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民宿時認識了一個新朋友,說是朋友,其實不是很準確。因為,他比自己大了許多,其實這個詞也不是很確定,但是他活了很久很久,這是沈逸安比較震驚的,他是一個長生者,叫裴鶴年。
原本他們幾個不是很相信,裴鶴年是長生者的,他看起來很年輕,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
這件事徹底顛覆了他們幾個人的三觀,原本他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生者這種人存在的。
"小朋友,你們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也不知道現在是我年紀大了還是怎的,老喜歡叫小朋友來聽我的故事。"
沈逸安他們幾個就安安靜靜的聽裴鶴年慢慢悠悠,不疾不徐的講他的故事。
"我叫裴鶴年,出生於清朝末年,經歷了民國時期,甚至目睹了新中國的誕生和崛起。
是歷史的見證者。
走過了清朝的覆滅,經歷了動盪的民國時期,與祖國同胞們一同經歷了漫長而艱苦的抗日戰爭,見證了新中國的誕生,甚至目睹了原子彈的爆炸。
儘管距離清朝滅亡已經過去一個多世紀了,身邊那些人也一同老去了,可不知為何,我卻容顏依舊,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我想過許多方法,吊死、淹死、割腕……這些我都做過,可是,沒有用,我死不了。
我也不想活這麼久,太累,太痛苦了,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我一直在尋找像我這樣的人,可是找了許久,發現好像就我是這樣的,並沒有發現我的同類。
我就像個怪物一樣,在這世界上苟延殘喘著,不死不滅。
我給許多人講過我的故事,他們卻覺得我在開玩笑,甚至覺得我是神經病,或許我講了,你們也是覺得我是在開玩笑,覺得我是神經病。
可是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確實是活了這麼久,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我不會容顏老去,也不會死去。
我就像個被時間拋棄的人,被人遺忘在歷史長河中,經歷世事的變遷,可卻改變不了什麼。
我小時候其實過得並不是很好,家裡面上頭有三個哥哥姐姐,我是家裡面最小的老么,他們都對我特別好,特別的寵我。
我的大姐會做豆腐,是我們村裡有名的豆腐西施,她長得十分漂亮,村裡面有許多人都喜歡她,我出生的時候,她早就已經結婚了,嫁給了一個很好的人家,對她也不錯。
我的大哥是個木工師傅,在我小的時候,他已經很大了,可是家裡面沒錢,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喜歡的女孩子和別人成婚、生子,他並不怪家裡,十分體諒父母,他是家裡面最疼我的人, 我小的時候,他會給我用木頭做玩具,做的玩具栩栩如生,十分心靈手巧,我特別喜歡。
我的二姐在我10歲那年,被我的父母許配給了縣上的老爺做小妾,就為了給我湊上學的學費,我那個時候上的學叫專門學校:如北洋水師學堂、北洋武備學堂、南洋海軍學堂等,這些學校專注於培養特定領域的專業人才,如海軍、農業、法律等。我就是學的法律,曾經還出洋留學過,也算是留洋過的人。以前學費也不叫學費,叫束脩。
我曾經有一個朋友,並不算是朋友,是我母親曾經服務過的大家族的少爺,我的母親曾經為了賺錢去當過奴婢,最後攢到了贖身錢,就把自己的賣身契拿了回來,那家人都十分良善。
是個滿清貴族,可卻沒有貴族的架子,主子們都是十分好相處的,那家有個小少爺,和我算是從小長到大的。
上的學校是八旗官學,專門為八旗子弟設立的學校,旨在培養滿族貴族子弟,和我們自是比不得的,可當時我十分的羨慕,哭著求我母親把我也送進去,後來當然被打、被罵了一頓,那頓打挨的十分長記性,從此不敢再惦記。"
裴鶴年看了一眼窗戶外的天。
"天色不早了,小朋友們快回吧,明天再來找我,我就在這等著你們。"
裴鶴年把他們幾個送走。
沈逸安他們只能一步三回頭,意猶未盡的回到那個民宿。
他們三個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也沒有告訴身邊任何人,這是裴鶴年要求他們保密的。