,你越不想他怎麼樣,他越是怎麼。

  怎麼偏偏就遇上那些人了呢?

  早就和他說過,要儘量避免和那些人遇上,哪怕是真的遇上了,也得儘量避開,可他倒好,不僅不避還自己送上門去。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出事誰出事。

  「行了,別捂著了,再捂著,氣都要喘不過了,反正沒什麼大事,有什麼好緊張的。」

  「你……」應閱他這句話噎的不行,什麼叫反正也沒大事?

  連把對方胳膊肘全卸了,都不算大事,那什麼才算得上大事?

  直接要命才算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過程未免太兇殘了一些,她可是最大的良民,哪裡受得了這些。

  「應閱,你裝什麼裝?」小o慢悠悠從小窩裡晃悠出來,「這地方又沒有外人在,你裝給誰看呢?一家人誰不知道你才是最兇殘的那個?面上越是笑嘻嘻,心裡越是狠唧唧。背後痛下黑手說的就是你。」

  應閱:「……」

  被自家智能揭破老底可還行?

  你個破傢伙,瞎說什麼大實話呢?她不要面子的呀,這可是在異性面前!!!

  雖說這已經是她家的了,可時間還短著呢,這要是退貨可真怎麼是好?

  二手貨可不好賣!!!

  想著,偷摸著喵了明鶴一眼,然後看到一張驟然放大的俊臉。

  「呵!」應閱嚇了一跳,不住拍著胸口,安撫躁動的小情緒。

  「明鶴沒事,看我這麼近幹什麼?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我要是被嚇死了,你上哪找我這種小可愛?」

  明鶴抬手,揉了一下應閱的發頂,「只是覺得,離你近一點,我可以看得更清楚,你心裡的小心思。」

  「那,那你看出點什麼沒?」不知道為什麼,臉有些發燙,該不會是前幾天晚上睡覺沒注意著涼了吧?

  但那也不可能阿,一個房間的溫度,都是按照住戶的實際情況自行調配的,就是想生病都有些困難。

  你要不是生病了,實在沒辦法去解釋她現在這種情況。

  又或者,她產生了某些不應該產生的小心思,這才……

  想到這裡,應閱越發不敢看向明鶴,就怕讓人看出些什麼來。

  就在這時,額頭上忽的一暖,一個溫熱的存在貼上她的額頭。

  下一刻,一個低沉且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看出來你只想睡,我不想要我。」

  噗!

  應閱驚了!

  她了個去,這都是哪門子的虎狼之詞都說了他還是個寶寶,既然是寶寶怎麼可能去想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真是,真是!

  真是了半天,也沒有真是個所以然出來。

  最後,以應閱氣呼呼踩了明鶴一腳告終。

  這一腳,因為心中有怨念的關係,踩得特別用力。

  沒一會兒,明鶴的腳就腫成了個大饅頭,並且有持續變大的趨勢。

  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看到他這樣,應閱有些心虛,很是後悔剛才的舉動,要是早知道會腫的那麼嚴重,還不如在身上掐。

  掐傷就是再重,隔著衣服也看不出什麼,最重要的是,某人特別在乎面子,這種傷一定不捨得讓別人看。

  這樣一來,就是想賣慘也沒有地方啦。

  只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應閱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去打水來,幫人冷敷。

  嘩啦,嘩啦。

  冰涼涼的水有一下沒,一下澆在腳面上,盪出片片漣漪。

  與此同時,明鶴的一顆心也在海浪中不停翻湧,時而上,時而下,沒有任何依靠。

  如同那漂浮在半空中的浮雲,晃晃悠悠,卻又格外愜意。

  美的他,差點就這麼睡過去,好在關鍵時刻把持住了,不然這種便宜,再想要,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托就托的,很快腳就在藥業和冷敷的雙重作用下恢復了。

  看著已經無恙的腳背,明鶴第一次覺得自愈能力太好也是個麻煩。

  你說說你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好這麼快做什麼?不知道他還沒享受夠呢?

  真是個小叛徒。

  「明鶴,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到底聽沒聽啊?」彼時應閱正在和他商量著怎麼去救人,結果話還沒說一半神都不知道去哪了。

  明鶴故作鎮定的點點頭,「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還說什麼呀,能說的,該說的我剛才都說了就等著你替我拿主意呢。」應閱一邊擦手,一邊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濤濤這次惹的麻煩不小。沒個重量級的人物出去,真不行,可他現在這個身份吧,有些尷尬。」

  說到這個事情,明鶴再多的柔情也飛了。

  揚子濤這次惹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認真說起來,也不算錯,最多是反應過度,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

  問題是,人家根本不聽,一心一意要揚子濤賠禮道歉。

  換個脾氣軟和的,道歉也就道了,左右不會少肉,可這次遇上的偏生是那霸道的。

  遇上這種人,一般道歉是不可能的,人家要求的是跪地。

  跪地賠禮這種事情不要說現如今,就是古地球時期用的都不多。

  在這種情況下,還提出這種要求,明擺著就是為難人。

  但凡有骨氣的都不會接受這種條件。

  而這,也是應閱發愁的主要原因所在。

  「實在不行,讓人給他送個消息,讓他服軟得了。」

  身份尷尬,就是這點不好。明知道不是自家的錯,還得捏著鼻子認著。

  「認什麼,認不用認。」明鶴不高興了,他的小舅子,就是錯了也只能他說,更別說根本沒錯。

  既然沒錯,有什麼好道歉的?

  「不道歉,你說的倒是輕鬆,人要是真的回不來怎麼辦。」

  「涼拌!」

  明鶴目光很是淡然,根本沒把這次的事情當回事兒。

  可他能,不代表應閱也能。

  這會,應閱已經變成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了。

  就在她萬分焦急的時候,飛雪回來。

  進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揚子濤那邊出大事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動了刀子了。」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

  「這怎麼就動上刀子了呢?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呀!這個事情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可是救援船不是他們家的後花園!」

  應閱有些惱了。

  一般情況下,不是越位高權重的人,就得越謹慎小心,以防給自己留下把柄嗎?

  怎麼到了這幫二世祖身上,全都變了樣呢?

  別說什麼謹慎小心了,那幫人怕是連收斂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飛雪,你把那邊的具體情況說一下。」

  「這些東西還用我說你們倆不都看見啦,就你們看見的那樣。」

  「讓你說就說,在那裡,嘰嘰咕咕什麼呢?」明鶴皺眉,有些不高興了。

  他們在這確實可以看到監控,但監控不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總有些地方是看不見的。

  考慮事情必須從全方位的角度去看,不能單憑一面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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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是會出大問題的。

  「飛雪,你就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啦,我也想聽聽。」一旁的應閱連忙打圓場。

  聽到應閱說想聽,飛雪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走到桌邊,隨手拿起一杯茶,就咕嚕咕嚕往嘴裡灌。

  一連喝了三四杯,才打開話匣子。

  「這次的事情其實也沒多大,說白了就是池魚之殃,你們也知道這船上可以玩的娛樂設施不多。

  那幫人又不是什麼閒得下的主,這一來二去可不就滿城自己找樂子嘛。

  說起來也是那兩個小丫頭,倒霉。」

  說著指了指屏幕角落裡兩個骨瘦如柴的小丫頭。

  那兩個小丫頭,衣著樸素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偏生一張臉蛋生得極好。

  這樣一張臉,生活在大家族中是錦上添花,可生在小門小戶里,就是滅頂之災。

  「她們倆讓那一群人看上啦,可是人家自己不願意,然後,就這樣了……」

  太過詳細的東西飛雪並沒有說。

  一來,是這種東西不方便攤到檯面上來講,二來,也是為了維護那兩個小丫頭。

  風水輪流轉,你今天不尊重別人,明天別人就可能不尊重你。

  因此,能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飛雪都不會說。

  明鶴不住用指尖敲擊桌面。

  「這個事情我不想管,你們倆想嗎?」

  兩人不由的對視一眼。

  明鶴卻起身向外走去,「應閱,不管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後邊義無反顧的支持你。但有一點你得清楚,支持你的只有我個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手下的人和力量都不會參與其中。

  可有些事情,真不是一兩個人可以辦成的。

  可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強求也無用。

  「什麼人啊,當初追你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明鶴前腳剛走,飛雪後腳就嘀咕上了。

  應閱白了她一眼,「這話你當著他的面,都不敢說?背著他倒是說的挺歡快。」

  飛雪有些訕訕的。

  她剛才那不是不敢嘛,明鶴實力那麼強悍,手底下人又那麼多,不小心得罪了,後悔都來不及。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我們兩個女的去救人吧,我倒是沒問題,你這身子骨,撐得住嗎?」

  「當然撐不住,不過……」應閱低頭喝了一口茶,「我也沒說要救人啊。」

  「阿?」飛雪訝異,「不救人,那你剛才怎麼不打斷我的話?合著我剛才說那麼多都是做白工呢?連你這個當姐姐的都不操心,我管他那麼多做什麼。」

  「你這話又錯了。我不是不打算管他,而是不打算用這種方法管他。」

  什麼?!

  飛雪越聽越糊塗,完全不知道她腦子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那兩為什麼會成一家子了,都不是不安分的主,安分的主從來都不會用旁門左道去達成目的。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揚子濤那邊依舊僵持著,沒有任何進展。

  那些人雖然有身份有地位有人手,可和占據了輿論上風的揚子濤斗,還差了那麼點意思。

  不過這種法子也就在這種密閉的空間能用用,出去之後,有的是法子可以脅迫圍觀群眾。

  因此,事情不宜再拖。

  儘快了結才是最重要的。

  「少爺問你最後一次,交還是不交?」

  揚子濤一手一個摟著委屈到不行的小丫頭,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恐。

  「我……我就這麼兩個妹妹……家裡,家裡遭了災……我身邊就這麼兩個親人……我不能……不能……不能把她們賣了……」

  話音未落,兩個小丫頭又哭了。

  這兩小丫頭哭起來和一般的小丫頭還有些不一樣,別人哭都是哇哇大哭,她們倆卻是默默落淚。

  人們本就同情弱者,這弱者不製造噪音,就更惹人憐愛。

  連那些個鐵石心腸的人也說不出半句怨。

  人群里,阿雨和佐,時不時引導一下輿論,始終將事情維持在一個熱度上,儘可能將局面保持在僵持狀態。

  飛船中的生活本就寂寥,好不容易遇上這麼一場大戲,很多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被吸引過來。

  當這些人一個接一個走出自己的空間,另一項工作就變得極為簡單。

  應閱,明鶴以及飛雪三人,此刻分別帶領著一隊人占據最重要的三個點。

  小隊通訊群里,一群人聊的正嗨。

  【這調虎離山的主意是誰想的?演的還真夠逼真的哈?】

  【逼不逼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兩個妹子的聯繫方式。】

  【去去去,一個嘴巴都放乾淨點,群裡邊可是有妹子的。】

  【哥幾個別瞎說,妹子是可爭取資源,有主的人不叫妹子。】

  【那叫什麼?】

  【還能叫什麼?當然什麼都不是啦!】

  ……

  偷摸窺屏的應閱和飛雪一陣無語,看向明鶴的目光都有些那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